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老者皺眉。
他沒有在這里感受到任何生物的存在。
憑借他的實力,魔都能在他面前隱藏的人,不到一手之數。
潔白無瑕的毛發,兔子玩偶保持溫和笑容,猩紅的雙眼內似有精芒一閃而過。
”嘭!”
一聲輕響,兔子玩偶瞬間被莫名的力量擠爆,雪白的料子漫天飛舞,緊接著又快速憑空湮滅。
“不管如何,我馮家子弟,怎么能沉迷于這種東西,玩物喪志!”
老者冷哼一聲,身影緩緩消失在房間內。
黑暗再次包裹整個房間......
......
三界戰場,龍國防線。
大殿內,只有兩道身影相對而坐。
一位青年喝著冰鎮可樂,模樣愜意。
另一位老者遍體鱗傷,目光淡然,只是身體一直在顫抖,顯然正承受恐怖至極的折磨。
“唉...你說你境界走到頭,活太久,將死之人,其言也善?”
皇者是修煉道路的盡頭,無論是魔族還是人族,都沒有關于皇者之上的記載。
長久以來,尋求如何晉級的機會,成了絕大部分皇者內心深處的那一抹訴求。
無論年齡高低,無論心境強弱,
皆是如此;
或者,這是天性;
有的皇者天賦不夠,剛剛踏入皇級便發現自己的路已走到盡頭,厭倦了自身。
還有的人,則是尋求一種更超脫的獨立,皇者明明已經擁有了近乎“神”的力量,卻在一定程度上,呼吸的空氣反而沒有普通人來的自由,自身實力以及自身所擁有的權力發生了嚴重的矛盾沖突時,這種對立,其實就存在了。
我很強,我是皇者,我是萬中無一的超級天驕,但你和我說我未來已經定型?不能再往上了?
憑什么?
我又不是普通人!
這是絕大多數皇者內心很正常的想法。
朝聞道夕死可矣,這句話,并非人們想當然的那般偉大,有時候,更多的還是一種沒辦法。
青年拿出一副棋盤,做了個“請”的手勢。
天旌抿了抿嘴唇,顫巍巍拿起一子,放下。
“任何有智慧的生物,總是存在私心,看起來再偉大再無私的生物也不例外。”
“是啊!”
青年伸手,一只只螢火蟲飛出來,盤踞在了天旌的身下,將他托舉起來,一縷白光融入他體內,為他修補傷勢。
恍惚間,兩人你一子,我一子,宛如兩位至交好友。
“啪!”
“啪!”
“啪!”
青年的臉上露出了期待的興奮,每下一子,他的下棋速度都會更快一分。
“呼...”
一旁蠟燭的火焰忽然變得很細很細,到最后,甚至宛若一根發絲。
青年嘴里默念著什么,終于,周圍的棋面的局勢變得清晰起來,一邊的氣勢瞬間飆升,四處涌動的攻勢正在蜂擁而來,剎那間就占領了這個棋局。
天旌落下最后一子。
“諸葛先生,將軍。”
“啊啊啊啊啊...”青年撓了撓頭,一秒后他點點頭,臉上沒有一絲尷尬,“哎呀,我輸了呢。”
“先生不必客氣,如果我沒猜錯,您應該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游戲吧?”天旌微微一笑。
“被你發現了。”青年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
倏地,他轉過頭,輕聲道:“那你呢?你也是第一次吧?”
“老朽不一樣,我對人族的部分游戲略懂一二,此棋剛好我曾玩過幾把。”
天旌搖搖頭,眼神很認真。
對于他們這種人而言,只要玩過就能堪比棋藝大師。
“呵呵,天旌,別裝了,我承認這一步我看不懂。”青年將喝完可樂罐捏扁,轉身,抬手,一擲。
眨眼間,扁平可樂罐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投進遠處的垃圾桶中。
“完美。”
青年轉頭看向天旌,這一次,他的氣勢逐步升起,一抹殺機狠狠撞在天旌身上,令他發出一聲悶哼。
“此前,我從來沒有下過棋,也許是我和我的先輩們不同,我認為人是有精力的...”
“所以我...一直喜歡在我擅長的領域里玩。”
“我覺得這是缺點,但我不想改。”
青年的語速愈發加快,最后又戛然而止。
“天旌,你知道我們為什么容忍你們和神族聯手么?”
“因為我們...真的很強啊!”
“七位絕頂皇者,五十三位皇者,并聯合世界所有強國,兩天前已經開赴你們魔族。”
“你說,神族那些鳥人會不會幫你們...冒著死亡的風險?”
這時候,大殿上方出現細密的符文。
咔嚓!
空間裂開,一個圓形物體滾落在地上,咕嚕咕嚕翻了兩圈。
這...是一位魔族皇者的頭顱!
其雙眼怒瞪,眼底浮現的驚恐還停留在對方扭曲的五官上。
這位皇者,天旌認識,是魔族百年來晉級的新興皇者之一,駐守于這邊的魔族關卡。
人族沒有在開玩笑!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雙方消息不通。
你在搞什么幺蛾子我不懂,但沒關系,我拳頭比你大,你耍陰謀詭計我就揍你。
這就是人族拿出的方案。
直白、暴力,但很有效果。
無論你們怎么搞,把你們打慘了,打癱了,讓你們無力算計,就夠了。
戰爭哪有不死人的?
人族一直以來不想出現太大傷亡,不代表人族懼戰。
神魔兩族合作,主要是魔族出策,神族出力,雙方實力大致相同,把魔族打殘,雙方實力不對等。
他們的合作能不能存在下去還不一定。
就算在人族這個最大威脅面前,他們仍會抱團,可實力不平等是合作中的大忌。
神族態度會起得更高,雙方關系逐漸走向破碎只是時間問題。
因此,人族在三界戰場中的皇者,沒有再拖延。
人族,主動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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