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式神一陣后，林毅又用神識探查了一番。
果然，土御門正三的實力比之前整整高了一個層次，達到了神境中期。
林毅不止一次地聽過那句武道界的名言，神境之上，一步一登天。
意思就是，武者突破到神境之后，每進一步都難如登天。
神境初期到中期，聽起來好像只高了一個小境界，但其中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計。
因此，林毅頗為期待，想看看下山以來遇到的第一個神境中期，究竟強到什么地步。
就在這時，好一陣沒吱聲兒的土御門正三忽然發話了。
“李毅，我得承認，你確實有兩下子。”
“我原本以為，當世沒有任何人值得我動用這一式神通。但你，卻讓我不得不認真了。”
“這既是你的榮幸，也是你的不幸。”
“......”
“自我先祖創立這一式神通以來，凡是面對‘式神’的人，絕無存活的可能。”
“一千年來，從無例外！”
林毅此刻正在感知他的變化，聞言隨口道：“什么式神？不過是一幫罪大惡極，不得超生的野鬼而已，叫式鬼還差不多。”
土御門正三臉上頓時綻出一片暴怒之色，但轉眼又咬牙笑了起來。
“罪大惡極？你們龍國人當然痛恨這些英靈了。”
“他們生前在大戰中痛宰龍國人，死后還要協助我碾壓你這個自以為是的龍國小丑！”
“換我是龍國人，我也恨......不！我寧愿作豬作狗，也不當龍國人！”
可林毅聽罷卻并未動怒。
一是因為類似的話他今天已經聽得太多了，土御門正三這幾句根本沒什么新意。
二是因為當年的大戰，贏的是龍國，今天這一場，截至目前為止占上風的是他。
勝利者為什么要因為失敗者的挑釁而破防？
又看了式神幾眼，他才將視線轉向土御門正三，語氣仍舊波瀾不驚。
“行了，少說廢話，來吧。”
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蔑視和無所謂，讓土御門正三血目之中兇光大盛。
“我讓你狂！”
“給我死！”
伴隨著土御門正三這聲怒吼，虛懸于他背后的式神緩緩舉起了左手中的長刀......
一霎時，本就充塞于現場的強大威壓驟然加重，連四周的空氣仿佛都隨之凝固。
威壓之下，除了伊藤和于禁這兩位半步大宗師還能勉強撐住以外，其他所有武士和守衛連最基本的站立都做不到，全都或坐或跪，臉色慘白，呼吸急促，仿佛身上壓了千鈞重擔......
已經癱倒在地，昏厥過去的奈奈子，更是被這赫赫威壓鎮得眼睛、耳機、鼻孔、嘴角都溢出血來。
看來，土御門正三已經不在意她的死活了。
“奈奈子！”
畢竟是親爹，伊藤發現女兒七竅流血后神情驟變，大喊一聲，拔腿就往回廊跑。
堂堂半步神境的武道強者，在式神的恐怖威壓下竟連飛身都不行了，只能靠雙腿跑。
林毅這時感知到奈奈子已經處于垂死的狀態，于是心念一動，揮袖一拂。
“金光加身！”
彈指間，奈奈子和于禁兩人周遭閃現出一片淡淡的金芒，與林毅戰斗時常用的“金身術”所散發的光芒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