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厭虎沒想到他是這么安排的:“好!比你爹有魄力。”

  “需要家里幫忙,就和你大哥說,解決不了的,可以來找我。”

  沈行疆:“暫時不需要。”

  程厭虎對沈行疆的贊賞藏都藏不住,這么多孩子,含章有能力性格內斂,看到沈行疆的第一眼,程厭虎就確定,這孩子和他最像。

  “沈家養你一回,你不想認回來我們也理解,你也不要忘記,你是程家的血脈。”

  沈行疆微微頷首,沒說什么了。

  他長在老爺子和老太太膝下,心里在意,面上也淡淡的,感情上收得厲害。

  姜晚婉看程厭虎和沈行疆聊得差不多,拿著茶壺走過去給他添茶,她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就經常給姜北望倒茶,總能把姜北望逗得開心。

  姜晚婉對老人小孩兒還有同齡人,都能很好相處。

  她對程厭虎也沒有尊敬到害怕的表現,從容不迫地倒茶:“爺爺,我有個事兒拜托你。”

  程厭虎不喜歡小輩把他當兇狠的大老虎,姜晚婉淡定自若的面對他,提要求,不拐彎抹角去說,他覺得丫頭敞亮,挺好的。

  “說吧。”

  姜晚婉甜甜一笑:“其實內蒙野參是有點存貨的,我們想找路子賣,你這邊有認識的人需要,幫我們推廣一下。”

  程厭虎聽到這話,想到她剛剛過段拒絕文山的樣子,被逗得笑出來。

  “小丫頭鬼著呢,看來你在內蒙就把我算計進來了,想讓我給你帶野參,然后幫你賣。”

  “怪不得沈行疆想從商,娶這么個媳婦兒,不從商浪費了。”

  姜晚婉嘿嘿一笑:“你這么說,就是同意幫我了。”

  程厭虎:“我說不幫你能行嗎?”

  他隨口說句話的事,不費力氣,孩子能找到他,他還覺得有點意思。

  姜晚婉甜甜謝道:“謝謝爺爺,等我們賺錢了,就帶你去內蒙玩,沈行疆騎馬可厲害了,我還在草原上救了一只小狼崽,現在長得可大了,你去的話可以看賽馬,還能放狼呢。”

  別人去內蒙放羊,你能放到狼,這餅夠不夠真實,夠不夠吸引人?

  別說,程厭虎真的來了點興趣:“行,沖你這句話,你有多少野參我都給你賣出去,這樣,回頭含章你打聲招呼,以我的名字讓郵局給我走人參過來,就說我們這幫老家伙年輕打仗打多了,有親戚寄人參過來給我們補身體,叫他們別查得太嚴。”

  程爺爺能幫忙開條綠色通道是姜晚婉沒有想到的,這樣二柱子只需要進山尋參,就不需要來回跑,人工送參了。

  程含章自然樂意幫忙:“好。”

  他現在轉業回來,進了部門,位置比程時關高,這點小事不在話下。

  姜晚婉來這邊最大的心事完成,好心情直線上升。

  一群人在這又吃了晚飯,吃完晚飯程含章他們和秦伯棠做局,玩了一晚上,男人打牌,女人先回去休息了,玩到天亮秦伯棠輸的還欠了程含章三百塊錢。

  秦伯棠打了打哈欠,眼底掛著烏青:“難為你們為了讓我給程含章看病,哄我打了兩天牌,跟你玩坑死了,總是贏不了,搞得我都不想打牌了。”

  還是在醫學界讓他有驕傲感。

  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翹起二郎腿:“行了,我會留在這,給程含章看完病就先回去了,出來這么久,該回去繼承家業了。”

  黃粱一夢,該醒了。

  世襲家族的擔子,摘下去這么久,也該背上了。

  程含章:“下次想打牌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去陪你玩,你們秦家總要給我們程家人的面子。”

  沈行疆把桌上的牌收起來。

  收起來的不止有牌,還有回內蒙的行李。

  來的時候四個人,回去變成三個人,人少了,行李也少了。

  姜晚婉她們回去那天,程文遠程凌雪還有程含章秦小也都過來了,蘇坪山都請假來送行。

  清晨的火車站顯得肅冷。

  有一些來這邊討生活,沒地方住的,干脆睡在犄角旮旯的地方,衣服帶的多就鋪兩件衣服,沒衣服鋪兩張破報紙就能睡一晚。

  鬧騰了好幾天,人突然走了,程文遠還挺不習慣的:“你們啥時候還來啊?”

  姜晚婉:“等我們高考報名這里調回來,有你煩的時候。”

  天天待在一塊就不覺得香了。

  程文遠想說什么,嘆了口氣,他忽然聽到什么人在啜泣的聲音,就在耳邊:“誰啊,還哭了?”

  背對他們的蘇九爺把臉上的手拿走:“誰哭了,迷眼睛了。”

  蘇坪山把一個軍綠色四方兜子給沈行疆:“里面有魚罐頭和桃罐頭,你們在路上吃,還有晚婉愛吃的醬肉和艾窩窩,還有一盒驢打滾,記得在車上吃,別留過期了。”

  沈行疆:“多謝。”

  他把兜子拿在手上,沒放在袋子里怕壓壞了。

  話少,很尊重大家的心意。

  程文遠攢了不少票據。

  里面包含了柴票,煙筒票,鐵爐子票,鐵鍋票,鋁壺票,生爐子用的劈柴票,和炭煤票,還有大衣柜,圓桌,鬧鐘,大木箱子,點燈票,手表,縫紉機,自行車。

  除了這些,另外有毛巾,毛毯,毛線,手帕,電池,線軸,鐵鍋,鋁盆,鋁飯盒,鐵殼暖壺,竹殼暖壺,運動鞋,雨傘,棉膠鞋,縫衣針,油布雨衣,加膠雨衣,尼龍內衣褲,人造棉,皮鞋,收音機,腰帶,剪刀,進口刀片,白酒的票據。

  怕姜晚婉和沈行疆不收錢,程文遠特意搜集了各種票據,都是全國通用的,還買了點內蒙地方的,糧票在里面都顯得不稀奇了。

  票據裝了一個袋子,花了不少錢買票據的程文遠還裝得云淡風輕的:“都是我這兩年攢的,沒花多少錢,你們拿去隨便用,缺啥票都和我說。”

  活在這個年代,就要吃票和錢的苦,好多東西有錢沒票也買不到,姜晚婉手里攢了一些錢,未來賣參也會有錢,但她很缺各種票。

  程爸的禮物送到了姜晚婉的心坎里:“謝謝九爺坪山哥,謝謝程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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