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七走后,凌秋雁好奇地看著他手里的信紙:“這是什么?”
“可能是我的身世吧!”
趙鴻把信紙遞給凌秋雁道:“你先看?”
聽到是趙鴻的身世。
趴在那里的清風,頓時來了精神。
等到凌秋雁接過信紙,她立即湊了過去。
當凌秋雁打開信紙,看到上面的內容后。
頓時臉色古怪起來。
一會看看趙鴻,一會看看信紙。
見她這副神情,趙鴻忍不住問道:“怎么了,上面寫了什么?”
“你眼神這么古怪干嘛?”
凌秋雁把信紙遞給趙鴻道:“要不……你自己看?”
“我不看!”
趙鴻道:“你看都看了,直接告訴我吧!”
凌秋雁只好念道:“文秋二十八年,太尉趙武安與一農婦生有一子,文秋四十三年此事敗露,其母死于病患,其子逃至江南后不知所蹤。”
“太尉趙武安下令人秘密尋找,其子臀部三顆胎記為證。”
“……”
趙鴻聽完之后,望向清風問道:“你家少爺屁股有三顆胎記嗎?”
反正他自己是看不到。
自己有沒有胎記,清風看過。
清風聽到趙鴻的詢問,俏臉一紅,低聲喃喃道:“你壓著我,我哪里有時間看。”
“……”
“咳咳~”
“那今晚回去再看。”
趙鴻咳嗽一聲,轉移話題道:“娘子,這個太尉趙武安是什么情況?”
“趙武安的姓氏是賜姓。”
凌秋雁收起信紙說道:“其祖父原本是宮中太監,后來宮中發生變故,當時的太后想要掌權,發生移宮案。”
“其祖父看準時機站在了當時還年幼的太子這邊,放百官進宮,當時的太子這才登基。”
“因此他也有了從龍之功。”
“后來又因為北蠻,烏北,匈奴,鮮卑,西奴五族叛亂,突襲京城,此人又抓準時機,監督大軍死戰不退,最終朝廷等到援軍,五族最終被擊敗。”
“此戰過后,他因大功,被賜國姓。”
“因為是太監,他收養一子名為武安。”
“也就是現在的太尉趙武安,趙武安成年后,得先皇喜愛,最終官至太尉一職。”
“可謂是權傾一時。”
“直到三年前,文秋四十九年,先帝去世,當今天子登基,他的權勢才稍稍收斂。”
“只是……關于私生子的事,卻是從來沒有聽說過。”
凌秋雁看著趙鴻道:“沒想到,夫君的身世竟然如此離奇。”
“有什么離奇的!”
趙鴻道:“我屁股有沒有胎記還說不定呢!”
“看看不就可以了?”
“現在看?”
趙鴻有些驚愕地看著凌秋雁。
“對啊!”
“現在看!”
凌秋雁道:“我們是夫妻有什么不能看的?”
“現在在店里誒!”
趙鴻用商量的語氣說道:“要不回去,你慢慢欣賞?”
“呵呵!”
“好啊!”
凌秋雁露出森白的牙齒笑道:“正好割了,做下酒菜。”
“秋風,去關門。”
“好的,小姐!”
此時店內的伙計已經走了。
秋風把門一關。
瞬間就陷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凌秋雁點燃火折子,一張英氣的臉龐在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照樣下,明滅不定。
趙鴻咽了口唾沫。
“娘子,你來真的啊!”
“快點,別磨蹭!”
凌秋雁催促道:“你要是真的是太尉的私生子,這件事可是個不小的事情。”
“不就是個私生子嗎?”
趙鴻道:“就算我是,我現在什么也不知道。”
“也不可能喊一個陌生人為父親。”
“我指的不是這個!”
凌秋雁低聲說道:“你可能不知道,趙武安因傷而不能生育,現在的這個兒子是過繼來的。”
“而按照年齡來推算,你可能是趙武安不能生育前留下的唯一一個兒子了。”
“啥?”
“不能生育?”
趙鴻驚愕道:“怎么弄的?”
“當今天子,小時候在皇宮玩弓箭,卻沒想到脫靶了,當時還不是太尉的趙武安正好經過……于是……”
“雖然不是正中眉心,但也擦邊而過。”
“結果就是你懂的。”
“……”
趙鴻無言以對。
那種地方……擦邊而過。
這和雞蛋碰石頭有什么區別?
雞飛蛋打唄。
趙鴻沉默了良久才問道:“這個趙武安現在多少歲了?”
“五十多了。”
“不對啊!”
趙鴻道:“我今年也才十九。”
“他三十多了,還沒兒子?”
“有,不過都死了!”
凌秋雁道:“所以我才說,你可能是他最后一個兒子。”
說到這里,凌秋雁催促道:“快點,趴著,我看看有沒有胎記。”
“這可是一個大瓜啊!”
“……”
趙鴻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罵罵咧咧地趴在了桌上說道:“看就看,你千萬別動手啊!”
“知道了。”
凌秋雁沒好氣地說道:“我能動什么手,看一眼就行了。”
趙鴻把褲子脫下。
等了一會,他有些坎坷不安地問道:“有胎記嗎?”
他坎坷不安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世。
而是這樣趴著真的很沒安全感。
生怕凌秋雁給他來個千年殺什么的。
那可真是遺臭萬年了。
凌秋雁拿著火折子看了看說道:“有,而且還很明顯。”
“三個紅點,猶如三顆紅痣,呈三角排列。”
趙鴻立即把褲子穿上說道:“有就有唄。”
“我反正是不圖什么權勢。”
“待在江南挺好的。”
“不愁吃,不愁穿的。”
“沒必要給自己認個爹。”
“行了,秋風你去把門打開吧!”
凌秋雁熄滅火折子說道:“人總是要落葉歸根的。”
“那我自己就是根!”
趙鴻看著凌秋雁道:“從你我開始,我們自己稱宗作祖。”
“我就是我這一脈的老祖宗,你是老祖母。”
“……”
凌秋雁深深地看了一眼趙鴻道:“你自己決定就行。”
“你想回去相認,我就陪你回去。”
“你不想回去,我就在江南陪著你。”
說著她望了一眼外面,漆黑的天空說道:“現在雨小了,我們回家吧!”
“等會雨大了,就回不去了。”
趙鴻把信紙遞給清風道:“回去后把紙燒了,你家少爺我身世的事,誰也不準說知道嗎?”
“知道了,少爺!”
“秋風你也是!”
“姑爺,你放心。”
秋風恭敬回道:“奴婢的嘴很嚴的!”
“一定一字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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