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全家偷聽我心聲殺瘋了,我負責吃奶 > 第143章 頭蓋骨
  老裴氏跌坐在地。

  她緊緊攥著裴耀祖的手:“明明是一家人啊,是一家人啊。”

  “何至于打打殺殺啊。”

  “蕓娘,蕓娘,你最是心軟,這是你舅舅啊。耀祖是裴家的獨苗,他不能死,耀祖是獨苗啊。”

  “只得這么一個男丁……”

  老裴氏試圖勸說許氏。

  “蕓娘,你聽不聽娘的?你若聽娘的,我還當你是陸家兒媳婦。”老裴氏上前攥住許氏的手。

  “你告訴硯書,硯書聽你的。”

  “你若饒過耀祖,我讓遠澤回來看看你,如何?”老裴氏期待的看著她。

  許氏是個戀愛腦啊,她喜歡遠澤,將遠澤的話奉為圣旨。

  許氏推開老裴氏,神色漠然。

  “裴耀祖狼心狗肺害我兒子,還想要原諒?我只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獨子?他那種劣質香火,斷了反倒為民除害。”

  “當初硯書尚是侯府世子,謀害世子,罪加一等。還請鐘大人重判!”許氏絲毫不理會老裴氏哭天搶地,神色冰冷。

  隨即,鐘大人直接將裴耀祖收押,宣判。

  當初陸硯書尚是侯府世子,直接以殺人罪論處,判秋后問斬。

  老裴氏一聽,當場栽倒在地,昏死過去。

  許氏抬手拭淚,絲毫不搭理侯府的哀嚎。

  許家人亦是在堂下給妹妹撐腰,此刻回到府上,大舅娘與許氏抹淚。

  “硯書福大命大苦盡甘來,幸好和離了。”

  “只可惜讓陸景淮逃過一劫……”眾人嘆息。

  許意霆看著外甥,不過半年的功夫,陸硯書已經成長到讓他驚嘆的地步。

  “陸景淮詩詞極好,但科舉,策論比詩詞重要。”

  “你的策論舅舅看過,他遠遠不及你。”

  “這次,忠勇侯怕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陸硯書與許意霆在書房閑聊。

  質子玄霽川乖順的站在朝朝身后,時不時替朝朝擦手擦嘴。

  許意霆瞥了一眼。

  “東凌屢次冒犯北昭,質子倒尋了把保護傘。”

  “若不是朝朝,他只怕開戰就要被斬。死路一條,竟讓他走出了生機。”

  “這次東凌戰敗,這幾日鎮國將軍便要班師回朝,只怕質子日子更難過。跟著朝朝,好歹無人敢折辱他。”

  陸硯書輕笑一聲:“也就是遇到朝朝,便是太子殿下,都護不住他的。”

  “說起太子殿下,他對朝朝倒有些……”許意霆總覺得,太子對朝朝實在過于殷勤,甚至隱隱將朝朝捧的比自己還高。

  “舅舅放心。太子殿下,應當是真心護著朝朝。”陸硯書那一日親眼瞧見,太子那一日性情大變,嘶吼著讓人離開自己的身體。

  是朝朝,讓他魂魄安穩。

  他,差點被人奪舍。

  這也是他不制止太子接觸朝朝的緣故。

  “下個月你二舅舅回京,恐怕要升官,屆時還要多謝朝朝。”

  這次臨洛大水,若不是偷聽朝朝心聲化險為夷,臨洛決堤,許二爺這條命難保。

  陸硯書笑的溫柔:“朝朝尚不知我們能偷聽她心聲呢。”

  兩人相視一笑:“下個月,舅舅便靜待硯書喜訊。”

  許家人用了晚膳,才回府。

  前腳剛走,后腳小廝便匆匆來報。

  “夫人,鎮國將軍班師回京了,這會容將軍遞了拜帖。”

  “將軍正在門外候著,想要來拜訪您。”小廝撓了撓頭。

  大晚上來見夫人,不太好吧?

  可瞧見將軍風塵仆仆,一雙眼睛滿含期待,他沒忍住拒絕。

  許氏輕咳一聲,陸硯書笑著道:“今日已晚,便由我去見將軍吧。”心里嘀咕著,容將軍不回鎮國公府,來陸家做什么?

  以前,也并未聽說容將軍與母親相識啊?

  陸朝朝嘿嘿一笑,邁著小短腿兒也跟了上去。

  【鎮國將軍啊?我對他有記憶……】

  【原本的命運軌跡,他無詔回京,給許家,給母親,給所有人收殮尸體。】

  【原本是個大忠臣,卻因為許家滿門處斬,他……叛國了,叛出北昭,隨著玄霽川討伐北昭!】

  【哦,一輩子未成婚,至死都是孤家寡人。】

  【他啊,喜歡母親。但母親是個戀愛腦……】陸硯書腳步一頓,深深的吸了口氣,才平復內心。

  陸硯書來到前院時,便瞧見屋中站著個高大威嚴的男人,男人身上穿著銀色鎧甲。

  鎧甲在月色下泛著森冷的寒意。

  他不似陸遠澤般儒雅溫潤,渾身充滿殺氣,只是很好的收斂在那雙眼眸之中。

  他不似陸遠澤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似乎略顯笨拙。

  戰場上絕不讓一絲一毫的大將軍,此刻見到陸硯書,他緊張的后退一步。

  他偷偷往后面瞥了一眼。

  “她沒有來……別看啦。”小家伙脆生生喊道。

  容將軍真高啊,陸朝朝還沒他腿高。

  “啊,我沒有看你娘。”容將軍擺了擺手,練練拒絕。

  “沃也沒說是看娘啊……”陸朝朝幽幽道。

  大將軍回過神來,渾身僵硬,嘴巴死死閉緊。

  若不是皮膚黝黑,便能瞧見他爆紅的臉色。

  直接紅到耳根。

  他頓了頓:“聽說你娘和離了?真是……呃……”他揚起的嘴角努力繃直,表現出難過的模樣。

  “哎,真是不幸啊。”嘴角瘋狂彎起。

  “叔叔,泥笑的好開心。”陸朝朝毫不猶豫的戳穿他。

  高大男人急的撓頭,將難過的事想了一萬遍,克制自己不要笑出聲。

  “我……我……”他急的滿頭是汗,明明路上打了一萬遍腹稿,怎么就說不出口呢。

  “我是你娘的朋友,我叫容澈。”容將軍眼神灼灼的看著陸硯書兩人,好似透過這張臉,看向了某個人。

  “你是硯書吧?”

  “你是朝朝吧?”

  “初次見面,也沒準備禮物。吶……”容將軍看著陸朝朝,想了想,從懷里掏出個禮物。

  “這個送給你,很有紀念意義。是當初討伐無道昏君時留下的,暴君的頭蓋骨。”

  森冷慘白的頭蓋骨,在月色下頗有些滲人。

  “暴君的頭蓋骨,世間至此一個哦。”容將軍塞到陸朝朝懷里。

  他今兒回京匆忙,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暴君頭蓋骨了。

  “你們若有困難,可來鎮國公府尋我。”

  “這是鎮國公府信物。”

  說完,戰場上殺伐果斷的大將軍,落荒而逃。

  陸硯書拿著玉佩。

  陸朝朝拿著頭蓋骨。

  陸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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