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兩人，一老頭，另外一個是章若清。
看著兩人，宋月眼露疑惑，章若清還跟師父認識？
她側目看了一眼旁邊的霍老，師父臉色不好看，陰沉的一張臉，似乎對章若清兩人有很大意見？
章若清看到宋月身旁的霍老，心里感到害怕，低著頭，慢慢挪步藏到姥爺身后。
宋月，霍老走過去。
章若清姥爺畢建國上前一步，臉上帶著笑出聲，“霍老。”
霍老皺著眉頭，語氣帶著不耐煩，“先前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讓你們別來了。”
畢建國臉上笑意不減，“霍老，我今天過來是來賠罪的，我這外孫跟您這…”
說著說著，畢建國朝宋月看去，看到宋月那一瞬間，他愣了一下想到前兩天看的報紙。
眼前的小姑娘和前幾天報紙上的小姑娘對應上，
“你是那個！”畢建國一下子反應過來，指著宋月道，“連續兩天登上省城日報那個小姑娘。”
宋月還沒說話，霍老上前一步出聲介紹，“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新收的徒弟，唯一的女徒弟，也是最后一個徒弟了以后不收了。”
畢建國聽到聲音是霍老新收的徒弟，臉上笑意僵了下，先前他帶清丫頭過來不知道跑了多少趟，得到的回復都是不收徒弟了。
現在又突然收了一個，說句難聽一點的話那就是沒有看上清丫頭先前的說辭都是一個借口。
不過看眼前這丫頭，光看模樣和氣勢就不知道比清丫頭強了多少。
哎…
畢建國忍不住在心里嘆氣。
霍老見人不出聲主動開口問，“你剛才說賠罪是什么意思？”
章若清從姥爺身后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霍老又快速低頭下去，不安的來回絞動著雙手，聲音低低，
“霍伯伯，今天在醫院里跟宋同學起了一點沖突，我…”
霍老聞言，一下子來了氣，“難怪丫頭今天出來不高興，原來是因為你啊，到底是你賠罪還是你姥爺來賠罪？
是你給丫頭賠罪那剛才為什么你不出來說話？還讓你姥爺出來說？”
章若清直接被問住，抬頭愣愣看著霍老。
霍老擺了擺手，語氣不耐煩，“那就說明你沒有賠罪的心，沒有賠罪的心那就別勉強了，回去吧。”
畢建國見狀，張口就要替章若清說話，“霍…”
霍老直接出聲打斷話，“你也別說話，我這人沒啥好說的，護短，就這樣吧請回。”
說完。
霍老伸出手，拉上宋月胳膊，“丫頭走。”
章若清看向宋月，“宋…”
她剛吐出一字，院門直接關上，隔斷視線，人都看不見了，還說什么呢。
章若清愣愣的站在那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難不成她明天真的要當著一眾人的面去讀檢討書？
那畫面想想都丟人，她不想上去讀，可就眼下這情況，擺明了宋月不會放過她。
慌亂之下。
章若清又抬頭看向姥爺，“姥爺，我…”
畢建國也沒想到這霍老頭兒完全會不問前因后果直接開始護犢子。
事情已經成這樣，人也進了屋，沒辦法再說了。
畢建國嘆了一口氣，目光落在章若清身上，“先回去再說。”
章若清只得點了點頭，“好。”
…
霍老回屋坐下，捧著茶杯喝了口水才看向宋月問，“丫頭，你跟她怎么回事？”
宋月一邊給自己倒水，一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出來。
霍老聽完，氣得直接問，“你抽她沒？”
宋月嘆了一口氣，“師父，我們是文明人要講道理，打打殺殺理虧，容易進局子。”
霍老想了想，丫頭說的話有些道理，罵歸罵沒動手就好說，一動手那性質就不一樣，除非是對方主動動手。
只要對方先動手，那往死里揍。
霍老點了點頭，“也是。”
他聲音停頓了一下，又道，“你抽她理虧，師父抽她不理虧，明天她們要是再敢來師父就抽她，借著教育名頭。”
宋月出聲勸解，“師父算了，我們已經解決這件事了，就這樣了，沒必要搭理這種人。”
“哼。”霍老冷哼一聲，“反正不能就這樣子輕飄飄的算了，我徒弟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負的。”
宋月張口還想說什么，又看到師父轉身進了屋，沒辦法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轉身進廚房，忙活晚飯去了。
今晚就簡單的吃個自制雜醬面。
…
畢建國把章若清送到家附近停了下來，他轉頭對著章若清道，“姥爺就送你到這兒了，回去吧。”
章若清點了點頭，她爸跟姥爺不和，要是一會兒看到了姥爺，兩人吵起來事小，一會兒打起下來事大。
她又想到今天的事情讓姥爺跑前跑后，心中說不出來的愧疚，“姥爺我…”
畢建國打斷章若清話，“事情就別想了，已經成這樣了，接近她有無數個法子，你卻用了最笨的一個。”
章若清止住了聲，愣愣看著姥爺。
畢建國嘆了一口氣，“為啥后面弄得太難看，明天就按之前知青辦說的來吧。”
章若清沒想到姥爺會說這種話出來，心有不甘，卻沒有辦法。
她硬著頭皮回了一聲，“是。”
畢建國一眼看穿章若清心中的不服氣，怕這丫頭又惹出一些沒必要的事情出來。
他嘆了一口氣，又道，“清丫頭，你心里別不服氣，能被那老頭收為徒弟肯定是有幾分本事的。
大徒弟就不用說了你知道的，現在你上課那個醫院的一把刀，也不是醫院的一把刀，可以說是整個黑省的一把刀了，不知道多少人望著他。”
“二徒弟那邊比較隱蔽具體不知道什么情況，畢竟在特殊部門里，先前姥爺打聽過，在那部門里級別好像也不低。”
“這老三…”
畢建國聲音停了下來，想到自己看到宋月的第一眼，那小丫頭的氣勢跟尋常人有點不一樣，那種感覺說不出來。
反正直覺告訴他，那丫頭以后也不簡單，想想也是一連兩天登上報紙的丫頭能是簡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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