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感覺的出來,此前自己的做法沒有觸碰底線,否則自己早就被免職了。
現在,京城來的人就在旁邊,他又不好直接說,不能把內部矛盾顯露在臉上。
畢竟秦胤跟玫瑰,現在至少表面看起來,還是跟他一條戰線上的。
有時候,即便自己知道,自己很虛偽,那也是要繼續裝下去的。
…………
“走吧!到底看看,京城到底來的是什么人。”
稍稍舒展了一下筋骨的秦胤,就打算直接出門去史得利那里了。
可是,玫瑰卻是一把拉住了他,說道:“喂,哥,難道你就打算,這么出去見人嗎?”
看著秦胤,一臉沒所謂的樣子,就要往外走,玫瑰不禁有點擔心了起來。
其實說起來,秦胤的身份,在榕城一直還是個比較神秘的存在。
雖說有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了,可是大多數人還是不知道。
知道的人,自然不會隨便亂說話,可如果秦胤這么大搖大擺的走出去,立刻就會被人發覺他的身份。
而且,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很有可能直接就傳到了曲家人的耳中,如果他的模樣落入曲家人的眼中,同樣會不太好。
保持神秘,還是有必要的。
“稍等一下我哈!”
不等秦胤反應過來,玫瑰直接轉身,向著屋子里面跑去,然后不多時從屋子里面出來,她的手里多出來了一個黑色面具。
絲毫不讓秦胤反駁,她直接過去,一把就將黑色的面具,給秦胤扣在了臉上。
“ok,這樣就行了,出發吧!”
玫瑰帶著秦胤,直接向著史得利辦公室而去了。
同一時間里,史得利正在辦公室里面招待著京城來的特使大人。
他笑的很是有點熱絡,說道:“宋大人,來,您來品嘗一下,我這個雨前龍井,這可是好東西,若非是您來,我可是絲毫都不舍得被旁人喝上半口的。”
現在史得利站在那里,躬著身子,他面前坐著的則是一個身材很是肥碩的大胖子。
這個家伙的身份多少有點特殊,一來他是曲家派來收殮曲海峰的人,另外的一個身份,則是曲家安排在軍中的一個特使,以史得利的身份,他可是得罪不起對方的。
低頭,淺淺的,品嘗了一口茶杯中的茶水,然后大胖子抬起了頭來,掃了一眼面前的史得利,然后他把嘴撇了撇,說道:“我說……咳咳!那個什么,史總督,你的這個茶,說真的,真不咋地。”
他說著,放下茶杯,臉上的肥肉抖動了幾下,說道:“難道你們榕城的財政就當真這么吃緊,一點都不好,連一點點的好茶葉都沒有嗎?”
這位姓宋的特使,直接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擠得沙發滿滿的,給人感覺,這個沙發根本就裝他不下,下一瞬整個的沙發都會坍塌下來。
史得利狠狠吞了口口水,他有點抓狂的感覺。
這雨前龍井,可是剛剛到自己手里不到三天,自己都沒舍得喝多少,眼前的特使來了,自己拿出來孝敬,他竟然還挑剔
當真是個挑剔,挑刺的家伙。
想到這里的史得利,滿臉的堆笑,說道:“呵呵!這當真讓特使您見笑了,我這手里,也真的就只有這么樣的茶葉了。不知道特使會駕臨,如果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準備最好的茶葉的。”
其實,史得利倒也真的是很無奈,因為他跟眼前的這個所謂宋特使的級別,其實相差不多,根本不用這么低眉順眼的捧著說話,也不用這么諂媚。
可是沒有辦法,眼前的這個送特使乃是曲家的人。
他的身后,有著曲家這個參天大樹,自己根本就的得罪不起。
這也就是小人物,有一個大家族面對面的時候,自己都不如那個大家族出來的狗的典型寫照了。
這也難怪史得利,因為對方雖說是個小人物,可是他要真是急了,只要跟曲家說一聲,以曲家的勢力,想要讓史得利在總督的這個位置上滾下去,那也不過小事情而已。
可是,對于史得利而言,能夠爬到這個位置上,已經或許是他今生最大的成就了吧?
想要再進一步,估計也有很大難度。
他可是不想讓這輩子的心血白費,所以他只能是謹小慎微的活著。
“呵呵呵……”
宋特使笑了起來,擺擺手,說道:“我說……那個誰,對,史總督,你也不用緊張,我也不是沖著你發脾氣的。”
干咳了一聲,雖說剛剛說茶水不好喝,可是他現在還是端起來,又呷了一口,說道:“說真的,這個什么神帥,也真的是好大的架子,讓你我等了這么長的時間,一點規矩都沒有了嗎?”
說到這里的宋特使,直接一巴掌拍打在了旁邊的沙發扶手上,然后臉色陪嚴肅,甚至肥肉顫抖,有點猙獰的感覺了。
他冷哼一聲,說道:“本特使有事情找他,他竟然敢跟我擺譜,簡直太不把我放在眼睛里面了吧?”
他說著,繼續拍打沙發扶手,拍的“啪啪”直響,以此來彰顯自己身為特使的那種威嚴。
“混賬東西,難道他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天王老子了嗎?”
聽著宋特使的吼叫聲,站在那里的史得利,心里也是對秦胤大大的不滿意,心里也罵了不知道秦胤多少句了。
可是,他嘴里去是只能說道:“那個……特使大人,如果您又什么緊急的事情,可以先跟我說,我可以轉告給神帥。”
說這些話的時候,史得利也是硬著頭皮說的,不過他說的時候,小心翼翼,頗為有點誠惶誠恐的樣子。
看了一眼頗為小心翼翼的史得利,宋特使冷哼了一聲,說道:“哼!你?你的級別太低了。”
對方的一句話,瞬間就讓史得利的臉變成了苦瓜臉。
因為他心里很憋氣,暗暗的在想,特么的自己可是榕城的總督,不管怎么說,也是掌管榕城軍權的實權人物,這樣的實權人物,在一個特使的面前,竟然能說自己的級別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