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全球降臨:這個領主超會茍 > 第二三九章 內心的聲音
  眾星捧月,萬眾矚目。

  仿佛重新回顧了一場黃金時代的奢華戲劇,一邊遺憾,一邊滿足。

  許巖胡思亂想著,坐在首位上,看著高聳的頂穹出神,卻聽到了一些身邊不斷傳來的不和諧的聲音。

  比如有人認出了許巖手里端著的那杯紅酒的牌子,說難怪學會的日常開支這么大。

  討論的聲音很大,旁人聽到了都很尷尬,那位負責正式成員尷尬地看向許巖,許巖最后飲了一口,把酒瓶一推,把東西撤走了。

  片刻后又有人在笑著指指點點:“說實在的,到底什么時候開始啊?那個許大師坐在最上頭,主持人都不知道怎么喊開始,好好笑。”

  話聲帶來一陣竊竊私語,更多人帶著好奇的目光看了過來,許巖不以為意,放下翹著的二郎腿,退到了旁邊的第一席上,參加研習會的男女成員這才開始陸續就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片刻后研習會正式開始了,許巖仍然坐在臺下的首座上,但其他人逐漸開始做起了自己的事,此時的他已經不在是會場中最受人重視的一人了。

  隨著研習會逐步進行,眾人的注意力被轉移到了其他方向,甚至都沒什么人還在關注他了。

  直到一個刺耳的調笑聲響起——

  “真是令人愉快,居然能在這種莊重的場合下遇到你這樣的女孩。”

  “不,先生……”

  “別緊張,美麗的小姐,在下對你沒有惡意,只是驚嘆于您的美貌、不由自主地想跟你說幾句話……”

  “唔……”

  越來越多人注意到了此刻正在發生的事,似乎是在首席附近,一個油頭粉面的騷包男正在騷擾一個女仆打扮的漂亮女孩,當然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似乎還不算什么;更糟糕的是女仆明顯是那大人物‘許大師’帶來的,實際上就在此時,騷包男正在搭訕的時候,‘許大師’就在旁邊冷眼看著,已經有好一會兒了……

  他突然站了起來,委員會的陪護人員嚇得連忙湊了過來,而騷包男那邊,有好幾個他的同伴也敏銳地站到了他身邊……

  有好戲看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吵架當然也比什么研習會更有意思一些,圍觀群眾們第一時間轉到了看戲模式,就連在場的幾個保安也都只是樂呵呵地在旁邊看著……

  而作為當時人的許巖果然爆發了,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神劍,神劍如同閃電一樣閃過騷包男面前,在他的鼻子上割出了一道細微的血線。

  騷包男驚恐地叫喊了起來,他的同伴也被嚇得連忙后退,許巖卻先一步攔住了他,并冷靜地問道:“你是幽囚嗎?”

  并沒有人知道幽囚是誰,也沒人表現出任何特別的反應。

  許巖怏怏地收起劍,沒管一片混亂的大廳,也沒管驚慌的訪客們。

  心道這幽囚遲遲不出來,該不會是想跟我玩拉鋸戰?

  當然,這其實是很正常的決斷,他自己覺得他能贏過幽囚,幽囚應該也對正面交鋒的把握不大,所以才隱藏在秘境之內、躲躲藏藏不肯出來。

  偏偏許巖找不到它——現在的許巖是擁有神使身份的穿越前的自己,但是幽囚曾是一只深淵領主,它要殺許巖沒那么簡單,但是一邊維持這個秘境、一邊把自身隱藏起來不成問題。

  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

  只是不知道這家伙準備拖下去怎么贏,該不會就是死前惡心一下別人那么簡單吧?許巖心中思索,思路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不管怎樣,拖延沒什么危害——此刻戰場上許巖的軍隊占優,秘境中的實力許巖占優,無論是單純地拖時間、還是打算拼外力,都是許巖的贏面更大。

  所以許巖也意識到了,幽囚不是真的打算跟他拖下去;它之所以遲遲不愿現身,應該就是想要利用方式為自己爭奪優勢。

  在這種情況下,許巖的處境雖然不算劣勢,但也確實有點被動——他知道幽囚打算從什么地方為自己爭奪優勢,那就是這個秘境本身,對此許巖沒什么辦法……他的實力能在秘境之內達到耀世階,但他通過秘境得到的實力不能用來攻擊或干擾秘境本身;相反,他必須得強化秘境的存在,只有這樣他才能維持住前世的實力,若是對手反過來想要在秘境框架下使用某種其他手段,許巖就沒法主動采取什么措施了……

  在會場中,混亂了持續了十幾分鐘才止住,雖然那幾個鬧事的人據說能量頗大,被許巖用劍劃傷的騷包男甚至是個頗有產業的生產系玩家,是科莫司學會的金主之一。

  只是論影響力,許巖這個當常務理事的明顯在他之上,雖然從‘合理’的角度來看、金主和常務理事因為一個女人掐架本來就很奇怪,但是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么善后工作也不會含湖——保安們把騷包男扔了出去,許巖留在會場中,活動繼續進行著。

  這場科莫司學會主持的日常研習會持續了一個上午,結束后,許巖代表委員會高層會見了幾個廣告贊助者。

  對方似乎想要租用科莫司大廈外側的樓面廣告墻一段時間,廣告的內容沒什么問題,價格也還算公道。

  但是因為沒給孝敬錢,生意最終沒談成。

  之后,許巖和一位會場中認識的名流女郎前往共進午餐,一起看了場電影,卻在路上碰到了對方的男友,在商業區的大路上激情打了一架,被上流社區驅逐,限制三天內不得進入。

  半天時間過得不怎么愉快,不過到了下午時分,許巖還是離開家,去參加了一場冒險活動。

  這場活動的組織方不是科莫司學會,而是‘救世委員會’,是個以拯救地球為活動宗旨的公益性組織……似乎是早上研習會的一個參加者提供了一條冒險線索,許巖雖然沒跟那人打交道,但是在真正的記憶中,他確實是在這場研習會當中、通過那個人得到了線索……

  總之許巖稀里湖涂地就去了,走馬觀花一樣去了一堆復雜的地方,然后又和一堆亂七八糟的人見面,面色凝重地討論著一些復雜的東西。

  等到回過神來之后,許巖已經到達了那場有去無回的旅途的起點——

  在已經深入超過300層的深層混沌空間,一個志愿者玩家的個人領地已經被數種外側力量腐蝕得面目全非,四面八方的敵人持續不斷地如潮水般涌來,天空中只剩群星,那顆定格在爆炸瞬間的星球已經看不到了。

  白光閃過,十幾個裝備精良、武裝齊整的委員會成員出現在了戰場上,‘風神’左衛霆對眾人說道:“雖然事發突然,但是事關我們人類未來的前途,那么接下來就全力以赴吧!我們的目標是觸及混沌空間的核心,這件事非常危險,如果有誰要退出的話,抓住這個最后的機會。”

  眾人目光堅毅,許巖第一時間跑了。

  “許先生,您這是……”

  許巖打開自己的投影腕帶,熟練地執行著終結任務的操作,嘴里振振有詞:“這什么拯救地球的破計劃誰愛玩誰去玩吧,我他媽又不是傻子,被你們坑過一次還要去送死。”

  他的話讓這些‘同伴’一個個驚掉了下巴,有一個大塊頭的暴脾氣男人伸手抓來——“不行,別人可以走,許巖你不能走!當初我們被你花言巧語騙進來,你就這么走了,我怎么給死去的兄弟們交代?”

  許巖卻回頭看著他:“你是幽囚?你想靠這次背叛的經歷打敗我嗎?”

  轉眼間劍光一閃,神使之劍已經扎進了大塊頭的胸膛,甚至已經刺進去了一厘米,劍刃已經碰到了他的胸椎骨骼,只要再進一步,就能直接洞穿他的心臟了。

  可惜……仍然不是幽囚。

  男人驚恐地后退,其他人警惕地舉起武器,但是許巖只是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便離開了。

  接下來,許巖回到了自己的生活當中,繼續花天酒地,縱情享樂。

  若不主動去蹚那趟渾水,他自然不會碰到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也不會好端端的被自己身邊的人暗算殺害,身為成名已久的隨從大師,許巖就算什么都不做,手頭的財產也足夠他在人類社會當中揮霍很久了……

  本該如此。

  結果就在許巖回去后,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逐漸發生,逐漸打亂了他的生活……

  或者準確來說,很可能并不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比起那些沒什么回報的公益事務,可能這些事才是真正的重要的事……

  一切仿佛都是早晨的那些破事的延續,比如研習會上惹事的騷包男,他想辦法串聯了一群其他贊助者,試圖逼迫許巖從理事會辭職。

  撬別人女朋友的事被捅了出去,在網絡上引起了眾多關注,身為著名學者,私德敗壞還不足以讓他身敗名裂,但是這件事的影響總之是繼續延續了下去,并且引來了諸多關注,接下來許巖若是繼續與這些人糾纏,他將會陷入越來越大的輿論漩渦中……

  那幾個仇家仗著輿論護身,在許巖家門前堵住了他,許巖二話不說,當場殺了兩個人。

  收起劍回到家,發現那騷包男竟然闖到了自己家,正要對那陪睡小女仆實施侵犯……許巖把這個人也殺了。

  之后他好像是被幾個大勢力聯手通緝了,系統通知他屢次違反住宅規則,房屋會被查封,一家針對非玩家用戶的銀行告訴他說他的賬戶被人洗了。

  像是做了一場缺乏邏輯的噩夢,轉眼間,許巖從萬人敬仰的大學者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不得已,他只能跑去關系友好的原生文明那里避難,半路上發現敵人在那里設了關卡,幾個封印師全副武裝地等在那里,搜查得很嚴格,許巖看到后想走,對方卻反而注意到了他,遠遠地呼喊著讓他停下接受檢查……

  許巖撇了撇嘴,將手放在了神使之劍的劍柄上。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念頭不可抑制地從他的心底里冒了出來。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該怎么辦?”

  “重生本來就不合常理,甚至可能只是一場夢,眼前的這一切才是真的一邊。”

  “但我沒有及時發現,現在還來得及嗎?”

  “六年來辛苦經營的一切化作烏有,我以后該怎么辦?”

  這些清晰的念頭出現在了許巖的腦海里,許巖感到自己的心跳速度開始加快,恍忽中,仿佛真的感受到了一絲絕望的荒誕。

  不過他笑了起來——“呵呵,還能怎么辦,涼拌唄。”

  “這要能是真的,那我落到現在這種境地也算罪有應得吧。”

  許巖自言自語著,心里的那個聲音則在告戒他:“那么接下來該怎么辦?如果能早點發現,我也不至于親手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可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許巖卻怒道:“什么叫親手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我一直都這樣肆意妄為,我還想說這環境里的人怎么都這么大驚小怪呢。”

  ……“我感覺我快要瘋了,竟然在自己跟自己爭吵。”

  ……“不行,我必須得冷靜下來,那些人就要過來了,我得先躲過他們的搜查才行。”

  許巖卻越氣了:“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都說了我現在的作風跟過去沒一點差別,你擱這反思個錘子啊?”

  ……“可是這些事真的發生了,我的財富,名聲,房子,職務,還有……”

  “你倒是挺會總結的,可惜我還真沒覺得有多可惜,在真正的這一天,我不僅把錢都敗光了,還倒欠了學會三十萬金幣,你猜這是為什么?”

  ……“有這件事嗎?我的記憶……”

  “當然有了,你仔細想想,為什么我身為科莫司學會的常務,會如此看重那場本來根本不重要的研習會?”

  ……“……”

  那個仿佛從心底涌現出來的聲音沉默了下來。

  不過許巖卻笑了起來,他將神使之劍捧在手心,隨著手掌撫過,劍刃上的些許灰塵被擦拭干凈,閃爍著耀眼的光彩。

  而他繼續說道:

  “因為你看到的記憶并不完整,這段記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世界碎片’,世界碎片是超越神明的絕對存在,一個記憶秘境可不足以讓它被重現出來。”

  “而在真正的最后一天,我約見了數名民間人士,打算當眾給幾塊傳聞中的世界碎片鑒定并估價,那天我運氣很好,一口氣找到了三塊世界碎片,所以我當場變賣家財把它們都買了下來。”

  “而你看到的不過是一些被常識填充起來的假象罷了,你想在這種環境下讓我產生恐懼、主動將我的弱點暴露出來,沒錯吧?”

  “可惜你的手段也太保守了,我看你也是個深淵領主,想用這種東西就嚇住我,未免有點太看不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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