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周伯一時啞口無言。

    這確實也不像是謝玉蕊自己打的。

    她平時就愛惜容貌,哪里舍得對自己下這種狠手

    何況她的臉頰兩側都有交錯的指印,從角度和方向判斷,明顯是另一個人下得手。

    周伯一時都糊涂了,干脆閉嘴不言,看王爺怎么判吧。

    這時候,戰北寒冷冷開口:“你上前來。”

    謝玉蕊急忙跪著往前行步,一路挪到書桌前。

    “抬頭。”戰北寒冷聲道。

    謝玉蕊顧不得難看,急忙奮力伸長脖子,將一趙豬肝色的紅腫臉龐高高仰起,細縫般的眼眸里蓄著淚花:“王爺”

    她是看不到自己此刻的尊容,還以為哭起來依然是梨花帶雨的美態。

    卻不知落在男人眼里。

    此情此景,就跟一個紅燒豬頭噙著淚花含情脈脈,沒兩樣。

    “”戰北寒眉頭都跳了跳,覺得實在傷眼。

    他面無表情地匆匆掃了一眼她臉上的紅腫指印,趕緊擺擺手:“行了”

    “王爺,您要給我做主懲罰沈晚了嗎”謝玉蕊急不可耐的追問道。

    男人沒理她,轉頭瞥了周伯一眼。

    周伯會意,躬身退了出去。

    謝玉蕊根本沒注意周伯的行為,一雙瞇瞇眼滿懷期待的看著戰北寒。

    戰北寒不去看她的臉,隨手整理了一下桌上的公文。

    不出兩分鐘。

    周伯又回來了,神情微妙地看了一眼謝玉蕊,隨即快步走到男人身邊,附耳輕聲道:“王爺,側妃身邊那個叫彩霞的丫鬟,雙手都腫了。”

    男人薄唇閃過一絲譏誚,果然是這樣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謝玉蕊的臉打腫成這樣,又留下了鮮明的五指印。

    那么可想而知,揮巴掌打她的那個人,雙手肯定是又紅又腫,一時半會消不下去。

    謝玉蕊又急著來告狀,哪里會給彩霞處理手的時間呢。

    戰北寒心里升起厭煩的感覺。

    他今天之所以會解了謝玉蕊的禁足,完全是因為昨天太子在城外山谷說的那番話,讓他利用側妃,試探一下蕭令月的態度。

    戰北寒今天想起來,就順口讓周伯把謝玉蕊給放出來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倒是很會找事。

    早上剛出來,還不到兩個時辰,就跟蕭令月對上了。

    居然還讓丫鬟把自己打成這副樣子,像模像樣的哭喊來告狀,企圖把黑鍋扣在蕭令月頭上

    真是下三濫的苦肉計

    謝玉蕊是把他當傻子,還是覺得他沒腦子,她說什么都會信

    男人心里越發厭惡了。

    “王爺”謝玉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一副盼著他主持公道的樣子。

    戰北寒倏地冷笑了:“你想讓本王給你做主是嗎”

    “嗯嗯”謝玉蕊拼命點頭,又添油加醋地道,“您一定要狠狠教訓沈晚,讓她長個教訓,否則她以后越來越放肆,早晚連王爺您都不放在眼里了”

    周伯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