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全球降臨:這個領主超會茍 > 第二八一章 去而復返
  尹夢桃的袍子里果然有個標記物品,它像是一顆透明的、沒有重量的塑料球。

  當然標記物品只是以許巖視角推測出的可能性,深淵生物不會用地球上的gps發信器。

  許巖連忙提醒:“小心,小心它會飛!守衛!”

  半句話沒說完,透明的物品已經掙脫女孩的手指飛了出去,它的力量不小,一瞬間掙脫后,就向著天空飄飛竄了出去。

  下一刻,它被一箭射中,守在側面的可靠狗頭人守衛及時出手,將球體釘在了對面的墻壁上。

  許巖把它摘了下來,發現這是一只透明的飛蟲,因為身體被箭射中,飛蟲正在努力增殖,像是正在表演有絲分裂的細胞一樣,費力地把身體分成了兩半,一半被精靈羽箭固定著,一半還想飛走。

  是深淵隱蟲。

  許巖聽說過這種東西,應該是一種深淵生物,會飛、能自我增殖,本身是一種有靈智的生物,是完美的追蹤工具,剛才它直接從蘇小瓏身上偷偷鉆到了尹夢桃身上,既沒有靠人手動安排,也沒有太明顯的潛入痕跡,也難怪沒法感知到了。

  因為還不清楚敵人的目的,許巖沒來得及追查,把深淵隱蟲迅速消滅掉了,掐滅掉了這個很可能就是招來那些深淵災異的源頭。

  不過已經追上來的三只深淵災異時躲不過了,就在許巖這邊說話的時候,它們已經攻上來了。

  這三只深淵災異實力更強,兩只在輝金階,一只在耀世階,已經是能夠與軍隊抗衡的戰力了。

  如果是剛才,就算是金芭比也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了。

  幸運的是,許巖已經和手下會合了,現場的手下有兩百多個,再加上黑荊棘斗獸場能召喚來的幻影斗士,對付三只怪物不算難事。

  當然,也不能就這樣掉以輕心。

  畢竟之前遭遇那只深淵災異的時候,確實有過擺好了陣勢卻被打垮,全靠金芭比發揮神勇才扭轉局勢的不妙事故。

  不過當時之所以打成那樣,不僅是因為那只深淵災異本身已經很強了——

  它已經明顯達到了輝金階的上位,距離耀世階已經只差一步之遙了,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人。

  除此之外,也是因為準備不夠充分。

  魚龍混雜的軍隊與精銳戰力不同,互相配合永遠做不到天衣無縫,一加一小于二是理所當然的情況。

  只是一旦數量能夠達到某個規模,就算一人乘以一百只有二三十倍的實際戰力,那也比最多只有普通戰力四五倍實力的強者更厲害了。

  因而規模更大的軍隊潛力更大,也更需要配合與準備以發揮出對應實力。

  剛才在斗獸場內施展不開,這次知道三個敵人要來,小黑與幾個軍陣大師做足準備,在山坡上設了三層防線。

  三只深淵災異似乎并沒有什么作戰策略,它們傻愣愣地從正面撲了上來,被山坡上面的遠程轟擊打得找不著北,嚴陣以待的射手和法師權力輸出,鳳凰塔在后方配合,即便是耀世階的深淵災異也頂不住。

  】

  而此刻的深淵災異們似乎還想繼續往前沖,這當然已經是無法做到的事了。

  等到斗獸場的幻影斗士從后面包抄過來,它們就算想跑也跑不掉了。

  此刻,戰場上的勝負已經很明顯了,接下來只要按部就班地圍攻,就能安全消滅這三只深淵災異了。

  許巖也開始考慮起了接下來的計劃,不過就在這時尹夢桃找到他:“阿巖你快看,看這個!”

  說著把水晶球塞到許巖面前,里面滿是亂七八糟的線條。

  這是兩人間常用的對話模式,因為許巖一概看不懂,尹夢桃也沒等他問,主動對他解釋:“我計算了這場戰斗的結果,最后沒算出來,但我算出戰場上的兩個深淵災異不是我們的對手,但也只有兩個……”

  許巖一下子抓住了重點:“怎么是兩個?”

  說著轉頭看向戰場,果然隱約發現,戰場上的深淵災異看起來有三個,但是其中一個實力感應有些問題——表面上似乎至少有輝金級水平,但是基本上沒有在戰斗中起到什么作用,躲躲閃閃地藏在一邊。

  是幻影!

  許巖很快認識到了這個事實,問她:“這幻影是從哪來的?”答桉是臨時變出來的,尹夢桃很快就算出它是最強的那只深淵災異變幻出來的投影。

  “那么第三只深淵災異……”

  尹夢桃又算了算,這次就不太確定了,也許它從一開始就是幻影,但是也有可能只是個臨時的障眼法,可能確實有第三只深淵災異,它借著同伴的掩護,正打算從后方偷摸接近過來實施偷襲。

  而許巖當然不敢在這種時候疏忽大意,既然算不到剩下一個可能存在的深淵災異的位置,那他便轉而測算起了‘深淵氣息最濃重’的地方,果然最戰場之外發現了一個可疑地點。

  那是在自然神殿側面的一座高塔,如果深淵災異會出現,大概率會在那邊出現。

  而解決辦法也很簡單,因為深淵災異還未成功降臨,只要用驅散法術在處理一下降臨地點就能讓那只怪物自食其果,重要的還是隨時確定深淵災異的狀態……

  “我背你?”這次許巖特地確認了一遍,穿著日常的占星師長袍的尹夢桃點了點頭,寬松的長袍平日里很寬松舒適,今天看起來胸口撐得有點緊。

  這次她也沒叫金芭比背她,作為非戰斗職業,靠別人代步當然沒有問題,許巖背著她走路也不是第一次了。

  也正因如此,一些差別幾乎是想都不用想就能感覺得出來。

  她和往常一樣用手環住許巖的脖子,許巖感到貼在了自己背后,搞得雙方都有點呼吸困難。

  許巖提議:“要不我還是抱你上去吧?”

  女孩嘴硬道:“沒事,就和往常一樣就可以了。”

  然后沉默了幾秒。

  感受著從身后傳來、比往日里稍微燥熱一些的誘人體溫,感受著女孩細微的喘息在耳邊吹過,就連他自然垂下的秀發也比平日里調皮一些,直往許巖鼻孔里鉆。

  許巖斟酌了一下詞句,最后還是直問道:“你剛才吸收虹積的時候,是不是……”

  尹夢桃沒好氣地說道:“不然呢,還不是怪你。”

  許巖憋著笑,說道:“但你這個是不是太大了啊,再說一般情況下都是用來強化戰斗能力的,哪有你這種加累贅加得自己路都走不穩的。”

  女孩很生氣地拍打了一下許巖的肩膀,但是她也有點茫然,沮喪地說道:“又不是我故意的,我那時候想的是增加精神力……”

  許巖卻糾正她道:“這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一般人很難控制它的生效對象。”

  女孩聽后好像松了口氣,然而許巖緊接著勸戒她道:“它是你內心深處的潛意識決定的,只有把心思全部用到修行上,它才能在真正有用的地方起作用。”

  尹夢桃郁悶道:“那怎么辦嘛……”

  許巖安慰她:“不用緊張,現在其實還有補救的辦法。”

  “怎么補救?”

  “虹積讓身體發生改變,你可以將它看成是一種可以讓人心想事成的神力,所以現在雖然變得……就是變成這個樣子,但是身體對變化也還沒有真正實現,只是讓虹積的力量影響了現實而已。”

  女孩茫然道:“也就是說,這是假的?”

  “是真的,但它還沒完全變成真的,它其實只是兩團虹積而已。”

  許巖說得一本正經,尹夢桃便問道:“所以它會消失嗎?”

  “會也不會,因為這股力量的本質是要為你提供幫助,如果是阿龍那個樣子,讓手爪變大變鋒利,再不斷將其用在戰斗中,那它就會保留下來;但是反過來說,如果有時候出了意外,比如有人因為虹積讓鼻子變得很長,或者讓關節變成了難以使用的金屬,它就會消退……”

  尹夢桃順著他的話問道:”那我該怎么做?”

  許巖介紹道:“這取決于你的態度,如果你積極使用,那這種影響就會保留,反過來說如果你完全不用它,那它就會一直保留虹積性質,再在其他地方加以引導的話,就能把虹積引導到其他更有用的地方了。”

  尹夢桃說道:“好吧,也就算說我只要等著,它就會消失?”

  “當然不會,如果你希望的話,可以想辦法讓它留下。”

  許巖很正經地說道。

  “那,那如果要它消失呢?”

  “不要用就可以了,當然更好的辦法是把它用在其他有用的地方。”許巖說道,“如果你發自內心地想讓這些虹積用在更有用的地方,它們應該會順從你的想法,所以你自己決定吧,如果你希望這樣的話,有合適的機會我會提醒你。”

  尹夢桃便回答道:“那好吧,我會讓它作用在更有用的地方,反正這也是你說的。”

  說著她都起了嘴,然后兩人間陷入了沉默……總感覺哪里不太對,不過接下來的行動倒是很順利。

  兩人一路上了塔,尹夢桃一路搜尋了下去,很快就找到了深淵災異即將降臨的地方,許巖布置了有驅散儀式的陷進后,那只深淵災異剛好降臨下來,當場被陷進驅散,被消滅得尸骨無存。

  而在山下,另外兩個深淵災異也消滅成功了,這場攻防戰便到此為止了。

  可是為什么會有這么多野生的深淵災異跑出來呢?

  許巖心中疑惑,深淵災異當然不是深淵外到處可見的東西,更不是會聽命于某個高位者、會在誕生之后不顧性命朝著某個目標發起無謀攻勢的死士。

  而這次來襲擊許巖的深淵災異的實力不弱,看起來是特地在其他地方‘練級’到了輝金和耀世階、然后特地來找他的,這種行為換成別的深淵生物還算正常,換成深淵災異的話,許巖就不太相信它們會這么有腦子了。

  “該走了吧?還有什么事嗎?”

  回去后,小黑也主動提出了這件事。

  剛好,自然神殿搜羅了幾本法術書,更多的也帶不下了。

  距離副本結束還有一段時間,但是許巖已經產生了一種明確的不妙的預感,或許這次是真的該走了。

  該拿的東西都拿完了,許巖最后拿出之前拿到的藍色禮花,點燃后緊接著讓隨行的幻術師釋放了一個紅色驅散信號,這在后世是常見的警告危險、并讓看到的聯絡人迅速離開的信號。

  這應該可以讓李威那伙人趕緊離開,許巖已經意識到了,他們大概并不是這些惡魔襲擊者的幫兇。

  但是這片區域已經不安全了,而且許巖已經沒有再去跟他們通知危險的閑心了,這個信號彈發出去之后,許巖這邊也算得上仁至義盡了。

  它迅速轉移了地盤,回到地下宮殿附近,這里應該相對安全一些,還有一扇之前創造的、尚未解除的空間門。

  許巖打算用它提前離開副本。

  空間設施確實是可以突破神選者游戲的規則限制的好東西,哪怕現在脫離就領不到結算經驗了,也浪費了寶貴的奪寶戰的時間,但是許巖已經等不下去了。

  于是他開始準備撤退,還用了一張價格不菲的傳送卷軸。

  傳送卷軸按照規則、無法直接在法外之地使用,如果有空間門,大多數情況下也用不著傳送卷軸。

  但是傳送卷軸可以增加傳送門的通過效率,如果只是單方面脫離副本的話,二百個人得至少一兩個小時才能通過,但是有傳送卷軸就不一樣了,大概十分鐘就能完成了。

  而且卷軸可以把傳送門的運量暫時儲存起來,這對許巖來說很重要——空間門歸還的速度有限,通常只能一個一個走,很可能回法術部隊送走了一半就被人‘半渡而擊’了。

  用卷軸的話就不一樣了,他可以等到卷軸蓄能完成,然而兩百個人一起撤退。

  抱著這樣的期待,許巖守了九分鐘,眼看就要能脫離成功了。

  然而就在傳送卷軸完全展開之前,許巖聽到了一個耳熟的呵斥聲音——

  “這就想走?走之前,還是把不屬于你的東西留下來吧!”

  聲音落下,傳送門應聲而碎。

  這可實在有點來得太巧了,但是許巖認出了這個聲音。

  “司暇。”

  母庸置疑,現在在這片空間當中,有能力在許巖手下的層層保護下破壞空間門的人,也就只有一個司暇了。

  當然,它并沒有對付許巖的理由,不久前他雇傭許巖對付入侵者,這個計劃因為意外原因失敗后,許巖又勸說他活了下來,而他幫忙把許巖的手下傳送出了大墓場,幾乎是把世界碎片完整地讓給了許巖。

  然而他還是又找了回來。

  若是沒有剛才發生的事,許巖大概會認為它還在追殺剛才破壞了亡者之心的人,但是情況顯然已經不一樣了。

  許巖問它:“您不是去討伐惡魔了嗎?”

  司暇反而低聲威嚇道:“把世界碎片交出來。”

  許巖指出:“這可是你剛才允諾送給我們的東西。”

  司暇卻冷漠道:“那是這個世界的唯一遺產,也是這個世界能夠存續下去的唯一希望,如果你要阻擋我回收世界碎片,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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