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捕頭又是一驚。先前只覺得這姑娘不一般,不僅不懼死尸,還似乎頗有研究,又與修者同行,卻原來與富甲一方的巫蠱門也有關系。
而此案看起來只是一名普通無賴遇害的尋常案子,但似乎卻牽扯擅蠱之人。
若真是如此,依照規矩只怕必須趕緊確認是否與宗門有關系。
若是宗門之爭,按慣例是要請永陵黎宗的人出面的。鑒于這種情況,李捕頭連忙問道:
“以姑娘之見,可能確定是蠱蟲?”
方凌自然知道長亭此舉委實只是為了擠兌她,但既然李捕頭當了真,也唯有將計就計了。畢竟那邊被堵了嘴的鄭守義還眼巴巴地指望著自己能為他洗脫嫌疑。
奈何方凌對蠱蟲實在是知之甚少,只聽賀連風曾說過:蠱分蟲蠱和藥蠱。
蟲蠱自不必說,自然是經過特殊的環境和喂養條件精心培育煉化的蠱蟲。通過某些不為人知的方法與控蠱之人建立某種關聯,能為人所驅使。
例如巫蠱門弟子都會修煉的本命蠱便是如此。屬于比較高等級的蠱蟲,巫蠱師相互之間斗蠱斗得便是這種蠱。
但還有一種叫藥蠱,據說其蠱如粉末,使用時如下毒用藥一般將其混入茶水飯菜當中。
因其無色無味,很容易殺人于無形。一旦種蠱,便于腹中開始孵化成蟲,噬咬種蠱之人身體內臟,令其痛不欲生。此種為低等蠱蟲。
為何藥蠱為低等蠱?
主要是因為此種蠱得來較容易,自然破除也很容易。
若是種蠱早期,有經驗的巫蠱師只需一副湯藥便可將其拔除。而對于那些有本命蠱的人,此種低等藥蠱對他們更是構不成任何威脅。
故而就如同江湖俠士之間,用劍的總是瞧不起使暗器的,而使暗器的卻又瞧不起下毒的。巫蠱師也一樣,用蟲蠱的多為正面對決,大都瞧不上偷偷摸摸下藥蠱的宵小之輩。
如今,按照死者的尸體情況,則極有可能是中了藥蠱。但卻有一樣說不通。
一般來說藥蠱孵化出第一波成蟲之后便開始噬咬,那么相應的人也會腹痛難忍。似賈先斯這般整個臟腑全部被啃噬殆盡,最起碼也得一兩個月才能做到,何以他昨日還能活蹦亂跳?
方凌忍著將腸子吐出來的風險,仔細地在那盛放蛆蟲的木桶內劃拉許久,也沒有什么發現。
“尸身表面既無蛹殼也無卵,而這些蟲子又大小均勻,想必該是第一波孵化而成的幼蟲。
但若僅僅只是這些蟲子,卻又與創面不符。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難道不是藥蠱?或是死后偶然被蠶食?
唉!若是賀連風在就好了。”方凌喃喃自語道。
長亭不悅地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
“既然如今賀連風不在,你也指望不上,不如直接將這尸體一把火燒了,草菅了人命,湊合定個大侄子的死罪了結了此事吧。”
李捕頭聞言十分詫異,不想如此仙風道骨之人說出話來竟如此隨便。于是慌忙反對道:
“萬不可如此草率!姑娘既與蠱蟲打過交道,必定知道些我們所不了解的情況,若是能提供意見固然是好,若是不能也該從長計議才是。”
長亭淡笑一聲,“別忘了,她可是這小子的大姑。你就不怕她存了私心?”
鄭守義不知長亭為何好好的突然就喜怒無常起來,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頓時嚇得肝膽俱裂,嘴里不住嗚嗚呶呶卻奈何出不了聲,只得全身都卯足了勁兒地掙扎起來。
方凌見此情形更是又急又氣,也不知岳長亭這廝是不是屬狗的,翻臉比翻書都快,急得直嚷嚷道:
“那你還是他表叔呢!”
“左右都不是親生的。”
方凌自認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這廝雖能白吃白喝,無情無義,但自己卻決計不能做了那忘恩負義之輩。
心下雖是氣急敗壞,但為了這個半路上認下的大侄子不得不硬生生地壓下火氣,拽了長亭衣角,挨過去悄聲道:
“你這又是抽得哪門子瘋?你莫不是算準了我沒有你不成,非要我求你么?”
長亭偏了偏腦袋湊近了些也學著方凌的樣子輕聲道:
“是的!不過你求一求又何妨?興許我就答應了呢?”
方凌不想這廝竟如此看扁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怒道:
“我便是這么沒有骨氣的人么?”
長亭抬手抽出被方凌死死攥住的衣角,笑得燦爛,做了個請的姿勢。很顯然,這廝吃定了她。
方凌萬沒想到他竟真要將事情做到這種程度。不過他一向如此,喜怒無常,冷血無情,確也沒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
只是這一日本以為他對自己言語上和緩了些,便以為他見自己毅然決然離家出走,多多少少對自己先前所作所為有所反省。
卻原來還是自己想多了,真真是沒出息到了極點。方凌恨不能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然而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方凌只得轉身對李捕頭道:
“我雖與蠱蟲有過接觸,但委實算不上熟悉,故而不敢妄論。但即便如此我也有辦法證明兩件事:
第一、死者到底是否死于蠱蟲。
第二、鄭守義無罪!”
李捕頭:“如何證明?”
“記得一位故人曾經說過,這世間人過留影,雁過留聲,沒有什么現場是完美無缺的。如果有,那便是不夠用心。
李捕頭,可否準我再入古窯,我似乎想明白些事情,想要求證一下。”
雖然長亭說得也不無道理,但是他做這一行多年,不敢說眼眀如炬,但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的人卻也沒有。
方凌再進古窯,心境卻是大不相同。方才說實話,多得是看熱鬧的獵奇心思,便是有心想要助人一臂之力也是奔著那功德簿子去的。
如今卻是實實在在要救人來的。
心一旦沉了下來,看得也就越發仔細深入了。
黑沉沉的窯頂,幾只幽藍的鬼魅正趴在上面伺機而動。但因礙于長亭強勁的靈力外放而始終不敢有所動作。
方凌雖是沒能如了長亭的意,低聲下氣地求他兩聲,但本著看熱鬧的心思他還是跟了進來。況且李捕頭因先前王福的事著實也有些擔憂。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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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