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那個東西給不了!”

  “什么東西都給不了,你跟我說,但凡是我身上有的東西,有啥不能給的?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再說了,我一個鄉下人能有啥值錢的東西?”

  張秀英感覺自己一頭霧水,她就沒覺得自己身上能有啥值錢的東西。

  “難道是我家有啥古董?不可能啊。”

  霍父霍母霍承安,一言難盡,這話又說不出口,說出來他們自己都覺得羞愧。

  霍家的人居然惦記上人家的心臟。

  “你們倒是開口說話呀,到底想要啥?能給的我肯定給。”

  張秀英看見三人不說話都被逼急了,急得直發火。

  “媽,他要的是您的心臟。”

  霍承安咬了牙。

  這事兒不說清楚,岳母沒防備也不是一件好事兒,既然已經露了餡兒,干脆就說得一清二楚。

  總比岳母不清不楚著了別人道兒強。

  張秀英一聽,整個人嚇傻了,要知道誰不知道人沒了心還能活嗎?

  “你這個大哥是不是瘋了?

  他想要我的心,意思就是要我的命唄。

  怪不得上一次不歡而散,看我的眼神跟毒蛇一樣想要人家的命。”

  張秀英被嚇了一跳,但凡是個正常人聽到這個都會嚇一跳。

  要知道張秀英在村兒里干活兒這么多年,身體強壯,身子現在被沈安安養得越來越好。

  基本上沒病沒災,也沒有其他那種年紀大的人會有的老年病。

  一個健健康康的人要想要人家的心臟,意味著真的是要人家的命。

  “媽就是因為這件事對方才動用這種手段,您別擔心他不會對兩個孩子做什么的。

  畢竟兩個孩子是霍家的孩子,他要是敢動兩個孩子,我都會跟他急。

  這種事情一旦真的鬧翻,以霍家的能力,恐怕霍承啟也沒什么好處。

  所以他才只敢把兩個孩子請過去用來要挾我們。

  媽,您記住,從今天開始,您必須每時每刻都不能落單,和霍家的人在一起。

  霍承啟是絕對不敢動霍家人的。”

  霍母也點點頭,

  “秀英啊,從今天開始去那兒,咱倆都在一塊兒。

  你放心,那是我親兒子,他要是敢對你動手,那就踩著我這個親媽的尸體過去。

  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張秀英不知道該說啥,突然知道了真相才明白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兩個外孫外孫女兒是因為自己才被別人抓走的。

  女兒,女婿都是在安慰自己而已,這些霍家的人都是在保護自己。

  霍承安把張秀英送回房間,張秀英猛然知道這些也需要消化消化。

  估計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來。

  霍承安又回到房間。

  “爸媽我得去回一趟大西北。”

  “你回大西北干什么?”

  “霍承啟現在就在安安的醫院里,他帶著老爺子要找安安做手術,還想要安安媽的命。

  你想一想,那倆孩子很可能就在西北。

  這種事情我必須得出面安一個人應付不來,而且我出面才能把孩子要過來。霍承啟是不敢動我的。”

  霍父霍母點點頭,

  “我明白了,行,你要走就走吧。

  不過找上你幾個哥哥幫忙。

  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人多力量大,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得讓霍家的人齊心協力才行。

  霍承啟已經不是你原來的那個大哥,你記住千萬不要婦人之仁。

  心慈手軟會害了你自己和孩子們,還有害了沈安安。”

  霍承安點點頭,他當然知道現在的大哥早就不是以前的大哥。

  霍承安買了飛機票,火車都來不及了。

  連夜就走。

  跟他一塊兒走的還有霍家的三個人。

  而在這個時候,張秀英一個人在房間里那叫一個煎熬。

  霍承安走了之后,張秀英三天都沒出房間。

  把霍母都嚇壞了,給張秀英把飯菜端進去,看到人就是坐在床沿上也不知道在想啥。

  都是自己兒子造的孽。

  “親家母,你千萬別多想,這事兒跟你沒關系。

  這是無妄之災,誰能知道禍從天降,居然有人惦記上你的心臟。”

  張秀英笑了,

  “我也沒想到我的心居然這么值錢,我就是想倆孩子。

  包子和湯圓兒從生出來到現在就從來沒有離開過我。

  現在猛然一離開,我還有點兒不適應。”

  “是啊,他們倆我也從來沒離開過來到京城和你一塊兒住,可是隔三岔五也能和他們在一塊兒。

  猛然一下他倆離開了我還真的有點兒難受,也不知道那倆孩子習不習慣,會不會鬧?”

  兩人想起來孩子小的時候越聊越投機。

  把孩子從小到大的事情翻來覆去地拿出來。

  張秀英情緒明顯好很多。

  這個時候霍承安已經下了飛機。

  接他的汽車,直接把人送到了軍區醫院。

  霍承安坐在車上跟身旁的人在交代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兩個小孩子現在在哪里誰也不知道,而且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直指霍承啟。

  霍承啟要是咬死了不承認,他這邊就算是報案也沒用。

  畢竟霍承啟要真干這事兒也不可能自己去干。

  對付霍承啟自然不能像是對付一般人那樣,霍承啟和自己之間的關系太復雜,就算是報了案,這中間牽扯的事情太多。

  他們和霍我家樹大招風,霍家的名頭,現在風聲正茂。

  這會兒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會盯上,到時候引發霍家的動蕩就不好。

  而且也不能打草驚蛇,對方肯定明白他們這邊會找尋孩子。

  而是對方敢這么做,顯然是做充足的準備。

  霍承安到現在都怪自己,他一點兒都沒有想到對方會用這種手段。

  自始至終他把霍承啟還當成自己的親哥哥,顧念著手足之情,他覺得人再壞也不至于壞到那個份兒上。

  當時只覺得霍承啟是見錢眼開,為了富貴連親生父母都可以不要。

  但是沒有想到霍承啟為了霍家老爺子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準確的說霍承安所有的思想還停留在自己遵紀守法,嚴守紀律,這么要求自己,卻沒有想到別人可不是這么要求別人的。

  霍承安這會兒只能找了以前的兄弟,自己手底下培訓出來那么多人。

  手頭的現役學生肯定不能用,這樣是違反紀律的。

  但是那些退伍的已經到地方上工作的就不一樣。

  那些老朋友,老戰友,還有那些學生。

  這種事情只能交給他手底下的這批人,其他人哪怕是公安局的刑偵科都不一定比自己手頭這些人能力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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