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
面具男頭強撐著體內的傷勢，小心翼翼的離開了這里。
“就這樣讓他走了？”
趙鴻很是詫異的看著凌秋雁。
凌秋雁沖趙鴻笑了笑道：“如果當一個麻煩能解決另外一個麻煩的時候。”
“那么他的存在就是必要的。”
“我說得對吧！”
“素心雪。”
凌秋雁眼神意味復雜地看著坐在那里彈琴的青素。
“素……素心雪？！”
趙鴻錯愕地望向青素。
手指摁琴鉉上的青素，輕嘆一聲道：“還是什么都瞞不過你。”
青素伸手在臉上一摸。
一張臉皮就被撕了下來。
露出了素心雪那張讓趙鴻格外熟悉的絕美臉龐。
“怎么會是你？”
趙鴻很是驚異的看著素心雪。
素心雪沒有回答趙鴻的話，而是視線落在凌秋雁身上道：“按理來說，你現在在京城才對。”
“不應該出現在錢塘。”
凌秋雁聞言，挑了挑眉頭道：“沒辦法，誰讓我運氣好呢！”
“京城那邊的事，我忙完了，剛趕回來了。”
“你說巧不巧？”
“……”
對于這種話。
素心雪那是一萬個不相信。
以凌秋雁的謀事心機，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她根本就不會亂跑。
并且在謀劃這件事之前。
她還特意確定過了。
凌秋雁不在錢塘而是在京城。
錢塘這位是替身。
而對于替身這件事，她弄清楚也是花了很多年。
也花了很多代價。
“說說吧！”
“到底怎么回事？”
凌秋雁看著素心雪道：“看在多年好友的份上，你主動說，我們就可以免去一場沖突。”
“你要是不說，今天我們兩個就只有一個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了！”
隨著凌秋雁的話語落下。
氣氛瞬間變得肅殺起來。
趙鴻見狀，悄悄退至凌秋雁身后。
雖然幫不上忙，但也絕對不添亂。
“呵~”
就在趙鴻以為兩人要打起來的時候。
素心雪輕呵一聲道：“沒必要如此，既然被你逮住了，那就把事情擺到明面上來好了。”
說著素心雪起身坐到茶桌前。
神態優雅地倒了一杯茶說道：“要不，我們慢慢聊？”
凌秋雁神情自若地坐在素心雪面前。
趙鴻連忙跟上。
素心雪給趙鴻倒了一杯茶后說道：“那件事情之后，我離開錢塘，趕回知真觀查詢你大姨的信息。”
“但我翻遍了整個知真觀可能存放你大姨信息的每個角落。”
“然而一無所獲。”
“而我查不到你大姨的身份只有兩個原因。”
“一個是你大姨說謊了。”
“但這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以你大姨的實力，根本不屑在這種事情上說謊。”
“那么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知真觀內有你大姨的人，把她所有存在的信息都給抹除了。”
“在確定原因之后。”
“再尋找你大姨的信息就好找很多了。”
“我先是設計引出了你大姨在知真觀里的內應。”
“然后根據內應的線索，一路搜尋，沒想到最后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錢塘。”
“而非常巧合的是，當時錢塘不光符凌來了，就連白鴻軒也來了。”
說到這里，素心雪微微一頓道：“你們可能不太清楚白鴻軒真正的身份。”
“知真觀存在這么多年。”
“其內部的勢力，早就錯綜復雜到讓人頭皮發麻了。”
“一點都不比正道盟內部勢力少。”
說起這個，凌秋雁倒是深有體會。
當年她執掌正道盟的時候。
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才讓正道盟聽從她的意志運轉起來。
不過最終……
不還是出現了符凌暗算她的事？
所以她非常理解素心雪說的情況是怎么樣的一種情況。
“你繼續說。”凌秋雁道：“這白鴻軒到底還有什么身份？”
“我也調查過白鴻軒的身份。”
“只知道白家滅亡之后，他就躲在蜀地，其他的就查不出來了。”
“一團迷霧。”
素心雪道：“現在知真觀內部大致分為，北方道門，南方道門，以及西南道門三個大的勢力。”
“南北道門我就不說了。”
“這西南道門，原本都是知真觀內部犯錯，但又不至死而發配過去的。”
“目的是讓他們伐山破廟，消除那些山野淫寺。”
“而消除信仰，也同樣是一種開疆擴土。”
“所以這件事也是得到了趙家皇室的暗中支持。”
“只是這么多年發展起來。”
“這些人也聚集在一起，形成了西南道門這一勢力的存在。”
“而白鴻軒就是他們暗中推出來的新任西南道門領袖。”
“當然這些都是暗中進行的，他們不會也不敢把這些擺在明面上來。”
“一旦擺到明面上來，不管是知真觀還是趙家皇室都要進行平叛了。”
“這個我懂！”
趙鴻插話道：“掃黑除惡需要證據，平叛卻只需要坐標。”
素心雪看了一眼趙鴻繼續說道：“西南道門這些年，一直在想辦法脫離知真觀。”
“與知真觀已經是貌合神離了。”
“所以當我發現白鴻軒，還有符凌也都來錢塘之后，就從明面轉為暗處了。”
“然后就調查出，白鴻軒，抱樸道院以及你大姨之間，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所以抱樸道院的掌院張師律失蹤和你有關？”趙鴻問道。
“他失蹤了？”
素心雪詫異的看了趙鴻一眼。
很明顯，她也不知道張師律的下落。
“這個我不清楚。”
素心雪道：“那天我潛入抱樸道院的藏書閣想要查一點東西。”
“沒想到有人比我先到了。”
“我本來想要潛伏下去，看對方要做什么的。”
“卻沒想到白鴻軒突然出現了。”
“然后我們三方一場混戰。”
“混戰之中，我長簫被白鴻軒弄斷了，不得不硬接白鴻軒一招，然后逃離了。”
“那之后，我就一直躲在療傷。”
“一直到前不久，先前戴面具那家伙找到我，說要和我談一筆買賣，所以我就答應了。”
“今天才會出現在這里。”
聽到這里的凌秋雁臉色驟然一變，神情冰冷地看著素心雪道：“所以你在這里說這么多廢話，是在拖延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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