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意從男人手里抽出自己的手,響亮的三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男人臉上。
“小蹄子,你打我兒子干嘛!”
“紅斌,你沒事吧!”
鄭母見自己兒子被打,拖著傷腿,面目猙獰地往兩人這邊跑。
“意意?”
鄭紅斌跪在地上,摸著自己被打的左臉,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鄭紅斌,你第一次打我,也是這樣跪在地上求我原諒的。”
“你哭著說你也不知道為啥就動手了,說你特別后悔。”
“我不僅信了,還在心里為你找好了理由,覺得你是因為承受的壓力太大才會這樣。”
“我當做沒事發生,對你家人說臉上的傷是自己不小心磕到的,你娘罵我蠢笨如豬,你在旁邊一言不發。”
“你第二次打我,拳頭避開了我的臉,往我身上招呼,往那些衣衫遮住的地方狠狠地打。”
“二十八天了,我身上還有好些淤青沒散。”
“今天是第三次……”
沈竹意說到這,往后退了兩步,那雙桃花眼不似之前淡然,帶上了一些嘲諷。
“這次你想打的是我的頭?”
“想要一拳把我打死?”
“就因為一塊布料?”
女人的三連問讓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瞳孔放大,渾身顫抖。
“閉嘴!”
男人似乎是被戳中了痛處,對著女人大聲怒吼。
“你這樣做,是因為你知道有病的不是我?”
沈竹意不但沒有被他這盛怒的樣子嚇到,反而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我叫你閉嘴!”
男人聽到這話,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兩只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沈竹意,那只被砸傷的手仿佛不知道痛一般,又重新握成拳,高高舉起。
“有病的是你。”
從女人口中吐出的這五個字,讓男人徹底暴怒。
這時候的鄭紅斌什么都管不了了,他只有一個想法。
打,狠狠地打!
他揮著拳頭朝眼前的女人打去,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女人說的話是錯的。
有病的不是自己!
不是!
“砰!”
鄭母正抱著自己疼得不行的腿坐在地上,想著沈竹意剛剛那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聽到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響,循著聲音望去。
只見自己兒子躺在不遠處,死活不知。
“紅斌!”
鄭母往那邊爬了幾步,湊到兒子跟前大聲喊了一句。
沒回應。
她急忙忙去查看兒子的氣息,把兒子往自己這邊一翻,就見自己兒子眼睛睜著,眼角還落下一顆淚。
這模樣頓時讓她這當娘的心疼得不行。
“你是誰!”
“你怎么進的我家門!”
“沈竹意,這就是你那個姘頭嗎!”
“你們居然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你和我家紅斌還沒離婚呢!居然敢帶男人上我們鄭家的門!”
“你當我們鄭家人都是泥捏的嗎!”
鄭母抬頭看到沈竹意旁邊站著的那個男人時,整個人都要炸了。
她這時候被兒子這模樣急得心肝疼,再加上骨折那只腿也是疼得不行,根本沒看清男人的樣貌。
只知道很高,比沈竹意高上一個頭不止。
想到兒子之前那句外面的男人,鄭母立馬就確定了這男人的身份。
自己看走眼了!
“快來人呀!”
“有人偷漢子了!”
“快來人呀!”
“有人偷漢子!”
鄭母見那人身高腿長的,知道自己兒子打不過,立馬就對著院子左邊那房子大叫。
她知道隔壁樊家有人在,這時候也顧不得自家的臉面了,鄭母一張嘴就直接把兒媳婦偷漢子這事大聲嚷嚷了出來。
這種男女關系有關的事情,是大家最感興趣的八卦,最能吸引別人的注意。
果然,鄭母這幾嗓子一吼,隔壁樊家立馬就有人壓不住心底的好奇,往鄭家這邊跑。
樊家和鄭家的房子雖然沒有共用一扇墻,但隔得挺近的,兩家院子有些大點的動靜都是能聽見的。
之前樊家幾個兒媳婦聽見鄭家院子有人驚呼的時候,就想出來看熱鬧了,不過被樊家奶奶給喊住了。
但這會一聽見是偷漢子這樣的香艷事,不要說幾個兒媳婦了,樊家幾個男人也沒忍住,都想要知道到底咋回事。
“咋啦咋啦!”
因為剛剛沈柏泉進來得很急,所以樊家人跑到鄭家院門口時,院門大開著。
只見院子里有四個人,鄭母和鄭紅斌一個躺在地上一個坐在地上,鄭母有一條腿看上去直愣愣的,一眼就知道有問題。
而在兩人三米遠的地方,站著一男一女。
那女的他們認識,就是鄭家的兒媳婦沈竹意。
那男的他們覺得眼生,仔細瞧又感覺有點熟悉,不過應該不是他們長崗大隊的。
那男的此時正惡狠狠地瞪著地上躺著的兩母子,像是想上前狠狠把人揍上一頓。
不過男人的胳膊被沈竹意拉著,這才沒有動手。
樊家人面面相覷,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
這真挺像抓奸現場的……
就是有點奇怪。
怎么瞧著鄭紅斌更像是理虧的那個?
樊家三兒媳最先開口詢問,她真的好想知道發生了啥呀!
“金嬸,這是咋了?”
鄭母也就是金嬸見有人來了,心里的那股子恐慌立馬就少了些。
剛剛被沈竹意的姘頭盯著,她是真害怕了。
她覺得要不是被沈竹意拉著,那男人真的會上來給自己兩腳。
“三河媳婦,快幫我去把我家老頭子給叫回來,告訴他要是再不回來怕是要見不到我和紅斌了!”
鄭母一想到沈竹意姘頭剛剛看向自己的那個眼神,眼里的淚立馬就嘩啦啦流了出來。
樊三河媳婦見她哭得這么可憐,心底不忍。
而且他們和鄭家是一個大隊的,怎么能讓一個外人這樣欺負長崗大隊的人呢!
她立馬讓自己丈夫去報信,樊三河接到指示就跑了。
沈柏泉沒有攔人,依舊死死盯著地上那個一動不動裝死的男人。
解決姐姐的事情確實要鄭家所有人在場。
他盡量把自己心底那股子暴戾的情緒壓下,垂下眸不再去看鄭紅斌。
也不去看自己大姐。
沈竹意見弟弟不理自己,也不說話,轉身去把大弟剛剛扔在地上的那個大包裹撿了起來。
包裹扎得很緊,不過剛剛被扔地上太急了,還是開了一個小口子,有兩樣東西掉了出來。
樊家幾個兒媳婦順著沈竹意的動作望去,發現她撿起了一個藍色的圓罐子。
“百雀羚!”
樊家兒媳婦驚呼出聲。
“那是啥?”
樊三河媳婦沒聽過這東西,直接問了出來。
“百雀羚雪花膏你都不知道,用來擦臉的,可貴了,城里人才用的起!我娘家嫂子的三堂哥的表嫂就是城里的,聽她說這東西比蛤蜊油貴多了,買一盒都能買上十幾盒蛤蜊油!”
這樣一比較,樊三媳婦就懂了
蛤蜊油她知道呀,她有一個,用的特別仔細。
每次冬天臉裂開了,才舍得涂上那么一點。
一盒雪花膏能換上十幾個蛤蜊油!
樊三媳婦望著沈竹意手里那東西,雙眼放光。
沈竹意沒留意她們的一驚一乍,把地上另一個罐子撿了起來。
這是弟妹給自己的,里面是糖,她知道。
自己在沈家住了一晚上,弟妹和自己媽都發現了自己嗓子不舒服。
弟妹說這秋梨膏吃了對嗓子好。
沈竹意就這樣懷里抱著包裹,蹲在地上打開了那個罐子,從倒出兩顆橙黃色的小方塊,拿起一顆塞進嘴里。
有股梨子的清香,混合著中草藥的味道,很獨特的味道,微微甜。
沈竹意感覺自己的嗓子和心情都好了不少。
“乖乖,還有一整盒糖,看來紅斌媳婦偷的漢子還挺有錢的!”
“可不是!”
“長得也還行……”
樊家幾個兒媳婦說得正歡,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很多道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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