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懷疑竹內義夫的實力。
但是，從林毅進場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就隱隱覺得不安，盡管那時候林毅和竹內義夫還沒有交手。
思前想后，他探手從懷里取出了一件東西。
中村小次郎只看了一眼，眉梢就猛地一揚，似乎覺得難以置信。
“您竟隨身帶著這個東西？”
石原兵太郎仍舊不發一語，將那塊自龍國重金購入的“太乙九宮盤”平放在膝蓋上，左手抬袖擋住，右手點破食指，將一滴精血滴在了占盤正中的圓環處。
上一次使用這方占盤時雖然沒能算出任何結果，但現在竹內義夫已經跟李毅打了一個回合，應該能算出最終的勝負了。
思及相處，石原兵太郎緊盯著占盤。
中村小次郎也不再多言，斜眼看著那占盤，連大屏幕都顧不上看了。
很快，太乙九宮盤跟上次一樣，綻放出陣陣白光。
石原兵太郎見狀立即在心中默問。
“此番圣山之戰，是竹內義夫勝，還是李毅勝？”
他剛問完，占盤內外三層便交錯旋轉起來，原本整齊的五行、八卦、九宮圖案轉眼就被打亂。
上次推算，占盤轉了一分多鐘才停下，可這一次，僅僅過了數秒，占盤就不動了。
石原兵太郎一看占盤靜止后所展示的圖案，本來就緊鎖著的眉心直接擰成了一團......
活見鬼了！
占盤居然又一次恢復了初始狀態，什么提示都沒有！
“怎么樣？結果如何？”中村小次郎沉聲問道。
石原兵太郎又看了占盤片刻，隨即迅速將其收入懷中。
四周一望，見其他黑龍會高層都盯著巨型屏幕，沒人往這邊看，他才發動了傳音之術。
“結果跟上次一樣！”
“占盤直接恢復了初始狀態，沒有給出任何提示！”
中村小次郎的腦子顯然沒有脾氣大，聽完一愣之后竟有些不耐煩。
“那是什么意思？你買到假貨了？”
石原兵太郎毫不在意他的無禮，抬頭看向了圣山之巔上的虛空，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意思就是，算不出來誰勝誰負！”
說完不等中村小次郎回應，他又主動解釋起來。
“這方占盤乃龍國‘器宗’所制，大到國運興衰，小到個人禍福，都能推算。”
“之前我試過多次，沒有一次不靈驗的。”
“但一旦事關李毅，這占盤就好像失靈了一樣，連續兩次都算不出結果！”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中村小次郎沒有回音，只飛快地皺了一下眉頭，意思是我哪知道？
石原兵太郎也沒指望他能明白，隨后收回視線，看向了他。
“龍國有個詞語，叫天威難測！”
“意思是，上天的安排，凡人不可預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