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請個律師打官司 > 第一百零七章張三侮辱案二審
  因為胡芝不愿意回到玉池村,阿花便決定將婆婆帶回去安置在自己的家中。

  “乖孫兒,你的心情奶奶能理解。但你要知道按照農村的風俗習慣,你母親必須在自己的家中去世。她死了以后才能找回這個家。她如果死在你的家中,死后會迷路,找不到自己的家。那就會變成游魂野鬼的。”林奎娜有些疑慮地說。

  “奶奶,俗話說寧在世上受罪過,不去土里樂逍遙。現實的世界我們都能看到,到了陰間,誰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呢?娘的時日已經不多了,還是讓娘在我們這過幾天舒服的日子吧,也讓阿蠻盡一點孝心吧。”

  林奎娜還想再說點什么,阿蠻示意阿花抓緊租輛腳蹬三輪車把胡芝拉走。阿花就將婆婆帶回了臨海縣城的家,把婆婆安置在客廳里住下。

  “奶奶,奶奶,我們家買了大彩電了。爸爸為你剛買的。”明明的聲音。

  “大彩電可好看了,奶奶。”亮亮的聲音。

  明明和亮亮一人一只胳膊,蹦蹦跳跳的把奶奶拽到了電視機前的大沙發上坐下。

  “乖乖,真好看。”胡芝說起話來,有些氣喘吁吁的。

  “奶奶喜歡聽戲曲,一定不要亂換臺。奶奶喜歡看什么,我們就看什么,懂嗎?”阿花訓斥了一句這一雙兒女。

  “懂!”明明和亮亮鄭重地點了點頭。

  “唉!這大彩電真好看,娘真愿意再看他幾年吶……”這就是胡芝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話。最后她平靜的合上了雙眼,告別了這個世界。

  一九九六年二月二十七日上午九點,張三訴張小五侮辱案二審程序在云濱市中級法院第十七法庭舉行。

  張小五雙目無神,神情呆滯。在兩名法警押解下,坐在站籠內的椅子上。但在審判過程中被解除了械具。

  云濱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事審判庭副庭長廖漢宇和兩名審判員莊嚴地步入法庭。由廖漢宇主審本案。

  經過一系列的前期程序之后,廖庭長歸結道:“依據法律規定,所謂侮辱罪是指以暴力或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捏造事實誹謗他人,情節嚴重的行為。就本案而言,雙方主要圍繞(1)行為人是否實施了侮辱他人的行為;(2)情節或后果是否嚴重;(3)侮辱行為與后果之間是否存在刑法上的因果聯系三個方面進行辯論。”

  “上訴人張小五雖然實施了一定的侮辱行為,但情節并不嚴重,也不存在暴力行為。上訴人當時拿刀只是嚇唬一下被害人張老三,并沒有真正實施砍擊行為。張老三真干過土匪,且因此被判過有期徒刑,上訴人張小五并沒有捏造事實。”王大發的發言明顯缺乏了一審時的底氣。

  “上訴人也承認自己實施了侮辱張老三的行為,而且造成了張老三自縊身亡的嚴重后果,這種侮辱行為和張老三死亡之間具有刑法上的因果聯系。侮辱行為的暴力程度,不僅要從社會一般的認知上來評價,而且更要結合受侮辱人心理上承受能力進行綜合判斷。故此,一審判決并無不當,應予維持。”阿蠻反駁道。

  “張小五和張老三兩家住處遠不遠?”廖庭長問道。

  阿蠻和王大發幾乎同時回答:“不遠。”

  “張老三和張小五平常交往多不多?”廖漢宇庭長進一步發問。

  “有交往,但也不是很多。”張小五在站籠里哆哆嗦嗦的回答。

  “因為前后相隔不遠,交往較多。”張三也是小心翼翼的回道。

  “張老三平時性格如何?”廖庭長又問。

  “有些膽小怕事。”張小五神情有些緊張的回答。

  “性格有些內向,但為人處世還可以。法庭可以到我們村上去調查,村上沒有人說我父親壞話的。他連個三歲的孩子都不敢得罪。”張三回答的聲音中明顯夾雜著難以言表的痛苦。

  “雙方還有何補充意見?”看樣子,審判長想結束庭審,他是在最后征詢雙方的意見。

  “張老三書寫情書,輕薄張小五之妻齊小紅,有錯在先。”王大發補充道。

  “根據派出所保存的情書內容來看,并沒有侮辱、挑逗或其他輕薄的言詞。”阿蠻補充道。

  “雙方本來都是親戚朋友。本來關系也相當不錯。只是因為偶爾發生了點誤會,以至于釀成大錯。雙方本著互諒互讓的原則能否進行調解一下?如果上訴人的觀點不能成立的話,有效達成調解也是在量刑上可以考慮的一個重要情節。”廖庭長提醒道。

  “我們可以出兩萬元。”齊小紅咬了咬牙回道。

  “我們這邊最少要五萬元。”張三回道。

  審判長廖漢宇:“鑒于雙方的意見差距太大,無法進行調解。本庭合議后當庭宣判,下面休庭,由合議庭會議,三十分鐘后作出判決。”

  半小時后,審判長廖漢宇和兩名審判員再次步入法庭,審判長廖漢宇敲擊法槌:“繼續開庭,經合議庭合議,本院認為,被告人張小五與被害人張老三同村同組,又系同宗同姓,所居不遠。張小五對張老三的性格、經歷和為人應當知曉,其在得知張老三對其妻寫情書的情況,沒有采取正確解決問題的辦法。而是采取非法侮辱行為,導致被害人張老三自殺身亡,造成嚴重后果,社會影響極壞。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準確,應予維持。判決如下:

  駁回上訴,維持原判。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閉庭!”

  隨著一聲清脆的法槌敲擊聲,張小五臉色煞白,汗水從額頭上涌了出來:“我,我就是罵了他幾句,我怎么就構成了犯罪呀?”兩名法警還沒等他的話落音,就把他戴上了戒具,押上了警車上。送回看守所去了。

  王大發神情沮喪,唉聲嘆氣地走出了法庭。

  “勝敗乃兵家常事嘛,王律師,不必如此。”出了法庭,阿蠻寬慰他道。

  “唉,李主任,你也是知道的。當事人不講道理,叫我們律師怎么辦呢?”王大發長長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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