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鏈？”南歌納悶怎么大家都問手鏈。
“我的手鏈給麗麗了。”
陸云霆眼中微暗，“什么時候給的？”
“姐姐，原來真是你在這里阿。”
抽噎沉悶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南歌和陸云霆同時轉頭，看到南麗明顯是哭過的臉。
“麗麗，這是怎么了？”南歌心中一驚。
陸云霆眉心微擰，也是很驚訝。
南麗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身姿單薄地遵在角落，臉上有若隱若現的淚痕。
這樣子看起來楚楚可憐。
她見兩人都在看她的臉，立刻偏過頭去，拿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臉。
“姐姐你忙，我先回病房了。”
南歌哪能這么讓她回去，趕緊過去扶住她。
南麗卻是不著痕跡的和她保持距離，說話也不看她的眼睛。
“你和姐夫還有事，我不打擾了。”
明顯的拒絕態度，南歌更是覺得蹊蹺。
“麗麗，到底怎么了？你別嚇我，我才出去這么大半天……”
“姐，其實這些年都是我連累你了，以后你不用再管我。”
南麗說完就一路跑回病房。
南歌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她走前南麗還好好的。
“你別生悶氣，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好不好？”南歌在病房里低聲哄著。
陸云霆靜靜地立在一旁，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南麗手腕上。
他糾結的是南麗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戴這個手鏈的。
到底他有沒有認錯人。
南麗一直是閉口不言，默默垂淚，看得南歌心焦。
哄了好一會，她才幽幽地開口：“你們為什么瞞著我？”
“瞞你什么了？”
“我以后不能懷孕。”南麗咬著嘴唇，眼里幽怨。
南歌一陣沉默后，無奈地說：“我想著等你身體好了，再和你說，再說，這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問題……”
“不是大問題嗎？姐姐，你也是女人，要是你……”
南麗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陸云霆，羞憤地別過頭。
南歌朝陸云霆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出去。
病房里剩下她們兩個，南歌長長地嘆氣。
“麗麗，我會幫你繼續找這方面的專家，只要你身體健康，這個問題肯定能解決。”
“那是沒發生在你身上。”
“……大不了，以后姐姐都陪著你，我們都不生孩子，行了吧。”
“怎么可能，陸家肯定不會同意。”
南歌嘴快，隨口就說：“一年后，他們管不到我了。”
南麗微愣，暗自思忖著這句話的意思，終是笑出聲來。
南歌以為她哄好了妹妹，想起之前接到的電話，忙說：“湯元伯說要來看你。”
南麗只淡淡地“哦”了聲，說她想吃葡萄。
南歌自然去買，陸云霆重新推門而入，南麗抱歉地說。
“姐夫，不好意思，我剛剛是不是打擾你們聊天了？”
他確實還有手鏈的事情沒問清楚。
“也沒什么，問你也一樣。”
“嗯，什么問題？”
“這個手鏈，你戴了多久？”
南麗沒有絲毫遲疑地說：“我從小就戴著的呀，不過，有時候會借給姐姐戴，我們形影不離的，什么東西都一起分享。”
“借給你姐姐戴？”
“小時候會互相換衣服穿，手鏈當然也會換呀，姐姐還買了一條一模一樣的手鏈，可惜早兩年丟了。”
南麗似在回憶小時的情形，眼里笑意盎然。
沒人注意到她眼角余光瞥著門的方向，注意著門的動靜。
心里在盤算著南歌買水果要多久時間。
她的雙手用力捏緊成拳，手心全是汗，悄悄地藏在身后。
陸云霆心中的疑云消了大半，或許是東方譽航的消息出錯了。
南麗兩次都說手鏈是她的，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只是南歌也沒否認……
門外有些許動靜，有人自己打開了門。
“麗麗，湯叔來看你了。”
湯元伯提著鮮花和水果，意味深長地笑。
南麗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