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炎辰說完,宋炳抬頭,看到炎辰冰冷刺骨的眼神,張了張嘴,什么話也沒說,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慌忙奔到后堂,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見宋炳被攆走,那些拿著家伙準備教訓炎辰地小廝甚是手足無措。一會兒看看炎辰,一會兒看看后堂地方向。
看著幾個小廝,炎辰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念在你們是聽命行事,今日這事,我不會追究你們,但是如果你們以后敢跟宋炳學,那后果可就不會如宋炳這般好運了。還不快把手上地家伙放下?”
炎辰一聲厲呵,幾個家丁被嚇地瞬間丟掉了手上地家伙,恭敬的俯身給炎辰行禮,然后退到了一邊。
鄭紫菀看著剛還要給她出氣的宋炳此刻猶如喪家之犬,跑的那叫一個快。
他跑了,那她怎么辦?
對于這宋炳的行徑,貝雨田有些嗤之以鼻,她還以為這宋炳能再堅持一下呢。想不到,這么快就怕的逃走了!
鄭紫菀憤憤的四下看了看,忽然,視線停在了身后的桐風和逢槿身上,張嘴對著她們怒吼道:
“還不去將門外我們的人叫進來,給我好好的教訓他們。今日如果不把他們打殘,我就將你們這不能護主的狗奴才亂棍打死,然后再把你們扔到亂葬崗喂狗。”
聽到她如此說,桐風和逢槿的面色瞬間一片慘白。
好在桐風反應快些,蒼白著臉,沖向外面去叫人。
貝雨田瞧見她們的神色,身體內的怒氣不由得消散了些。看著飛奔出去的丫鬟,挑了挑眉,絲毫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炎辰自然也沒動。
呵,他倒要看看,她的人要怎么將自己打殘。
“小姐,我們的人來了。”
很快,丫鬟返回,身后還跟著幾個健碩的家丁以及兩個侍衛。
進來的幾人看到捂著臉哀嚎的鄭紫菀,紛紛愣在了原地。
聽到動靜的鄭紫菀抬起頭來,手依然捂著臉,從手指縫中看著進來的幾人,咬著牙道:
“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我好好的教訓他們兩個,我不喊停,你們誰也不準停手。”
說完雙眼惡狠狠地瞪視著炎辰和貝雨田。
聽到她的吩咐,幾個家丁和侍衛一個個撐著架子,滿身戾氣地將炎辰和貝雨田圍住。
候在一邊的幾個小廝看炎辰被圍住,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就見剛才奉茶的小廝率先拿著棍棒,擋在了炎辰的身前。
炎辰看著身前瘦小的身影,眼中露出贊賞。
其他小廝看奉茶小廝如此,也紛紛拿起棍棒,走到奉茶小廝身旁。
炎辰微微抿起唇角,眼睛直視奉茶小廝低聲道:“你叫什么名字?”
聽到他問,小廝恭敬俯身回道:“回稟東家,奴才叫陳儉。”
炎辰點頭:“恩,你很好。你領著他們退下,我暫且不用你們保護。”
“是。”陳儉應聲,帶著其他家丁退下。
貝雨田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抬頭看著圍攏過來的幾人,隨即轉頭看向身邊的炎辰:
“是你來還是我來?”
那口氣,好似在飯桌上問誰先動筷子一樣輕松。
看著她,炎辰淡笑著起身:
“還是我來吧,你坐著看就好。”
貝雨田點頭,身子向后靠到椅背上,不見半分緊張和害怕,甚至還翹起了二郎腿。
鄭紫菀的人看炎辰起身,一個個將拳頭舉在身前。
瞥了眼幾人,炎辰眼神一凜,挽著一邊袖口:
“你們一起上吧。”
幾個家丁和侍衛對視一眼,一起攻向他。
貝雨田正百無聊賴地看炎辰跟幾人交手,不經意間,就看到正悄悄向自己走來的兩個丫鬟。
呦呵,倒是有腦子,還知道偷襲自己。
不過,想要偷襲,恐怕得找幾個厲害的才行。像她們兩個什么都不會的軟腳蝦,連給自己練手都不配。
桐風和逢槿看到貝雨田注意到她們,愣了一下,也不偷偷摸摸了,直接撲向她,想將她制服,然后帶到鄭紫菀面前供她出氣。
此刻兩人的想法出奇的一致:今日如果小姐沒有出氣,等回到鄭府,倒霉的可就是她們了。
不過她們顯然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貝雨田。
貝雨田屁股都沒離開椅子,雙手掄起,左右開弓,瞬間給了兩人一人兩巴掌。
逢槿和桐風同時被扇得偏了臉,臉頰瞬間腫起很高的高度,兩人眼中這才有些恐懼地看著貝雨田。
看到她們眼中的驚訝,貝雨田嗤笑一聲:
“還要繼續嗎?”
逢槿捂著嘴巴,因為挨打,面上有些猙獰,礙于貝雨田的身手,一時又不敢上前。
桐風也是如此。
就在兩人一動不動地跟貝雨田對視時,就聽到鄭紫菀再次咆哮。
“你們兩個廢物在干什么呢,她打兩個巴掌就把你們唬住了,啊?還不趕緊給我教訓她。”
那邊正在逗弄著家丁和侍衛的炎辰聽到她的咆哮,抽空向貝雨田這邊看過來,看她優哉游哉的,淡笑了一下,任她自己解決。
同時聽到鄭紫菀咆哮的桐風和逢槿再次對視,眼中的哀戚只有她們自己能懂了。
命跟臉相比,當然是命重要。
接著她們顧不得臉上的疼,再次一齊撲向貝雨田。
看著她們這不要命的樣子,貝雨田嘴邊的嗤笑不見,眼睛微微瞇起,眼神中帶著些為不可查的不耐煩,抬腳向她們踹去。
這一腳,她用了五成的功力。
逢槿和桐風只是普通人,哪里跟她這樣功力高深的人交過手,只是這一腳,就將她們踹翻在地,很久都沒有再爬起來。
一直看著她們這邊的鄭紫菀見此情形,驚得嘴巴大張,那嘴巴,都能裝下一個雞蛋了。
看著她丑陋的嘴臉,貝雨田動都沒動。她實在是不想再臟了自己的手和腳。
看她這邊干凈利落的解決了麻煩,炎辰也沒了逗弄人的心思,三下五除二就將幾個家丁和侍衛打倒在地,讓他們再沒了還手之力。
此刻,看到家丁侍衛和丫鬟皆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剛還叫囂地鄭紫菀瞬間沒了聲音,眼神驚恐萬分,看著向她逼近的炎辰,不斷后退,直至退到了門邊。
“你……你不要過來。你……你要是……要是再過來,我就……我就叫非禮了!”
一聽此言,炎辰瞬間住了腳,眼中的嫌棄再明顯不過,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回到原處坐下。
哼,他吃飽了撐得,還非禮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了副什么德性。
看他沒有再逼近,鄭紫菀再顧不得臉面,抓住時機,就奔向鋪子外面。
人剛跑出去,貝雨田就聽到她的聲音從鋪子外面傳來。
“你們有種給我等著。”
貝雨田低頭看著滿地痛苦呻吟的人,皺了皺眉,隨即看向炎辰,開口問道:
“她讓我們等著,你說我們等是不等?”
炎辰寵溺回道:
“聽你的,你說等我們就等,你說不等,我們就走。”
躊躇片刻,貝雨田起身道:
“算了,我們還是別等了。”說著走到桐風身邊,蹲下身子,看著害怕地閉上眼睛的她道,“一會兒你們小姐如果回來,想要找我算賬,你就告訴你家小姐,讓她去星月客棧找人。”
炎辰見她起身,也跟著起身,不過他卻走向陳儉。
“去將那些首飾全包起來。”
聽到他的吩咐,陳儉忙丟掉手上的棍子,走到托盤處,將首飾小心的打包好,然后十分恭敬地交到炎辰手中。
看著手上精美的包裝,炎辰淡淡道:“陳儉,你跟在宋炳身邊多久了?”
陳儉愣了一下,急忙低頭恭謹道:“回東家,奴才跟在宋掌柜,啊不,是宋炳,奴才跟在宋炳身邊已經三年。”
“嗯!”炎辰滿意點頭,繼續問,“那這首飾鋪子的一些事宜你應該都已經熟悉了吧?”
“回東家,奴才對首飾鋪的大事小事都非常熟悉了。”
“你今年多大了?”
“奴才一十又六了。”
“噢!我將這首飾鋪子交給你打理如何?”
“好!”陳儉回答完,瞬間抬起頭來,驚愕的看著炎辰,似是懷疑剛才自己聽到的。
“你沒有聽錯。我就是想讓你代替宋炳,打理這首飾鋪,怎么樣,行不行?”
確定沒有聽錯,陳儉一臉驚喜的“撲通”一聲,跪在了炎辰的身前,一邊磕頭一邊道謝。
“好了,起來吧。以后,這鋪子就由你來打理。還有,記住一點,以后,但凡是鄭家的人來這里買首飾,你都給我轟出去,能做到嗎?”
陳儉愣了一下,隨即有些猶豫。
看他這般,炎辰皺著眉問道:“怎么了?”
陳儉躊躇了一下,終是開口:“東家有所不知,地上躺著的,還有剛才跑走的鄭小姐,乃是這西都鄭家的人。”
“哦,這西都鄭家,是什么人家?”貝雨田笑著問道。
“這鄭家,是整個西都最富有的人家。”
“那剛才那位鄭小姐,又是鄭家的什么人?”
“那位小姐,乃是鄭家的嫡出三小姐。這個鄭三小姐,因著家中就她一個女孩,很是受寵,所以才有了這樣一個刁蠻任性的性子。在西都,但凡是她看上的,不管是不是她的,最終都要變成她的。如今東家將她的人打了,而且用茶盞砸了她,鄭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陳儉頓了頓,繼續道,“剛才她說回去叫人,估計是搬救兵去了。鄭家在府上,可是養了不少人。東家,他們人多勢眾,要不奴才跟其他幾人都跟著您回客棧,等您安全了,奴才們再離開?”
炎辰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掃了眼地上躺著的鄭家人,淡淡道:“鄭家會不會去客棧找我,你不用管。現今,你只需在鄭家來找麻煩時,把我住的客棧跟鄭家說了就好。”
看炎辰堅持,陳儉只得恭敬回道:“是。奴才曉得了。”
炎辰滿意的拿著首飾,來到貝雨田身邊,柔聲道:
“走吧。你是想回客棧還是繼續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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