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建殘部在九原的出現,引來曹魏和蜀漢紛紛打起了主意。
只是兩國的高層,暫時還不知道對方不約而同的對朔方四郡動起了心思。
要知道,關中遠去河套,少說也有上千里路程。
中間還得經過上郡以及羌胡人的地盤,更要跨越橫山,毛烏素沙漠。
黃土高原和蒙古高原(當時肯定不是這個名稱),就已經讓人望而生畏。
司馬懿更是萬萬想不到,諸葛亮會分三路出兵,謀略朔方四郡。
兩國在塞外的較量,一觸即發。
且說馬謖等人從諸葛亮的相府出來后,姜維便約他小聚一下。
出兵也不急在這一晚,明日兩人便各自回其軍中,再見恐怕也是在河套平原,陰山腳下了。
馬謖欣然應允。
幾人浩浩蕩蕩來到天香樓。
此時,呂玲綺已經受關鳳之邀,操持起天香樓的生意來。
她之前本是天香樓的頭牌,如今以管事回歸,原來那些老鴇姑娘一個個羨慕不已。
呂玲綺的發跡,正是她們追求的目標。
天香樓自從呂玲綺接手后,加上她本身的名氣,已經在長安和關中人盡皆知。
才一兩個多月的時間,生意也漸漸恢復到崔宏被殺,天香樓被封之前的光景。
街對面背后老板是梁王劉理的麗春院,一下子被搶走了好多常客。
這讓劉理氣憤不已。
馬謖出現在天香樓,還帶著一幫人,有老有少,一個個臉上沉毅無比。
呂玲綺急忙出來親自接待安排,跟著馬謖來的人,一定是蜀漢軍中或朝中的官員,而且職位不低。
“諸位,無須客氣,今晚我盡地主之誼,大家喝個痛快!”馬謖大手一揮。
王平向寵姜維這些人哪里不知道馬謖有金手指,點石成金一般,隨便一樣新東西出來就日進斗金。
他們也不客氣,好酒好菜一個勁往最好的點。
等酒菜上齊全之后,呂玲綺也過來打招呼。
“諸位將軍,我乃天香樓的管事,替馬夫人打理這里,歡迎各位以后常來啊!”
“綺兒姑娘,你的美名,長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今日一見綺兒姑娘,真是三生有幸啊!”
向寵柳隱霍弋傅儉等人第一次來長安,不過早就聽過綺兒姑娘的名聲。
今日一見,果然美艷動人,紛紛出言夸贊。
看她跟馬謖的親熱勁,搞不好兩人私下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
王平和姜維已經見過這個綺兒姑娘多次,含笑打招呼。
王平又給呂玲綺介紹了這幾個生面孔。
呂玲綺長袖善舞,場面話說得滴水不漏,讓這幾人不由自主點頭。
認識完畢,眾人坐定。
“將軍,要不要我安排幾個姑娘給你們唱曲呢?”呂玲綺笑盈盈說道。
自從成了管事,呂玲綺不再拋頭露面,大力培養天香樓姑娘的才藝,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我們幾人只喝素酒,哈哈!”
馬謖將呂玲綺輕輕一推,送出房間,并關上了房間門。
聽到馬謖如此說,眾人臉上略顯失望,紛紛腹誹馬謖小氣。
“諸位,喝酒喝酒!”
倒上酒,馬謖舉起酒樽。
眾人干了一樽之后,便進入了話題。
“幼常兄,此去云中五原,還望我們兩軍攜手襄助,互通有無,早日完成丞相的交代才是。”姜維說道。
聽到姜維如是說,眾人也停下手中的酒樽,看著姜維和馬謖這兩個自家主帥。
“這從關中遠去河套,路途漫漫,光行軍就至少得一個月。”
馬謖接上話,“時間對我們來說,彌足珍貴。”
“正是,這一個多月時間,很多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加上天氣馬上炎熱,一旦抵達云中九原,必須速戰速決。”
姜維也感嘆道,“不過,剛才在丞相面前,你主動選擇走中路,你可知道,這中路不好走啊!”
姜維出生天水,年少時曾經走遍涼州,甚至塞外多處,從關中到河套這一路的艱辛,他豈能不知。
“伯約,我知道中路是走銅川,往北地郡和上郡之間而去,這里荒無人煙,綿綿橫山,甚至還有沙漠。”
馬謖淡淡一笑,“與天斗其樂無窮!征服自然,甚至比攻城掠地還要刺激。”
“而且,這一路,更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只要通過沙漠,渡過黃河,便如神兵天降般出現在九原。”
“向東路線,一路沿著黃河而行,鮮卑人怎么不會防范,想必是一場又一場苦戰吧!”
姜維說:“各有利弊吧!那祝幼常馬到功成!”
眾人活躍起來,推杯換盞,準備拼酒要喝翻對方。
姜維那邊四個人,馬謖這邊三個人,你來我往,喝得天昏地暗。
馬謖卻面不改色,一杯接一杯如同喝水。
最后姜維的人一個個喝得癱倒在地,無奈只能讓呂玲綺叫人來扶去休息。
不過,姜維的酒量甚好。
“伯約,還記得去年我們在天香樓外的事情不?”
“怎么不記得,我們一起還狠狠揍了劉堂幾人一頓,真是痛快。”
“對了,那個夏彩和魏淑自稱是馮翊郡的大戶人家之人,她們在長安不辭而別,后來可有與你聯系否?”
當時夏彩受姜維所托,與魏淑在馬謖府上小住幾日。
哪知后來卻發生了很多事情。
馬謖始終懷疑這兩人身份不簡單。
特別是那個魏淑,他一度懷疑是曹家皇室之人。
那晚魏淑給他送來酒食之后,他便暈了過去,發生什么事情一概不知。
直到第二天,才推理出這兩人是來刺殺于他,而且鬣狗也死于進奏曹密探的高手之中。
對這事,他一直耿耿于懷,總想要了解真相。
而姜維對這事卻一無所知。
“這個夏彩,倒是與我有過書信來往,不過從來不提她家小姐的事情。”姜維搖搖頭,“我回馮翊之后,也派人查訪過,馮翊根本找不到她們。”
“送信之人,也是緘口不提,我也不便相問。”
“不過最近幾個月,書信往來便中斷了。”
說到這,姜維一臉悵然若失。
“原來是這樣!”馬謖若有所思點點頭,“我看這夏彩對你一見鐘情,可能現在有些什么事情耽擱了。”
“放心,以后她一定還會與你聯系!”
“伯約你乃人中麒麟,哪個女子舍得錯過呢?”
“哈哈哈!”姜維呵呵大笑,“聽幼常這么一說,我又安心不少啊!”
“來,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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