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學組此時的表情,可真是精彩極了。
景夢寧一言不發地走了。
路升和端木軒等人也灰溜溜地離開了。
虞柏柏看著他們離開,心里沒有半點波動,甚至還有點暗爽。
景夢寧喜歡靳漠漓,無論前世和今生,這個劇情都沒變過。
她上島的理由,也當然是靳漠漓。
而前世的虞柏柏上島的其中一個目的,是為了找靳漠漓幫她澄清酒店的烏龍。
所以,一直纏著他。
景夢寧自然也是看在了眼里。
她是女神,矜持的女神,她縱然喜歡靳漠漓,也不敢輕易表露,更不會像虞柏柏一樣,沒臉沒皮地纏著人。
喜歡靳漠漓的人多了去了,他似乎誰也不喜歡,一直到他去世,都一直單身。
看著自己想追但是礙于身份和人設,而不敢追的男人,被一個百倍不如自己的人死纏爛打,景夢寧心里肯定著急。
所以,虞柏柏就成了博學組的公敵。
他們有意無意地對她進行打壓和欺負。
在他們口中,虞柏柏就是個看不清自己身份的攀龍附鳳之徒。
他們不斷地在靳漠漓面前放風聲,說虞柏柏接近他,就是為了勾引他。
導致靳漠漓也不太愿意和她扯上關系,遲遲不肯幫她澄清。
前世,景夢寧也的確是獵到了野豬。
不僅得到了熱度和贊美。
她還把一塊豬肉送給靳漠漓,進行文化人之間的表白了。
可惜,景夢寧注定會表白失敗。
虞柏柏瞄了一眼博學組打到的那頭野豬,已經死硬了。
回到營地之后,博學組的氣氛就一直很低沉。
這群狂妄的年輕人,出身非凡,上島是為了挑戰自我。
自詡他們和其他的明星不一樣。
他們覺得自己上島就是給了那些明星們降維打擊。
可是今天,他們才發現自己什么都不是。
回來之后,景夢寧就回了自己的小木屋里一直沒出來了。
路升看了她一眼,還是追了上去,隔著小木屋的門,問道:“夢寧,禮物還送嗎?”
里面傳來了景夢寧壓抑著哭腔的聲音。
“現在送出去還有意義嗎?”
路升握緊了拳頭。
女神難過,他的心被扎得生疼。
他知道,景夢寧是為了靳漠漓而上島的。
景夢寧的想法很簡單,打到野豬之后,送靳漠漓一塊豬肉。
在京都的古老婚娶習俗里,男方去女方家提親的時候,會送一塊豬肉。
這是一個十分古老的習俗了,延續了數千年。
古老的解釋是,女孩子都是娘家人的心頭肉,要娶走人家的女兒,就是拿走別人的心頭肉,所以,男方必須帶上一塊肉,以肉換肉。
后來,送豬肉就成了一個很浪漫很文藝的表白儀式。
不出意外,此刻,景夢寧已經為靳漠漓送上了新鮮的豬肉,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可是,出了這么一場意外,都被攪黃了。
路升知道景夢寧現在需要一個人獨處,便不再打擾她了。
今天本來已經很完美了。
如果沒有野豬忽然暴動。
如果沒有虞柏柏后面那一出,現在的景夢寧,必定已經完成了她的構想。
野豬忽然暴動的原因,他不知道,可虞柏柏一席話,讓本該享受勝利的他們成了小丑。
路升對虞柏柏惱怒不已。
可現在,他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路升打起了精神,走向博學組的眾人。
此時的端木軒叼著一根草,枯坐在一邊,滿臉死灰。
其余的人臉色也不好看。
本來大家已經成功地獵到豬肉,可是虞柏柏的小隊一出來,把他們襯托得像一幫不懂事還瞎顯擺的小屁孩兒。
沒人誰心里能好受。
路升見狀,趕緊說了點激勵大家的話
“好了,大家別一副士氣低落的樣子了,大家想想,我們上島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見識更廣闊的世界,從而鍛煉自己嗎!”
“現在,我們見識到了不同的世界,也面臨著新的挑戰,可是你們現在這個樣子,怎么去迎接挑戰!”
“Comeon!打起精神來!我們可都是精英!!”
在路升的打氣之下,總算是有點士氣了。
“對啊,我們不就是覺得在自己的圈子里已經找不到挑戰了才上島的嗎!”
“現在終于找到我們想要的挑戰了!我們應該興奮啊!”
可是,忽然,一聲驚呼傳來。
“啊——”
眾人齊齊回頭看過去。
原來是被派去兌換漢堡的毛一蓓,剛進營地就摔了個巨大的跟頭。
他們的午飯漢堡從袋子里出來,順著山坡就滾走了。
博學組:“……”
餓著肚子的眾人就這么看著那滴溜溜滾走的漢堡。
剛才好不容易才搞起來的那點士氣,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毛一蓓!!!”
路升再也忍不住了,情緒瞬間失控,沖過去就對著毛一蓓一陣咆哮。
“連這點事情都能搞砸,你是腦子有問題嗎?!”
“現在就給我滾!博學組容不下你了!滾!!”
【好嚇人,從來沒見過路升發這么大的火!】
【換成是我,我都沖過去把毛一蓓給活活掐死了!氣死我了!】
【剛才如果不是她忽然鬼叫,野豬也不會被驚動!】
【讓她燒火,把大家好不容易壘起來的灶給燒塌了,讓她燒水,把鍋燒穿了,讓她去領個午飯,竟然還出這種紕漏!】
【交給她的事情,就沒有一樣是辦成的。】
【這家伙能在博學組待這么久本身個奇跡。】
毛一蓓那張可愛的臉立馬就皺了起來,眼淚珠子爭先恐后地就出來了。
“對不起,我這就走……”
毛一蓓抽抽搭搭地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了。
博學組里無一人出來說句話。
忙了一個上午,到現在還餓著肚子。
現在飯也吃不著了。
心里的火更甚了。
毛一蓓哭唧唧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那啜泣聲,為這營地本就低沉的氣氛又增加了幾分悲涼。
終于,惹得一個女生也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這群不諳世事但輕狂的少年人迎來了人生的至暗時刻,哭聲像傳染病一樣,眨眼就傳遍了整個營地。
【唉,畢竟還是一群孩子啊!不過就這樣被人說了兩句就哭成這個樣子了。】
【這一個月他們有多輕狂,現在就有多悲傷。】
【沒勁,走了,我還是去看虞柏柏吧。】
【成年人的崩潰,從一個滴溜溜滾走的漢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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