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霍母無法置信地瞪著眼前的沈安安。

  “你已經聽清楚了,這里是我的家,所以請您離開。”

  “你怎么敢不尊重我?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當然知道您是誰,您不是霍承安的母親嗎?

  就因為您是霍承安的母親,就可以沖到我的家里來欺負我的母親?

  您失禮在先就不要怪我,對你一點兒都不客氣,沒有尊重。”

  霍父當然知道這件事情上說出去他們不在理,哪有跟親家動手的事情。

  “安安,小沈,你別誤會,我們沒有想欺負你母親。

  這件事真的是誤會。”

  “沒有想,可是事實上你們欺負了我母親。

  我母親辛辛苦苦,她是一個鄉下人,每天要種地,這有什么錯?

  難道你們吃的糧食,穿的衣服不是辛苦的勞動人民貢獻出來的嗎?

  有什么權利在這里高高在上,我母親只是好心好意給你們做點兒吃的,你們反而嫌棄她。

  既然嫌棄她,那就不要留在這里,是你們找上門來故意給我們羞辱。

  我媽怎么了?

  我媽手里的黑代表了她的勤勞,代表了她的辛苦。

  她是用自己雙手吃飯,有什么可丟人的。

  而你們吃著別人現成的,到別人家里做客,一點兒起碼的禮貌都沒有。

  居然敢跟我媽動手,我媽再有什么不是你也要記住,這是她的地盤兒,這是她的家。”

  “放肆,沈安安,這是我兒子的家,我兒子的地盤跟你們倆有什么關系?

  她一個寡婦,成天跟著我兒子吃香的喝辣的。

  怎么占便宜還占上癮了?”

  張秀英被這話說得無地自容,在這個年代她一個丈母娘跟著女婿,的確是在外人眼中恐怕會詬病。

  會認為她這個丈母娘死皮賴臉想要讓女婿給養老,畢竟所有人心目當中兒子給養老,那才是正理。

  “你們別吵了,別因為我吵。”

  她不想破壞女兒和女婿的家。

  “這回露出真面目!

  你兒子的家?

  你兒子霍承安是我的丈夫。

  他是我的丈夫,那么這里就是我的家,就是我母親的家。

  現在請你離開。”

  霍母氣急敗壞,只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簡直是挑戰自己的權威。

  什么時候一個晚輩居然跟長輩這樣說話,兒媳婦兒跟婆婆如此囂張,叫囂。

  想象中坐在那里乖巧地任自己教訓的場面沒有發生,反而變成了兒媳婦兒對著自己大放厥詞。

  “我兒子的家什么時候變成你的家?

  你以為你嫁給我兒子,你就可以飛上枝頭了?

  我告訴你。

  我可沒有承認你是我們霍家的兒媳婦兒,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承認你是我們霍家的兒媳婦兒。

  你現在就給我滾!

  我兒子娶了你才是倒了八輩子霉。”

  “伯母,我想你沒有搞清楚,我是霍承安合法合理證件上的妻子。

  連你都沒有任何權利讓我滾出去。

  我是受法律保護的,哪怕是您都沒有任何權利不承認這樁婚姻。

  現在請你離開我的家。

  馬上!立刻!”

  霍母惱羞成怒地說道,

  “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樣?

  我告訴你,我和他爸這次來就是來找你的。

  自從我兒子娶了你,就沒有一件好事。

  現在甚至要連累的我兒子還要退伍。

  你知不知道我兒子馬上要升團長?

  以后會走得更遠,而現在為了你這個女人,他現在連兵都要不當。

  你以為你是誰?你一個小破醫生現在就要逼著我兒子退居二線。

  我告訴你,我不允許,我不同意。

  你現在就和他離婚。”

  “媽,您這是說的什么話?”

  沈安安被這番話說得根本無法反駁,她知道霍承安為自己付出很多,這是毋容辯駁的。

  結果霍承安急匆匆的走進了院子,他剛才接到了電話,說是父母來了,一聽到父母來了,他就知道容易出事兒。

  別的人他還放心,父親這個人還算是靠譜。

  可是父親和母親在一起就容易擦出不一樣的火花。

  而他那個母親向來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挑毛病是第一,而且有時候蠻不講理,她自認為自己是講道理的,實際上有些道理只針對自己。

  更重要的是父母匆匆的出現,沒給自己打任何預防針,提前也沒有告知。

  說明父母那根本就是想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

  霍承安最擔心的是沈安安,沈安安懷孕了。

  要是被父母氣出個好歹,自己這個家就散了。

  他是急匆匆地趕回來。

  果然一進院子就聽到了母親剛才吼出的那些話。

  這一件事本來就是兩口子這段時間心里的心病。

  兩口子雖然不再談這件事,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件事還沒有解決。

  結果母親可倒好,來了之后直接揭沈安安的瘡疤。

  沈安安聽到這話心里該有多難過,本來沈安安就一直不同意自己退伍。

  兩個人經常因為這個爭執不下。

  霍承安的加入讓場面瞬間尷尬起來。

  霍父見到霍承安猛然一下清醒過來。

  想到妻子剛才說的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啥。

  只好解圍說道。

  “承安呀,你總算是來了,行了,咱們大家都進屋說吧。

  在院子里吵吵嚷嚷,讓別人聽到像什么話。”

  沈安安冷笑道。

  “伯父,這會兒您覺得讓別人聽到是笑話。

  那剛才您覺得您和伯母做的事情,別人看到不會是笑話嗎?

  跟自己的親家動手。

  你們還是受過教育的高級知識分子,起碼的禮貌都不懂嗎?

  起碼的禮儀都不明白嗎?

  做錯了事情不應該道歉嗎?

  我是嫁給了霍承安,可是我媽沒有嫁給霍承安,她憑什么要因為我這個女兒要受你們的氣?

  就因為你們兩位是干部,我媽是鄉下種田的,所以就低人一等嗎?

  你們的意思是勞動群眾不如你們這些干部,是不是?”

  霍父對于沈安安的印象還停留在當初在他們家的印象。

  沒想到沈安安居然直接撕開了一切。

  這話說得,連他都有點兒招架不住,即使他倆是干部,也絕對不能承認這番話,承認勞動人民不如他們。

  心里對沈安安的不喜更加上升到一個高度。

  這個女孩子顯然并不是一個合格的可以輔助霍承安的賢妻人選。

  看來妻子說得沒錯。

  都是因為沈安安自己的兒子,那么優秀的兒子居然要選擇退伍,這簡直是他們不能容忍的。

  這一件婚事看樣子他們必須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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