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柏柏盯著黑山。
他那個時候明明已經被鐵骨和劍聯手殺死了。
怎么現在又蹦出來了?
她那黑黝黝的眼無情無愛地盯著他。
忽然,她像是發現了什么。
……這老怪,怪不得這都不死。
沒想到,黑山的目光猛然朝曾家這邊看來了。
他身邊的刑雅秋又抬起了頭,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般,用無比機械生硬的口吻,看向了瑟瑟發抖的人群:
“我聽說,那個名叫鐵骨的小子,還有他的家人也上島了。”
嘴巴上雖然這么說,可是她的眼,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曾家。
很明顯,他們已經知道鐵骨就是曾家的。
也知道曾家在哪兒。
瑟瑟發抖的眾人,根本不敢說話,但是都下意識地朝曾家看去。
完蛋了,這家人完蛋了。
曾家的鐵骨搶走了黑山的劍,如今他回來了,一定會把曾家人挫骨揚灰的。
此時,刑雅秋又道:“誰知道鐵骨的家人都在哪里,說出來,老祖重重有賞。”
人群噤若寒蟬。
無人敢冒頭。
曾家的陣營里,曾黎洛忽然握住了虞柏柏和曾黎華的手。
他低聲安慰她們。
“沒事的,咱們再拖上幾分鐘,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
虞柏柏看了看那明明很害怕,卻還假裝鎮定的舅舅,也忍不住反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另外一只手,被靳漠漓給握住了。
“放心吧。”
靳漠漓安慰著曾黎洛。
“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忽然,人群之中,一只手顫顫巍巍地舉了起來。
“我,我知道曾家人在哪兒。”
然后,十分果斷地指向了虞柏柏一群人。
“鐵骨的家人,在那邊!”
虞柏柏和曾黎華轉頭看向那指認他們的人。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人。
竟然是曾黎華的兒子虞司!
虞司站了起來,迎接著眾人那異樣的目光,再度指認。
“他們就是鐵骨的家人!”
指認的時候,他根本就不敢看虞柏柏和曾黎華。
黑山那陰鷙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那一雙毫無人類感情的眼直勾勾地看著曾家的人。
但是已經被他煉制成了傀儡的刑雅秋,卻冷冷地看向了虞司。
“你很勇敢,說吧,你想要什么獎賞。”
虞司大喜,大步跑到了黑山的面前,當場就給他跪下了。
“黑山仙人,我沒有別的請求,我只希望您老人家能收我為徒!”
說完,還狠狠地給黑山磕了兩個響頭,“師傅,您就收下我吧,我給您養老!”
被刑雅秋押著走過來的虞柏柏和曾黎華,冷冷地看著那給黑山瘋狂磕頭的虞司。
見黑山并沒有表示,虞司還在瘋狂地磕頭。
“師傅,我是天靈根,您就收下我吧!”
“我一定會好好修煉,不會辱沒您名聲的!”
“我以后給您養老!”
他已經受夠了做人下人的日子了,他是天靈根,他生來就是要做人上人的!
黑山大為興奮,摸了摸虞司的頭,像是摸一條狗。
“那老夫便收下你吧。”
虞司大喜,不住地磕頭。
“多謝師傅!多謝師傅!”
此時,曾黎華和虞柏柏也到了站到了黑山面前。
黑山還沒開始審問,虞司已經十分狗腿地介紹道:“這是搶您寶劍的鐵骨的父親,姑姑,和表妹。”
他的腰壓得很低,活脫脫一條狗。
反倒是曾黎洛不卑不亢。
“不錯,我就是鐵骨的父親,有什么事情,跟我說。”
他下意識地把曾黎華和虞柏柏兩人護在了自己身后。
可曾黎華卻搶先了一步站了過來。
“我知道您想要什么,寶劍是吧。”
她強裝鎮定,拿出了那把之前打怪刷出來的寶劍。
“如果您喜歡,這樣的寶劍,我們多得是。”
黑山拿過了那把寶劍,輕輕拔出。
看見那劍刃的時候,也是極為驚艷的。
“好劍!”
黑山一聲贊美,那扭曲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幾絲的高興,可隨即便將那笑容一收,手中的劍猛然指向了曾黎華的鼻尖。
“可你們,都得死!”
面對那鋒利的鼻尖,曾黎華的身軀雖然顫抖了一下,可眼里還是沒有絲毫的畏懼。
她鎮定地和黑山談著條件。
“黑山,你想要的劍,在我侄子鐵骨的手里,你如果殺了我們,鐵骨更不會把劍給你了。”
黑山冷笑:“殺了你們,再把那個小子殺了,劍,就是我的了。”
曾黎華:“您確定殺了我們,就能拿到那把劍?除了您,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那把劍,不如留著我們的命,我替你想辦法拿到劍。”
黑山笑起來聲震如山。
“哈哈哈哈,你這小女子,竟然同我講道理!我看你活膩了吧!”
曾黎華身軀因為黑山威嚴而顫抖著,可是她并未退縮。
忽然,一只手抵在了她的后心。
“媽,你退下,讓我來和他講。”
虞柏柏站到了曾黎華的身前。
她的身側,還站著靳漠漓。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里都帶著笑。
然后,虞柏柏的轉頭看向了黑山。
“黑山,你說我哥哥鐵骨的劍,是你的?你有何憑證?”
跪了一地的眾人,紛紛詫異,替虞柏柏捏了把冷汗。
這修二代是不想活了嗎?
竟然敢質問黑山!
現在她的命,可都捏在他的手里了啊!
黑山一下子就看穿了虞柏柏的伎倆。
“你想和我拖延時間,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被拆穿的虞柏柏笑得明媚。
“是啊,我就是想拖延時間,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臨死之前,我奉勸您一句話,我們曾家的人,你是殺不完的!”
“你就算殺了我們,殺了我表哥,我們曾家人早晚會回來找你報仇的!”
“有句話說得好,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黑山聽著虞柏柏的話,笑容逐漸變態。
“你說的替你報仇的人——”
他猛然一回手,把那狗一樣的虞司給拎住了。
“我一早就發現了,這個家伙和你們曾家人的氣息,是一樣的!!”
被拎住頭發的虞司覺得自己的整個頭皮都要被掀起來了,忙驚呼求饒道:“師傅,我是您的徒兒啊,您聽我解釋,我和他們不熟!”
可黑山才不會聽他辯解。
“今日老夫便要斬草除根!”
他一掌狠狠地拍在了虞司的天靈蓋上。
虞司試圖解釋的話被梗在了喉嚨里。
不費吹灰之力,黑山便結果了虞司的性命。
“雅秋,把這個人的骨頭給我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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