霍承安到傳達室表明了一下自己要找沈安安。

  半個小時之后,兩個女人氣勢洶洶的走了出來,看到霍承安的時候,兩人微微愣了一下。

  顯然都沒有想到霍承安居然長得如此儀表堂堂。

  但是看到如此模樣的霍承安居然糾纏一個有夫之婦,簡直讓他們怒不可遏。

  他們對于霍承安充滿了惡感,主要是覺得沈安安那么優秀的一個人,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有了這樣的污點。

  這年頭兒女人要是在男女關系上面出了岔子,那可是名聲掃地,活不了的。

  霍承安本來在等沈安安,結果一抬頭看到兩個女人朝自己走來。

  是不認識的人,最重要的是他感覺對方是來找自己的。

  因為那氣勢洶洶的模樣,那精準的目光顯然就是沖自己來的。

  “你找沈安安是不是?”

  霍承安看了看兩人身后沒有看到沈安安,略微有些焦急。

  他知道沈安安今天身上不舒服,難道是又像昨晚一樣疼得連路都不能走了嗎?

  “同志,你好,我找沈安安,我姓霍,我想問一下沈安安現在怎么樣?”

  媳婦兒早上走的時候好像還不錯,可是現在沒見到人,他是真的有點兒擔心。

  劉玉梅聽到霍承安這么問,不由得冷笑說道。

  “小霍同志,我警告你,以后不許你再來找沈安安。”

  嗯?

  這話是什么意思?

  霍承安有點兒不明白,眉頭皺了起來。

  難不成自己還不能找自己媳婦兒?

  世界上還有這種道理。

  可是他隨即想到了是不是傳染病醫院想把沈安安留下,所以不希望自己改變沈安安的主意。

  才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為什么我不能來找她?”

  “你還問為什么?她已經結婚了,有丈夫。

  這個意思你不懂嗎?”

  “我懂啊,沈安安的確結婚了,有丈夫,這沒錯啊!

  和我找她有什么關系?

  因為她結婚有丈夫,我就不能找她?”

  霍承安覺得這邏輯有問題。

  “你明知道她有丈夫的情況之下,居然還來找她,你居心不良!

  小霍同志,我警告你,以后再也不許來這里找沈安安,不然的話我把你交到保衛科!”

  霍承安急忙問道,

  “同志,你這不清不楚的說這番話,我真的不明白是啥意思,我憑什么不能找沈安安?

  咱們這是新社會不興封建社會那一套,再說了,就算是封建社會,你也管不著沈安安呀。

  你和沈安安是什么關系?你們最多只不過是同志關系。

  你們憑什么阻止沈安安去見別人?你們這是妨礙公民的人身自由。”

  霍承安對傳染病醫院充滿了惡感,不光想把自己媳婦兒扣下來,還不想讓自己見自己媳婦兒。

  這是什么霸道規矩?

  “呵,你還挺牛氣的,你居然還說我們妨礙沈安安的自由?

  我告訴你,你這種勾引人家有夫之婦的男人就該送到派出所,你還有臉跑到這里來跟我們較真兒。

  我告訴你沈安安絕對不允許和你這種男人在一起。

  她是有丈夫的,她丈夫還是當兵的!

  軍婚懂不懂?

  破壞軍婚是要上軍事法庭的。

  你小子有幾個腦袋吃花生米?還是想一輩子把牢底坐穿?”

  這話說完,霍承安繃著的臉一下子笑了。

  他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氣勢洶洶的兩人還以為自己是外面的野男人。

  劉玉梅看到霍承安笑了,更氣得暴跳如雷,

  “你笑什么笑?

  我告訴你,我警告你,再也不許來找沈安安。

  她是我們醫院見過最優秀,最有天賦的醫生,你要是敗壞了她的名聲,我們跟你沒完。”

  “等等,同志!”

  “等什么?

  你還想說什么,你還想糾纏不清?

  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就去你們的單位找你們的領導,我倒要問問。

  你一個大男人糾纏一個有夫之婦,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這種道德敗壞的人,你們領導要不要管管?”

  劉玉梅覺得這是拿出了殺手锏,哪個人也不想沒了工作。

  霍承安笑了,這回他是真的笑得有點兒止不住。

  第一次遇到這種誤會。

  總算是弄明白對方為什么如此氣勢洶洶。

  還真是一個天大的誤會。

  “同志,你真的誤會了我,我是沈安安的丈夫。”

  “哼,你胡說八道什么?

  你怎么可能是沈安安的丈夫?

  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這種小伎倆就能欺騙我們。

  就能再次靠近沈安安。

  我警告你,你再敢胡說八道,破壞沈安安的婚姻。我們跟你沒完。”

  “同志,你看看這個。”

  霍承安無奈地從兜里掏出了介紹信。

  劉玉梅接過去,兩個人仔細的一看上面的東西愣了一下,再仔細地看一看。

  然后抬起頭望著霍承安說道,

  “你,你姓霍?

  你是霍營長?”

  霍承安認真地點點頭,

  “同志,我姓霍,我叫霍承安,是沈安安的丈夫。

  我這一次是特意開個介紹信上來看望她的,你們真的誤會了。”

  劉玉梅臉蹭的一下就紅了,另外一個女同志一下子有點無地自容。

  兩人恨不得在地上找個地縫鉆進去。

  合著半天野男人居然是人家沈安安的丈夫。

  合著他們根本不是把沈安安拉回正途,根本就是想棒打鴛鴦。

  想一想今天一天他們跟沈安安,還有跟霍承安所說的話,再有他們做的這些事兒。

  兩人騰的一下,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霍營長,對,對不起,我們,我們弄錯了。”

  “霍營長,我,我,我們這就回去通知安安出來。”

  兩人飛一般地跑了回去,霍承安在后面哈哈大笑。

  居然有一天自己會變成野男人。

  十分鐘之后,沈安安拎著自己的挎包走了出來,臉上也是笑語盈盈。

  不得不承認剛才劉玉梅和另外一個女同志沖進自己宿舍的時候,她還以為兩人又得給自己做思想教育。

  誰知道人家面紅耳赤地給自己道歉,這才知道原來對方知道了真實情況。

  一想到兩人誠懇地跟自己道歉,沈安安也笑個不停,其實這都是誤會。

  反而覺得這些人很可愛,他們還真的是不遺余力的來保護自己。

  并沒有因為這件事反而去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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