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風雨。
殷郊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了李靖給自己的那顆藍色的寶珠。
此寶珠乃是從鯊魚妖身上所得。
有雞蛋大小,乃是一件水屬性法寶。
注入法力,投放出去,可如臂使指,若是用來打人,威力定是極為強大。
當時那鯊魚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使用此寶,就被殷郊使用乾坤弓給擊殺了。
“彩妮,此寶交給你來防身,注入法力之后,不但可以用來遠程攻擊敵人,還能在體表形成水盾,保護自己。”
王彩妮心生感動,道:“殿下,此物,還是你留著自己防身吧。”
“我還有別的法寶,你嫁給我這么久,我都還沒有送給你一樣東西,也是我的過錯,留著吧。”
王彩妮一聽此言,便知殷郊的心意了,也不再拒絕。
收下之后,注入法力,寶珠開始縮小,從王彩妮手中懸浮而起。
只見王彩妮張開小口,輕輕一吸,寶珠便飛入了她的口中。
“以后,我會永遠將它珍藏在我的體內,因為這是殿下送給我的禮物。”王彩妮笑道。
殷郊微笑中,摸了摸她的秀發:“嗯,起床吧。”
等二人收拾好,已經是下午了。
索性,午飯和晚飯合在一起吃。
第二天。
殷郊帶著袁福通、姜子牙,方相、方弼,以及少量太子府護衛,就前往羑里城而去。
作為未來的周文王,殷郊不能不去見一見。
騎著水麒麟,離開朝歌六十里,便到了羑里城。
羑里城算是朝歌的衛城,屬于拱衛朝歌、囚禁罪犯的重鎮。
里面也有不少平民百姓。
當守城官兵得知太子抵達,自然是牽羊擔酒,擁道跪迎。
雖然朝歌周邊數月沒有下雨,但大多數百姓家里都還有存糧,流離失所的乞討者還不算多。
在官兵們的帶領下,殷郊就來到了姬昌一家人所居住的宅院。
他們畢竟是一方大諸侯,說是囚禁,實則只是軟禁在羑里城,只要不出城,想干什么都行。
居住的宅院也不小。
門口連個看管的官兵都沒有。
見此一幕,殷郊的嘴角都不自覺抽了抽。
那些精通算計的神仙們,隨便來一個,都能將姬昌給救走了。
姬昌何須在這被困七年?
最后還被迫吃了自己兒子的肉,落了個永遠都無法洗刷的污點。
“哎,這明顯就是挑撥離間啊!”殷郊嘆了口氣。
當然,他也知道姬昌是一個善于隱忍的人。
否則,也不會面不改色吃下自己兒子的肉做成的肉餅。
叩打門環。
等待下人稟報之后。
姬昌也出門迎接,躬身一禮:“罪臣拜見太子殿下,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殷郊急忙雙手相攙:“西伯侯,無須多禮,本宮代替父王,向你賠罪來了,還希望西伯侯可以看在先王的份上,不要記恨朝廷才是。”
姬昌心頭一驚,急道:“太子千歲此話嚴重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陛下只是讓老臣在羑里城幽居,已經是恩重如山,豈敢記恨陛下?”
殷郊點頭,隨后也將袁福通、姜子牙,介紹給了姬昌。
對于袁福通,姬昌自然是認識的。
他也想不到,袁福通居然被降服了,并且還跟隨了太子。
一番客氣,眾人就進入了客廳。
殷郊道:“西伯侯,如今太師已經回朝,定會撥亂反正,若我猜測不錯,要不了幾日,你就可以離開羑里城了,只是……”
姬昌起初還很開心,可見殷郊言語未盡,又擔憂起來。
“太子殿下,您無須為老臣憂慮,哪怕無法離開,老臣也會老老實實在羑里城待著,定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殷郊搖了搖頭:“我倒不是擔心父王不放你們,只是如今的這天下,也不是父王所能做主,否則,也不會朝令夕改,哪怕他下令放你回去,你也未必能回得去,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哪怕事情最終有變,我也依舊會保你平安。”
此話,也算是殷郊的客氣話,一個受元始天尊和女媧關注的人,誰能殺死?
“老臣多謝殿下!”姬昌急忙起身施禮。
“西伯侯無須客氣,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天下百姓的安寧罷了,坐下吧,我們好好聊聊。”
在殷郊的示意下,姬昌又坐了下來。
兩者也不過是閑聊,增進一下感情,也相互了解。
期間殷郊還讓姜子牙表現了一番,談一談天下大勢。
一直到吃過中午飯,殷郊才帶人離開。
出了羑里城。
殷郊掃視著兩旁干枯的田地,如今已經進入十月,秋收已經結束,但因為數月沒有下雨,百姓們幾乎都是顆粒無收。
如今,又到了種植小麥的時候了,可若是再不下雨,別說來年有什么收成,就是百姓飲水,都會成問題。
田邊。
一個胡須花白,穿著麻衣,手拿鐵鏟的老農,正滿臉愁云地敲擊著干裂的地面,口中不知道在嘟囔著什么。
而在他的身邊,還跟著四五個手持兵器的官兵。
只聽一名官兵高聲道:“老趙,你說這些都沒用,上頭已經交代下來了,田賦一兩都不能少,往年多少,今年還是多少。”
老農激動起來:“今年的莊稼顆粒無收,你讓我們如何上交田賦?難道非要將我們逼死嗎?”
“嘿嘿……逼不死你,不交田賦也不是不可以,如今陛下正修建鹿臺,你們一家八口,出五口人修鹿臺去,什么時候完工,什么時候返家,當然,前提是,等鹿臺修好,你們還能活著。”
老者更是惱怒:“出五口人?難道,你們連五歲的娃娃、七十歲的老嫗都不放過?”
“若是你不同意,等會就讓你們家出六口人。”官差面帶嘲諷。
老者圓睜二目,怒火隨時都要噴發出來。
但片刻之后,卻又如泄氣的皮球,嘆氣到:“修鹿臺可管飯?”
“想得美,修鹿臺只能抵消你們的田賦,想要吃飯,自己帶糧食去。”
“你?你們……”老農身體顫抖,用手指著官差,一時無語。
“你什么你?三日之內,必須要前往朝歌報道,若不見人,我們可就要直接過來拿人了。”
官差說罷,也不理會老農,踏步而去。
……
殷郊見此一幕,稍作猶豫,就催動水麒麟,靠近了老農。
他開口道:“這位老伯,能否聊幾句?”
老農愣了一下,只見殷郊身著華服,騎著異獸,便知道是個貴人。
雖然心中怒氣難消,可還是卑微地身道:“不知道幾位貴人,有什么要問?”
“你們家中可有余糧?”
老農嘆了口氣:“余糧已經所剩無幾,這個寒冬,怕是都難以熬過去,若是不修鹿臺,不做體力活,每日吃一頓稀粥,或許還能熬到明年開春,可如今……哎……”
老農沒有說下去。
但殷郊卻可以想到,若是這一類人得不到救濟,絕對會被活活餓死,或者累死,尸骨也會變成鹿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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