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峰張著嘴巴,看看宋懷謙,又看看程景默,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么。

  程景默面無表情,事不關己的樣子。

  最后,祁雪峰尷尬的笑起來,“哈、哈,不是說你兒子死了,怎么又活了?”

  氣氛更凝固了!

  于向陽憋著笑,嘴唇都快咬破了。

  宋懷謙說:“老祁,閉上嘴巴睡一覺。”

  祁雪峰:“···”睡覺不是要閉上眼睛?

  他們到達廣城已經第二天的下午兩點多。

  祁雪峰也在當地找了接頭人,帶著他們幾人到了港口附近開始搜尋宋少淳的蹤影。

  一直到了天黑,也沒看到人。

  程景默其實有些擔心,宋少淳已經偷渡走了。

  可接頭人說,偷渡的船只一般都是在凌晨一兩點左右出發,過早的話,容易被廣城港口這邊的巡查發現,過晚的話,容易被那邊港口的巡查發現。

  程景默問祁雪峰,“既然知道大體的偷渡時間,為什么不請求當地人員的配合,這樣,宋少淳逃跑的幾率就小很多了?”

  祁雪峰回:“萬一打草驚蛇,他躲起來,就更難抓了。”

  好像是這么回事,可程景默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時間很快就到了凌晨一點,果然跟接頭人講的一樣,有兩只小船停靠在了岸邊。

  可夜晚的光線太暗,想要看清楚哪個人是宋少淳,實在不容易。

  他們只有等到所有的人走上了船,船只即將離岸時,他們沖過去跳上了船。

  祁雪峰和他的手下上了一條船,程景默和于向陽上了一條船,宋懷謙在岸上觀察周圍情況。

  “不許動,全部舉起手來!”

  兩條船里先是亮起來,然后傳來這樣的聲音。

  頓時,船只搖擺,船上一片亂哄哄的。

  借著手電筒的光線,程景默看到了宋少淳,只一眼,他就跳下了水。

  只聽見“撲通撲通”的跳水聲,所有偷渡的人都跳下了水,企圖游上岸逃走。

  程景默沒管其他人,手電筒的光線一直尾隨著宋少淳的身影。

  宋少淳在水里和兩個男人扭打起來,三人似乎在爭搶一個箱子。

  程景默他們沒有要下水的打算,就等著宋少淳三人打累了,游上岸。

  這時候,來了兩條巡邏船,由遠及近,循環的播放著喇叭。

  水里、岸上都有人,宋少淳他們今天已是插翅難逃。

  就這樣,宋少淳、連同和他接觸的兩名敵特都被抓捕歸案。

  打開宋少淳的箱子,單據、文件、玉佩都在里面。

  三人被帶到了當地的公安局進行詢問。

  這次的抓捕過程太過順利,順利到程景默和于向陽都覺得不對勁。

  于向陽直接就問了祁雪峰這個問題,祁雪峰只是讓他們先審人,案子查清后再回答他們的問題。

  程景默負責審宋少淳。

  仇人見面,一個分外眼紅,一個平靜的幾乎冷漠。

  審訊前,宋懷謙進了審訊室,“我跟他單獨談談,老祁那邊同意了。”

  程景默沒說話,出了審訊室。

  宋少淳雙手雙腳被拷在審訊椅上,瞪著宋懷謙,“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的目的就是給你的親兒子報仇!”

  宋懷謙坐在他的對面,語氣依舊溫和,“少淳,你要沒有貪念,我怎么安排都沒用。”

  “果然是你!”宋少淳目眥欲裂,“你故意讓青青偷聽到你們的講話,然后設計陷害我!”

  宋懷謙說:“少淳,你現在還執迷不悟,覺得是別人陷害你?你從來不會反思自己。”

  宋少淳憤憤的說:“你現在找到了親生兒子,就想把我從這個家趕走!”

  宋懷謙說:“當你陷害程景默竊取情報時,你想過這個家,想過我和你媽嗎?當你差點把他逼死的時候,你想過我們嗎?當所有的事情都水落石出的時候,你還不肯承認,你又想過我們嗎?當你拿著玉佩不歸還,還偷走那些單據的時候,你過我們嗎?”

  宋少淳被問的,梗著脖子回答不上來。

  宋懷謙繼續說:“從你決定對程景默下手的那一刻,或者說,從你把我研究的東西偷拍出來的那一刻,你心里就沒有家,沒有我和你媽了。”

  “我記得,你是十一歲時被你媽領養的,從她把你帶回基地的那天,我就把你當做親生的孩子來養育。”

  “以前在基地的時候,我和你媽整日忙著工作,可我們每有閑暇的時間,就會陪著你讀書玩耍。后來,你媽又領養了小也,我一直當我們是一家人。”

  “你總是鬧事闖禍,我都沒打罵過你,我唯一一次跟你打你,你還記得嗎?”

  宋少淳緊抿著唇不說話。

  宋懷謙說:“你第二次偷看我的信,我打了你。第一次偷看時,我就已經批評過你,可你還是不改,第二次的時候,我打了你。但我自己也反省了,從那次后,我把我所有不想讓別人看到的東西,都收拾鎖上。”

  “我以為你改了,直到兩年前,我再次發現你偷看了我的東西。”

  聞言,宋少淳怔住,眼里閃過慌亂。

  宋懷謙自嘲的說:“你說你想去保密局工作,我托人把你安排進里面,沒想到是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一個敵特。”

  “你知道我當時發現這件事的感受嗎?”宋懷謙說,“震驚、憤怒、懊惱······最后歸于平靜。”

  “我鎖在抽屜里的文件,你都能毫發無損的看到,那么我的那些信,不用說,你肯定都看過了。”

  “你從小對我的研究就不感興趣,那么你偷看這些東西就是另有目的。”

  宋懷謙嘆口氣說:“你在基地里生活了十多年,知道里面所有的內容都是保密的。我材料里的每一個數據,都是決不能外傳的,你居然還這么做?當時你已經二十六七歲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從那天起,我對你徹底失望了。”宋懷謙說,“我第二天就將這件事上報了上級,上級經過商量后,做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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