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前方殺敵,我卻在營中待著,于心何忍。”
“這世上,要是沒了這紛爭,該多好。”
“此刻,說不定我們就在府中吃著美食,賞月聊天。還有你那兩位夫人...”
說到這里,仇瓊英一頓,一臉幽幽:“算了,我也不要什么名分,等這個孩子生下來,我獨自撫養成人。”
“當他問起他父親為何人的時候,我便說是個負心漢!”
“......”
馬謖一陣無語,“等打完這場仗,收復朔方四郡,回到關中,我一定跟她們兩人說說!”
“鳳兒是個明白事理之人,想必能理解,畢竟當時,也是為了救人嘛!”
“救人?為何不讓別人救呢?”仇瓊英眨巴著眼睛,一臉狡黠。
“呵呵,如此說來,你也是故意的吧!”
“有你這么說的嘛!”仇瓊英嗔怒道。
她突然襲擊,狠狠擰向馬謖腰間軟肉。
然而,卻怎么也擰不動。
原來馬謖身上,日夜穿著那金絲軟甲。
“好啊,你欺負我,吃我一石頭!”仇瓊英闊步后退,裝模作樣從腰間錦囊摸出石頭。
馬謖何嘗沒吃過這石頭的虧,見仇瓊英如此這般,飛身一撲,將她抱住。
“你想謀殺親夫啊!”
兩人嬉戲打鬧一陣,有些乏了,相擁而坐。
夜風習習,撓人心癢。
馬謖將她越摟越緊,兩人的頭緊緊靠在了一起。
......
“將軍快看,鮮卑人來了!”
翌日,天剛放亮,馬謖還在營中歇息。
小乙便來叫馬謖。
馬謖衣不解甲,就在帳中胡亂睡了一晚。
最終仇瓊英還是回去了,兩人也沒有發生什么。
聽到小乙叫聲,馬謖猛地睜開雙眼,整理一下甲胄,便走出營帳。
這時,趙統,乾羅,仇瓊英,過山豹等人披掛整齊,已經在門口等候。
盡管馬謖昨晚讓仇瓊英不要出戰,呆在營中歇息,可她還是來了。
“將軍!”
“將軍!”
眾人齊刷刷看向馬謖。
“鮮卑人不會貿然進攻的,他們一定先查明情況,安營扎寨之后才會來攻。”
“想必此刻,他們還沒發現我們所在。”
馬謖淡淡一笑,“走,我們大家去山頂上看一下鮮卑人的盛況。”
說完便走,眾人趕緊跟上。
一行人來到山坡一處空曠的地方。
這里居高望遠,視野極好。
何況馬謖手中還有千里眼這個玩意,斥候也沒放出多少,便能將鮮卑人的行蹤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窟野河對岸,密密麻麻的鮮卑人的士兵,還有旗幟,烏壓壓一片。
一萬人都無邊無際,何況十萬人啊!
一下子將河對岸的草地全部填滿,密集恐怖癥的人若是看到,一定恐懼不已。
而人群后面,卻是漫山遍野的羊群,如同一朵朵巨大的白云,在窟野河對岸的草地上緩緩飄蕩。
他們以部落為單位聚集著行動,差不多十多里的岸邊全是人頭。
鮮卑人似乎在窟野河對岸找到了一些船只,不過數量不多,也就三四十艘小船而已。
一艘小船一次僅能渡一二十人,這有得讓他們渡河了。
千里眼中,馬謖也看到了鮮卑人的王旗所在,正位于人群的中央位置。
周圍,是一個個戴著蒼頭盔,身穿虎紋甲的騎兵,緊緊簇擁著。
看來,這便是呼韓邪單于核心底牌,三千虎紋騎。
十萬之眾,至少有二十個部落之多。
每個部落,少則千人,多則上萬,都是上馬能戰的騎士。
部落之中的婦孺老幼,應該留在了后方。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分出了三四萬騎,朝著上游而去。
他們應該是看到這么多人渡河,準備分出一部去上游涉水而過。
不過,他們又拿出了一個個吹得圓滾的東西,拼湊在一起,十多人扛著走向河邊。
“這是何物?”馬謖把千里眼遞給乾羅,讓他看看。
乾羅一直好奇馬謖拿著這個圓筒狀的東西,瞇著眼,咧著嘴動來動去。
“這是何物啊?”
乾羅也反問道。
馬謖一愣。
羌人哪里見過這么高端的東西。
“我說讓你用這個看看對岸,岸上的鮮卑人扛的東西是在干什么?”
乾羅恍然大悟,小心接過馬謖遞給他的千里眼,學著馬謖舉了起來。
剛湊到眼睛邊,立馬嚇了一跳,千里眼差點脫手。
“將軍,他...他們怎么就在眼前啊!”乾羅一驚一乍,吃驚打量著手中這個玩意。
“這叫千里眼,拿穩一點,弄壞了可就沒有了,整個世上,僅有兩個。”
趙統板著臉道。
當初他第一次接觸馬謖手中這個千里眼的時候,驚訝的神情沒比乾羅少多少。
不過,看見乾羅如此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他心里暗暗得意。
“僅有兩個!!那是非常珍貴之物了?”
乾羅趕緊恭敬地遞還給馬謖,“不知道值多少頭羊?”
“羊?你整個羌人部落的牛羊加一塊,未必肯換給你!”
“嘖嘖嘖!”乾羅拿著千里眼的手顫抖起來。
“趙統,少嚇唬他了!”馬謖打斷了趙統的調侃。
乾羅再次小心翼翼拿起千里眼,順著馬謖指的方向查看一會。
“將軍,是羊皮筏!”
這下,乾羅看清楚了。
“哦!”
馬謖一下子明白了,這鮮卑人占領了河套平原,要渡過黃河,得有船。
北方沒有大樹,打造船只的材料稀缺,這羊皮筏便成了主要渡河工具,也算是物盡其用。
有了這羊皮筏,鮮卑人渡河的效率明顯增加了不少。
不一會功夫,就在南岸聚集了千人。
不過,他們的馬匹只能自己游泳過來,過了這么一會,還沒過來幾百匹馬。
“趙統,趁他們剛過河,立足不穩,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馬謖當即下令,“不過主意保存實力,前往別陷入對方的包圍之中。”
“一旦他們反撲,就往山上撤。”
輕騎兵比步卒訓練時長以及花費代價更大,折損一個都很心疼。
“將軍,我部愿與趙統將軍一起去。”乾羅主動請纓。
自從歸順馬謖以來,乾羅也想多多表現自己。
麾下的一千羌騎一個個更是伏羅部的勇士。
看到乾羅殷殷目光,馬謖點頭同意,并讓他聽從趙統的統一指揮。
“若即若離,殺完走人!”
馬謖叮囑趙統。
“喏!”
兩人高興的領命而去。
鮮卑人在河邊剛渡河過來,松散無建制,又缺戰馬,簡直就是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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