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放在房間桌子上了,就那個藍色的包裹。”
“嗯。”
“對了里面有個盒子,是我送給安澈的,到時候你拿出來單獨給他。”
“好。”
沈柏泉站在院子中間聽著蘇念的吩咐,心情特別好,陽光透過樹椏落到他的臉上,風一吹,樹影晃動,撩人心弦。
蘇念覺得自己眼神太好,居然看清了陽光下男人濃密的睫毛,和那睫毛下如玻璃球一樣澄凈的眼球,里面漾出絲絲笑意。
她也無意識地跟著彎起了眉眼。
*
沈柏泉手里拎著那個包裹,身后跟著三孩子正朝著老人家住的地方趕去。
這會兒隊上眾人都是剛吃完午飯,有些人湊在一起聊天,看見沈柏泉和那三孩子都很詫異。
“誒,他們這是去哪呀?”
“不知道,瞧著有點像是去棚里那邊的方向。”
“他們去那邊干嘛?”
沈柏泉幾人走得有些遠了,幾人說話的聲音才大了些。
“我聽說棚里那個姓陳的老頭,前兒個是和沈家兩孩子一起被送去醫院的。”
“啥,沈家雙胞胎不是差點被人販子拐走的嗎?怎么又和棚里那邊的老頭扯上關系了!”
婦人被這話弄得有些糊涂了,趕忙追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當時就在旁邊看了個熱鬧,一聽說隊上有人販子就趕忙去找我家二蛋去了,嚇死個人。”
“誒!季嬸子搬著凳子出來了,我們去問問她,她當時一直都在,肯定特別清楚,聽說她還幫公安同志抓人販子來著!”
這話一出,湊在一起的婦人們都眼巴巴看著路上那道拎著板凳的身影。
有好幾個性子急的,還跑上去接人,這熱情勁把季大嬸都給嚇著了。
“咋啦?”
看著幾人朝自己跑來,她趕忙開啟吃瓜模式。
“嬸子,快點快點,大家都在等你呢!”
那幾人沒有回答季大嬸的問題,有的接過季大嬸手里的板凳,有的催著季大嬸走快些。
“你們這著急忙慌的,我還以為發生了啥我不知道的大事呢!”
走到那邊,放下凳子坐好,聽著旁邊人嘰里呱啦的問話,季大嬸淡定了。
原來是在等自己說八卦呀。
季大嬸清了清喉嚨,然后才開口說了起來。
“這事呀,我還真知道。”
這話一出,眾人眼睛噌得一下就亮了,全神貫注地等著季大嬸接下來的話。
季大嬸滿意了,也不拿喬,立馬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天……”
“你們是不知道呀!我當時心里有多緊張……”
“然后……”
“接著……”
“最后……”
那天中午的事情在季大嬸的嘴里變得跌宕起伏,大家的心都跟著上上下下的,刺激的很。
“所以說,沈家那小子應該是去感謝棚里那個姓陳的老頭去了,算起來那老頭是間接地救了雙胞胎。”
季大嬸給出自己的推論總結。
“難怪呀!沈家刺頭手里拎著的那個包裹還挺大的,我瞧著那形狀,里面像是有好幾個罐子呢!”
“我也看見了!”
“我也是,不過他后面跟著的好像是三個孩子,除了沈家那對雙胞胎,還有一個眼生的孩子!”
婦人說著說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孩子呀,我知道,就是李家從人販子手里買來的那個男孩。”
“那我怎么瞧著那孩子是從沈家出來的?”
這事季大嬸就不太清楚了。
她和人聊八卦是有原則的,一般不是親眼目睹或者能確定是事實的事情,她都不會亂說的。
“我也不太清楚,等會兒我去沈家問問蔣妹子去。”
聽到這話,那婦人又有新問題了。
“誒,我聽說蔣氏身體很不好又特別怕生,一見到人就害怕所以才很少出門,這是不是真的呀?”
聽到這話,季大嬸給了她一個白眼。
“這種話是誰亂傳的,蔣妹子好著呢!挺能聊的,笑起來也特別溫柔,身子骨也挺好的,真不知道你們從哪聽來的這些話!”
“大家都這樣說呀,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說,他們還說蘇知青天天在家睡大覺,沈家刺頭天天在家黑臉,還有沈家剛離婚的那個……”
……
這邊大家的話題那是一個接一個,根本停不下來。
而沈柏泉這會正和陳鶴松面對面坐著,相對無言。
“咳咳,多謝你們幫我照顧小凌。”
見對面人不說話,陳鶴松只能自己先開口了。
“我瞧著小凌和小陽小言兩孩子待在一起,開朗多了。”
說到這,陳鶴松轉頭望向自己小外孫。
小凌這會正和小陽小言湊到陳安澈身邊,探著頭去看他手上那個鐵盒子。
“安澈哥哥,你快打開呀!”
小陽見安澈哥哥一直拿著盒子就是不打開,有點著急。
“表哥?”
小凌也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催促自己表哥。
盒子上面貼著的紙條寫著生日快樂四個字,陳安澈知道這里面是蘇姐姐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昨天中午在沈家吃鍋子的時候,蘇姐姐已經對自己說過生日快樂了,當時大家還給自己唱歌,祝賀自己生日,自己都感動地落淚了。
沒想到蘇姐姐居然還給自己準備了禮物!
陳安澈有點想等沒人的時候打開,但對上三雙亮晶晶的眼神,他好像有點扛不住了。
“那好,這樣吧我們一起閉上眼,等我把盒子打開后再一起睜開,行嗎?”
“嗯嗯。”
“好。”
“嗯!”
三孩子一聽就覺得這樣很好玩,齊聲答應。
小陽還夸張地用兩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
“安澈哥哥,看不見了,你快點哦!”
“我也好了!”
“我也是!”
陳安澈見三孩子都閉上眼了,也跟著閉上眼睛,手放到鐵盒子的蓋子上。
“咚。”
盒子被打開了。
四人齊齊睜眼。
“哇~”
齊齊歡呼。
只見里面放著的是五顏六色的糖果。
“安澈哥哥,好多糖果呀!”
“好多呀!”
“那么那么多!”
孩子們臉上就寫著兩個字,想吃。
陳安澈伸出手想給三孩子一人抓一把,然后他就發現盒子里還有其他東西,不全是糖果。
他把上面那層糖果抓了出來,然后發現下面是用牛皮紙包著的東西。
紙包拿出來,就能聞到一股很濃烈的糕點香。
“好香!”
三孩子連糖都顧不上吃了,湊到牛皮紙上面去聞那股子香味。
陳安澈已經聞出來了,是栗子酥。
蘇姐姐昨天就問自己有啥喜歡吃的,自己想了想說以前最喜歡吃媽媽做的栗子酥。
他有點舍不得拆開了。
但是……
“安澈哥哥,這是什么呀?”
小孩眼睛干凈純粹,很像以前的自己。
“是栗子酥哦。”
陳安澈笑著摸了摸小陽的頭,然后打開了包著的牛皮紙。
“快吃吧。”
他把糕點遞到幾個孩子面前,又拿了幾塊給自己爺爺和沈柏泉。
“爺爺,是栗子酥!”
陳鶴松接過那塊栗子酥,放到嘴邊咬上一口。
“好吃。”
老人家臉上也帶上了懷念的神情。
兒媳婦做栗子酥的手藝還是從自己老伴那學來了。
自從老伴去世后,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嘗過栗子酥了。
一塊栗子酥吃完,老人家的眼角已經濕潤了。
他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水。
老了老了,最近自己眼窩子淺了不少。
對面的沈柏泉裝作沒看見老人家的失態,仔細品嘗著手里的栗子酥。
一口咬下去,最先嘗到的是餅皮的酥脆,還帶著些許奶香,然后是里面軟軟糯糯的栗子餡,特別濃郁的栗子香。
小孩兒應該會特別喜歡。
沈柏泉吃了一個后就沒有再拿了,等對面的老人家收拾好心情才說自己要走了。
“好,不過這些東西你還是拿回去吧。”
陳鶴松指著桌上的包裹。
“不行,念念是讓我來道謝的,這些都是她特意準備的謝禮,你收下了,我才能交差呀。”
沈柏泉難得的說了句俏皮話。
陳鶴松聽了無奈點頭,心里卻想著自己有啥能回報對方的。
蘇念不知道這些,這會兒她和蔣氏正被季大嬸拉著嘮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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