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被一拳頭打出來,在自己看不起的舔狗們面前出了大丑,那酷似黃粱陰鷙雙眸里,滿是熊熊烈焰。
“嗷——”
龍一聲暴戾無比的吼叫,再度沖向了虞柏柏。
那動靜簡直就是地動山搖。
這一個暴沖,已經賭上了它作為龍的所有尊嚴了。
“嗷!!”
龍張大了缺了幾顆牙的血盆大口,咬向了虞柏柏。
而虞柏柏已經做好準備了,那巨大的拳頭再一亮。
一拳就把那沖過來的龍一拳第二次打倒。
把它的牙和驕傲打倒一地。
“嗷——”
龍哀嚎一聲,如一條四腳蛇似的蜷縮在地上。
它奮力地爬了起來,似乎是想把自己的尊敬和牙重新拾起。
可虞柏柏沖上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打得那龍根本無法招架,除了抱著自己的頭嗷嗷叫外,什么都做不到。
龍神社的人都看呆了。
“鼉妖,你竟然敢——”
竟然敢打神龍!
諸葛逐風快瘋了,高呼一聲。
“鼉妖,住手!”
他撇下了自己的對手,就想去幫助那條龍。
沒想到,身后傳來一陣罡風。
是近戰法師尤金的刀來了。
“打架的時候,麻煩專心一點!”
這瘋狂的近戰法師,打起架來完全就是一條瘋狗。
諸葛逐風剛一分心,就被尤金,也就是靳漠臻的短刀割斷了衣袍。
他被迫和靳漠臻對戰。
龍神社的成員們都被鼉神社給拖住了,根本就沒精力去支援那條龍了。
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虞柏柏把那條龍揍來揍去。
龍神社成員的怒吼聲和那條龍的哀嚎聲,是今天龍神社的主題。
外面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看著那場景,紛紛‘嘖嘖嘖’。
這可憐的龍。
虞柏柏打累了,把那條龍打得盤成一團,躲在角落里嚶嚶嚶。
而虞柏柏則是往龍神的神臺邊上一坐,大口大口地開始吃龍神社給龍準備的生魚片了。
雖然已經快算是很頂尖的食材了。
可她評價是不如雪餅和魔王刺身。
高端的食材,還是得抱著生啃,才有味道。
可那好歹是龍神社進貢給自己的這偉大龍神的,她還是淺吃一下吧。
眼看著龍被打到了角落里抱著腦袋嚶嚶嚶,龍神社的士氣也被打沒了,在鼉神社一鼓作氣的進攻之下,被打得節節敗退。
最后,虞柏柏吃光了龍神社的所有貢品,鼉神社也打得心滿意足。
孟浪放下了狠話。
“記住了,以后,讓你們的人以后說話小心點,若是再對鼉神有半句不敬,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諸葛逐風還是滿臉不甘。
“你們對龍神不敬,忘恩負義!小心天打雷劈!”
孟浪冷笑一聲,當場質問。
“讓一條孽龍罪龍霸占龍神的廟宇,享用龍神的供奉,是誰對龍神不敬?”
龍神社沒人敢接話。
他們都知道那條龍是誰的。
黃粱等邪道之人在京都滅了好幾戶人家,逃走的時候,被特調局的飛機打下來的幾個,黃粱也是生死不知。
而這條龍,作為黃粱的坐騎,必定也是參與了滅門慘案的。
眾人都知道,它是幫兇。
被滅門的幾戶受害者身上,都有它的爪印。
可誰舍得殺一條龍呢?
這可是一條龍,世間罕見的龍,大家都想據為己有,怎么可能殺它!
“怎么?不敢說話了?剛才不是還滿口仁義道德嗎?這條龍手上背負了不少人命案子,怎么不見你們替天行道?”
面對孟浪的質問,龍神社個個眼神逃避。
虞柏柏鱷魚臉上也滿是譏諷。
竟然敢在我的廟里養一條孽龍!
這破廟,不要也罷!
社長諸葛逐風恬不知恥地道:“它本是靈獸,是被黃粱脅迫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它是無辜的。”
龍神社眾人一下子就找到借口了。
一個個又開始滿口仁義道德了。
“有我們在,早晚一定會將它引入正道!”
“你們供奉的鼉妖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修真界的罪行已經罄竹難書!”
“你們就是嫉妒!這只鼉妖本性兇殘,永遠也不可能修煉成龍!”
孟浪看了看虞柏柏,囂張道:“你們盡管狡辯,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們,不把這條龍送走,我們天天上門找你們麻煩!”
虞柏柏也點頭點頭。
不把這條占它廟宇的龍弄走,它就天天來打它!
鼉神社走了,虞柏柏把那條龍的晚飯全部吃光之后,也走了。
龍神社個個悲憤。
可是卻對這群無法無天的人毫無辦法。
“社長,我們要怎么辦啊!”
龍神社眾人聚在一起商量辦法。
“鼉神社的人,根本就是故意上門找我們麻煩的。”
“他們必定就是嫉妒偉大的龍神。”
“龍神在人類危機時刻救下了我們,那條鼉妖也在場,卻不知道在哪兒摸魚,它算個什么神!”
“它連龍神的一個頭發絲都不如。”
眾人先是對虞柏柏和鼉神社一陣數落。
覺得他們就是想上門找麻煩而已。
諸葛逐風臉色難看。
“明天我就去找修真聯盟申訴!”
那條龍無比高傲,根本不愿意讓小小凡人做自己的主人。
它之所以跟著黃粱也是瞧上了他的強大。
而眼前的人,個個不如黃粱。
所以,這條龍被欺負了之后,沒有門派愿意出頭,就算是想出頭,也是師出無名。
龍神社商量了半天,最后決定第二天就去修真聯盟申訴。
一定要狠狠地告一狀,吊銷了鼉神社的手續,讓他們變成非法社團,再把那條胖鱷魚趕出云中城去,看他們還怎么狂!
開會的時候,一邊的景夢寧一言不發。
深夜,眾人都離開了之后。
景夢寧卻沒有離開,而是悄悄地去了那條龍的房間。
它被一頓暴打之后,里子面子和牙齒都沒有了,正在窩里無能狂怒。
“尊敬的龍神大人。”
景夢寧恭敬地到了它的面前。
龍見她修為低微,根本沒放在眼里。
景夢寧見左右無人,上去道:“龍神,我有一個法子,能讓您狠狠地出口惡氣,還能讓那只鼉妖再也不敢來騷擾您。”
龍想起了今天那可惡鼉妖囂張的樣子。
他們放話了,以后天天上門打它。
思及此,龍心口的怒氣實在咽不下去,便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靠近了景夢寧,想聽聽她的法子……
打了個痛快的眾人在城里晃悠到了很晚才各回各家。
虞柏柏和靳漠漓最后還是受邀去了孟浪暫住的地方。
他現在是個散修,在城里租了一套房子住著,混得那叫一個如魚得水。
整天不是和靳漠蕭靳漠臻兩人一起,到處找人挑戰,就是去城里的公立圖書館里找書看。
城里靈氣濃郁,而且公立圖書館的藏書量豐富,辦個借書證就可以隨便借用,他在這里又迅速地成長了。
“你們可來了,以后啊,咱們打遍云中城,讓修真界瑟瑟發抖吧。”
靳漠漓面無表情。
虞柏柏倒是很感興趣的樣子,激動地甩著尾巴。
它就喜歡惹是生非。
不然現在這波小崽子們,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競爭。
那還怎么去面對兩年之后的大劫!
當晚,靳漠漓許久都沒有睡意,一直望著窗外的云中城發呆。
虞柏柏趴在一邊,知道他在憂慮什么。
今天,鼉神社和龍神社的打了一架。
這兩個社團都吸收到了許多很強的年輕人。
可他們還是太弱了。
完全沒有能力去應對兩年之后的大劫。
他們需要更強。
虞柏柏靜靜地看他,似乎能這么看上一整晚。
第二天,一大早,虞柏柏就去醫院看望鐵骨了。
云中城的靈氣比京都更強,現在的鐵骨不需要大量的靈氣輸入了,靜靜地躺在床上,身體各項體征都已經恢復了,可人就是不醒。
虞柏柏站起來,打開了天眼,看了看病床上的鐵骨。
她看見,鐵骨身體里的筋脈正在緩慢恢復之中。
他的筋脈天生就和別人不同,是一種十分罕見的體質,俗稱超級廢材,一生也無法修煉。
想要修煉,只能真正地脫胎換骨,將體內的筋打斷了重新接。
可這種行為的風險太大了,就算是有逆天修為的人,也不敢保證他能100%的醒來。
而且,這個手術,需要承受天大的痛苦和風險,如果心志不堅定的人,可能會在手術中當場去世。
所以,靳漠漓一直沒有出手。
而現在鐵骨出事了,只能博一把了。
靳漠漓看了一番鐵骨之后,只是對百里劍道:“等。”
現在鐵骨的狀態,除了等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百里劍神看了看那病床上的鐵骨,點點頭。
江珍珍帶著曾香在病床里陪著鐵骨。
看著病床上熟睡的二哥哥,曾香的嘴巴一扁,似乎是要哭了。
虞柏柏趕緊安慰了一下她。
曾香抱著虞柏柏小聲小聲的哭著。
“魚魚,哥哥是不是醒不過來了?”
虞柏柏的爪子拍拍她的肩膀。
沒事啦,會醒的,他一定會醒的。
期間,那把劍就安安靜靜地睡在鐵骨的身邊。
虞柏柏待了會兒準備離開了,沒想到,特調局忽然來人了。
“鐵骨現在情況如何?”
囚龍一來就問道。
靳漠漓回:“狀況很好,很快就會醒了。”
囚龍看了看鐵骨,以及他身邊躺著的劍。
出了病房,囚龍和靳漠漓這個特調局副局長匯報了一下最近的情況。
“……那一批邪道,除了黑山和黃粱,都已經死了。”
說到這個,囚龍不免得對修真界充滿了怨念和不屑。
那一天,如果修真界真正合作的話,完全可以徹底滅了那幫邪道。
可是他們的心思放在了搶劍和搶龍上,根本就沒有真正地團結起來,讓那幫邪道有時間逃了。
最后還是特調局出動了空中部隊,用重火力將邪道之人當場絞殺。
“事后我們清點了尸體,經過了dna鑒定,黑山和黃粱不在,暫無蹤跡。”
囚龍的聲音里帶著不甘。
“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我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
每當他想起那天在滅門慘案現場看見的一切,他的內心就悲憤不已。
這場景,讓他想起了自己年幼時刻。
他的一家人,都是死于修真界之人手中。
“現在你有什么思路?”
靳漠漓詢道。
囚龍看了一眼鐵骨病房的方向。
“黃粱的龍,黑山的劍,是我目前的突破口,黑山和黃粱必定不會放棄這兩樣東西,他們一定會回來奪回這兩樣東西的。”
靳漠漓贊同道:“等鐵骨醒了,我會安排你們倆共同執行這一項任務。”
囚龍并未提出異議。
商談了一番之后,囚龍便提出了告辭。
“我下一步要去修真聯盟,申請將黃粱的龍交由特調局保管。”
一邊的虞柏柏也搖搖尾巴。
這個好,那條四腳蛇占了她的廟,她看它非常不順眼。
“好,我也正想去看看。”
靳漠漓和囚龍往修真聯盟去了。
現在那條龍,歸修真聯盟暫時所有。
可沒想到,一過去就得知了一個天大的信息。
“什么?龍昨晚忽然選了新的主人?”
囚龍得知這消息的時候萬分驚詫。
在他的印象之中,妖都是無比高傲的。
不會輕易地服從人。
更何況,那還是一條龍,修真界唯一的一條龍。
那可是比熊貓白虎更高傲的生物。
這才幾天,它竟然就屈服了?
“它選的新主人是誰?”靳漠漓也是沒想到會出現這個變故,忙問道。
修真聯盟的人說起這個事情的是還滿臉羨慕。
“是萬花派的一個新入門的天靈根弟子,叫鋤娣。”
“現在那條龍已經是萬花派的了,受萬花派保護,特調局不能輕易地調走它了。”
囚龍的臉色一沉。
可惡。
那天特調局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去追殺邪道了,這幫修真界的人在后方撿漏。
那條龍,本身就是個幫兇,是個罪犯。
可就因為它是龍,竟然還成了人人追捧的神獸,甚至入駐龍神廟,成了所謂的龍神。
它算什么龍神。
離開了修真聯盟,囚龍立馬道:“我必須討回那條龍,它是從犯,不能因為它是龍就逃脫制裁,而且,它也是引出黃粱的棋子,不能讓它去修真界里享福。”
靳漠漓勸住了他。
“不急,現在最著急的應該是黃粱,他的龍認別人做主人了,他肯定會想辦法要回那條龍的。”
這么一說,囚龍也按捺住了。
可心里還是十分不甘。
“那條龍參與了所有的滅門慘案,手上人命無數,我倒要看看,修真界的這幫人還能無恥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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