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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二百二十七章
所以,在嬴政眼中,項寧就是那個完美的,不可能出錯的人。
項寧看著嬴政的反應,也知道了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項寧笑了笑道:“其實有時候我也并非那么強,正如我為什么會甘愿選擇赴死,而不是跟著你們一起去,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是那么選擇的。”
項寧說著,眾人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但是嬴政已經想到了:“千萬年前,你甘愿赴死,不跟我們來到這個十界山,是希望我們不依靠你,以真正的,純粹的人族來抵擋這九大入侵文明,去問問,這個人族,到底該不該絕。”
“千萬年后的現在,你甘愿赴死,不隨著人族的強盛而繼續站在人族的面前,是希望現在的人族,同樣不依靠你,然后以真正的,純粹的人族思維來在這個洪荒宇宙之中存活下去,讓人族展現出集體英雄主義,而非個人英雄主義是嗎?”嬴政看著項寧。
眾人這才明白了過來。
“你真的好自私。”嬴政如此說道。
項寧笑了笑,坦然接受:“是啊,有時候我也覺得我挺自私的,在我自己覺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就要采取行動,而不是問過你們的意見的時候去做那些事情。”
“但確實···你是對的。”原本眾人以為嬴政可能會發火之類的,但是并沒有,居然是直接贊成了項寧的話語。
項寧咧嘴笑了笑,但什么都沒說。
嬴政飲了一口酒:“這酒怎么感覺怪怪的?”
“哈哈,讓你嘗點不一樣的,這個玩意叫脾氣,氣泡很足吧?”
嬴政翻了翻白眼,但還是又喝了一口,覺得這口感很新奇,然后嬴政繼續道:“確實因為你的離開,我們認清了很多,也學會了很多,有時候很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你確實離開會比較好。”
項寧哈哈一笑:“我也那么覺得。”
“然后然后呢?”蒙恬忍不住了,在看到他們倆說開之后,又好奇接下來的情況了。
項寧這才言歸正傳開口到哦啊:“然后啊,然后就是天道引擎維系住了我的生命,并且通過自檢,發現了問題所在之后,得出了一個方案,便是將寧的一切融入到我的身軀。”
其實這里,項寧還有一點沒有說出來,便是因為他的靈魂缺少了一半,正因為缺少那一半的靈魂,所以才導致了邪性的滋生,無法清理掉,只能不斷的壓制壓制在壓制,最終在那一天爆發開來。
而正常的人的話,是能夠通過自我調節來將這些邪性給驅逐掉的。
正因為沒有這種調節能力,所以才被邪性得逞,那時候的項寧,難保不準就是因為壓制不住這些邪性,誕生了那些想法。
甚至最后做出那種不理智的行為也說不定,但是···不管是什么讓他做出的那些決定,不可否認的,正因為項寧內心深處有那些想法,才會真正的付諸行動。
若是連想法都沒有,談何行動?
避重就輕,眾人雖然覺得有點怪異,但是天道引擎這種九級乃至超越九級文明所創造出來的生物引擎,有些他們無法理解的能力也很正常。
畢竟之前就說過,科學的盡頭是神學,神學的盡頭同樣是科學,只是目前的科技水平,人們的認知水平,無法達到那個層次罷了。
所以,他們也就沒太過去問究,因為他們更加感興趣的是,項寧到底是怎么與寧結合的,又或者說,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禹王的安排,命運的使然,只有這樣,才是真正的寧或者項寧呢?
“我親身經歷了寧的一切,包括與諸位的相處,我能夠感覺得到那種絕望和孤獨,其實···寧很想跟你們一起來,但是他不想在經歷一次了···”項寧說著,顯然是有點落寞的。
眾人聽到之后,有些愣神。
“其實寧是知道的,這一次十界山之旅將會發生什么,而那時候的寧,其實就算他在場,也無法改變太多,諸位···會戰死的,一樣戰死,對不起···寧退縮了。”項寧為寧道歉道。
但是他們真的會怪寧嗎?他們沒有,甚至會心疼寧,到底內心是承擔了多少壓力,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甘愿赴死···那都已經算是自殺了。
想到這里,嬴政靠坐在椅子上,長長舒了口氣。
不過眾人沒有在打斷項寧的話語,而是等待著項寧繼續敘說下去。
“而這,也算是融合靈魂的一部分,了解他的一切,因為···我們兩人太過契合了,其實那時候,我也跟諸位一樣,懷疑過自己,到底算是寧,還是項寧,是克隆體,還是真正的一個人,一個個體。”說著項寧不由的自嘲出聲。
眾人看著項寧,眼神之中有些復雜,是啊,他們一直都在想著他的身份問題,而從來沒有想過,項寧自己是否愿意,在得知自己的命運,或者說,在知道這一切,都是三千萬年前有人安排好了的之后,又剛好那么的湊巧。
難免會自我懷疑。
這對任何一個健全的人來說,都是一個思維層面的挑戰。
一但開始自我懷疑,可能就一輩子走出來了,畢竟一想到自己所生活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那種無力感,足以擊垮任何一個人,因為那樣,沒有一天是為了自己活著的,身邊所遇到的人,是不是也是被安排好的,自己所付出的那些真心,愛人,朋友,都是屬于自己的呢,還是······
“好了好了,諸位也不用想那么多啦。”項寧看著眾人擺擺手說道。
此時他們的神色,有點不太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嬴政的臉上都有了虧欠項寧的神情,甚至是蒙恬,都露出了愧疚的樣子,因為他之前是叫項寧叫他寧尊神最歡的一個。
在他們想象中,那殊不知,每一次呼喊這個名字,或許都是在刺痛項寧呢。
“你們之前一直喊我寧尊神,我有什么奇怪的嗎?我既然接受了他,他讓我活了下來,那不管是我的人格還是他的人格,不都是屬于‘我’嗎?你們覺得我是他,那便是他,覺得我不是,那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