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楊燦急忙把她攔住:“秀兒,你不可以殺她,你答應過我不殺她的,還記得嗎?”
那日桃園一戰,兄妹相認后,楊燦答應往后不再和靈羽來往,而慕容秀也答應不再傷害靈羽。就此來說,慕容秀理虧。
只是她卻說話不算話,理直氣壯道:“可你不也向我以血立誓,說今生今世不再和她有瓜葛的嗎?”
“我……”楊燦啞口無言,無奈,怕靈羽會受她傷害,當下也只好答應。他不舍地看了靈羽一眼,雙眸緊閉,哽咽道:“好,你放了她我從此再也不和她來往了。”
“燦兒……”靈羽難過地喚道。
“姐姐……不,江……江靈羽,你和你的同伙快走吧。”楊燦深吸口氣淡淡地對她說。
“燦兒。”靈羽心莫名地痛苦,想著往后和楊燦不相往來,就有種生不如死的悲痛。
“走啊,快走!”楊燦喉嚨一片苦澀,他痛苦地大聲叫道。
“我……我不走,燦兒,我不想你離開我。”兩行酸淚落下,沾濕臉頰。
楊燦微笑如陽光,“姐姐,有你這句話,燦兒很開心。不過你還是快走吧,別再讓我為難了。”
“不,我不要。”靈羽激動地上前走兩步,有些恐懼,她真不想和他分離。
這時,獨孤玉上前拉住她道:“靈羽,我們還是走吧。慕容秀的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該離他越遠越好。”
當初南宮逸揚被楊燦所害,他自是把這事和獨孤玉等人說了,如今獨孤玉又怎還會把楊燦當朋友。
“大哥。”靈羽看著獨孤玉,眼神充滿了哀求,她不想跟他走。因為,她放心不下楊燦。
只是,獨孤玉不顧她的感受,硬拉著她離去。
“走,二弟,一起走。”他還對弟弟說。
“好。”獨孤峰收住劍,緊隨他們身后。歡喜也走了,他怕會被暗算,所以一直防著楊秀和白風。把劍護在身前,每走兩步就回頭看一眼。
“燦兒,燦兒……”靈羽被獨孤玉死死地拉著,想掙脫卻無能為力。她的目光戀戀不舍,看著楊燦淚光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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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不舍地送著靈羽消失在林中,楊燦心里嘆了口氣。
“姐姐,你真不該毀了我妹妹的容貌。”
他痛苦無奈的閉上眼睛,心里的話并無責怪靈羽之意,而是他覺得有些遺憾。
因為,靈羽和慕容秀結下了仇,而這,注定了他們兩人今生再也無緣了。
“哥。”慕容秀看著沉思的他,想把他喚醒。
楊燦還沒清醒過來,根本聽不到她在說話。
“哥?”她又再復喊一聲,白風聽著她的聲音,且又見楊燦一動不動的,于是向他們走來。
過了會,楊燦終于回神了,他一聲“秀兒”,叫得很憂傷。
慕容秀看透了他的心思,不滿道:“哥,你還在想江靈羽,你還舍不得她,是不是?”
楊燦心里默認,他避開她的眼睛低頭愧疚道:“對不起。”
慕容秀隱住悲傷與憤恨,冷笑道:“你不必對我說對不起。哥,你對不起的人是她,江靈羽。”
“……”聞言,楊燦的心猛然一顫。
慕容秀依然冷笑,提醒他道:“哥,你別忘了你也是她的殺父仇人之一。”
這句話聽得楊燦突然充滿了快感的心變得內疚后悔起來。
是的,他的確是靈羽的殺父仇人之一。
明揚山莊劇變,江震南并沒有死。他從大火中逃了出來。
只是,沒想到遇到了楊燦。
當時天氣微微暗沉,河邊綠草蔥蔥。
“燦兒,是你?”看著朝自己緩緩走來的楊燦,半蹲在河邊喝水的江震南驚喜地挺起腰。
“義父,你還沒死?”楊燦驚訝地看著他,不敢置信:“明揚山莊不是起火了嗎?聽說十來萬人無一幸免,而您是如何逃脫的?”
“唉!”江陣南悲哀地嘆口氣,然后把自己遇到迷幻宮主,被他暗算,卻如何從熊熊大火中逃脫的事告訴他。
聞言,楊燦的笑容很燦爛:“義父,您真是福大命大。”
江震南滿臉哀愁,嘆了口氣:“命大也不見得是種福氣。如今,明揚山莊已沒了,所有的人都無一幸存,我活著有意義嗎?”
“義父……”
“若不是現在還有牽掛,我還真想一走了之了。”他又是嘆了口氣。
楊燦安慰道:“義父,您請節哀吧!”
江震南點了點頭。
楊燦問他:“往后您有何打算呢?”
他回道:“我打算去永朝找靈羽,想看她她過得怎么樣了。”
“好,義父,燦兒陪您一起去吧。”
想了想,覺得他和靈羽情深義重,便答應了。“好,我們就一起去吧。”
楊燦見他答應,當下興奮致極。
江震南慈笑了一下,先走了一步。突然,陰冷的目光盯著他,楊燦抽出劍刺入了他腹中。
低頭望著自己流血不止的肚子,他轉過了身。
“燦兒……,你……”看著一臉邪惡的楊燦,他不敢置信他會殺自己。
“你……這是……為什么?”踉踉蹌蹌地退步,他指著楊燦道。
楊燦向他逼近,眼中全是恨意:“你好意思問為什么?江震南,我恨你!”
血嘩嘩地落在草地上,格外的醒目。
江震南不解,“你恨我,這是為什么?”他想不通,自己何曾待他不好了。
楊燦道:“因為,你不該逼我姐姐去和親,是你,毀了她的幸福。所以,我恨你!”
江震南恍然大悟,“你,你也喜歡靈羽。”
楊燦沒有回答,他冷笑道:“是與不是與你無關,我今日就要為她除去你這狠心的父親。”
說完,他又一劍刺去……
恍然回神,楊燦擔心地問:“秀兒,她若知道了她的父親是我殺死的,她,真的會恨我嗎?”
慕容秀肯定地回道:“那是當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可是,我那是為她啊!”楊燦的心很亂,也很復雜。
慕容秀道:“哥,你若是不信我她會恨你,那你大可去問她,看她會是什么表情。”
“我……”楊燦猶豫了,他有些不敢,怕結局會像妹妹說的那樣,靈羽會把他當仇人。
****
回城的一路上,靈羽都是失魂落魄。
忽然苦笑了下,她覺得自己毀了慕容秀的臉真個天大的錯誤。
如果自己當初不那么狠,也許現在兩個人之間的仇恨也不會解不開了。
她真是后悔。想著往后和楊燦形同陌路,更加地悲痛。
獨孤玉看著她充滿著悲傷的臉蛋,安慰道:“靈羽,楊燦他不是個好人,你別太牽掛著他了。”
“就是。”歡喜也氣憤道:“你全心全意地對待他,把他當作親弟弟一樣照顧,可他卻在背后做了傷害你的事情,真是太忘恩了。”
獨孤峰雖然沒說楊燦的壞話,但也是和他們兩人站在同一陣線的。
靈羽柔聲道:“大哥,歡喜,燦兒他沒你們說得那么壞吧,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哼!才不是呢!”歡喜回得很快。他正要告訴靈羽楊燦所做的惡事,可這時卻被想到要緊事的獨孤玉搶先說了。
“對了,靈羽,快跟我們回城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說完,拉住了靈羽的手。
“誰呀!”靈羽好奇地追問。
獨孤玉顧不上和她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靈羽點頭,然后跟著他一起跑了。
一回城,靈羽見到了獨孤智和楊宇兩位將軍,和他們聊了幾句,又被獨孤玉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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