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之立馬收回了脖子:“沒……沒什么。”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袍,心里卻想著絕對不可能。
容貌嘛,總會有兩個相似的人。
應該不算怪事。
穆燁亭聽著云妙的話,卻是突然湊近她的臉,“春綿姑娘,可是本王就是對你十分感興趣怎么辦?難不成,你要違抗本王的命令么?”
而云妙立馬側身調整了一下方向,然后一副驚恐的模樣躲避一旁道:“還請大皇子您饒過民女……”
“本皇子有這么可怕么?”穆燁亭看著云妙突然從冷靜轉變驚慌的神情,心道果然還是裝出來的高冷沒有人真的不畏懼他的身份。
然而因為云妙的調整位置,也成功的讓云笙之窺視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
在輕薄的紅紗下,女子的肩背后方一抹紅色的胎記若隱若現著,那是鳳凰的鳳尾。
怎么……可能!
云笙之心頭大震,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畢竟自己的女兒已經找回,這個世界上怎么會存在第二個背部存在鳳凰胎記的女子?而且看年齡,看容貌也十分貼切不說,這女子的名字里竟然也有個綿字。
春綿……
“本皇子可沒有其他的惡意……”說著,穆燁亭的魔爪已經伸向了云妙的腰間。
“大皇子!”突然,云笙之急忙出聲。
他急步走上了高臺之上,然后阻止了事態繼續發生的可能,雙手抱拳道:“大皇子,老臣有事要報。”
穆燁亭看著云笙之,微微凝眉:“怎么,云丞相非要這個時候掃了本皇子的興致。”
“大皇子,如今舉國還在悼念國醫之中,您若是在茶樓之中強迫一個女子的事情傳到了皇上的耳中,唯恐到時候皇上會龍顏大怒遷罪下來。得不償失啊……”云笙之附耳在穆燁亭的旁邊小心提醒。
可是穆燁亭本身就對云笙之有意見,此時冷眼看著他道:“云丞相你這私會朝中文臣的事本皇子還沒說道,如今竟然還敢拿父皇壓本王一頭了是吧?”
嚇的云笙之立馬解釋:“老臣是誠心為大皇子著想才敢如此直言不諱的。老臣相信大皇子聰慧過人,一定能夠明白老臣的一片苦心。”
“哼!”
“不過一個民女,若是大皇子喜歡,待到哀悼結束,如何處置都不成問題。到時候老臣也可以幫大皇子完成這點小愿望的……”云笙之心里的算盤敲的嘩啦嘩啦響。
若是面前這個春綿確定了身份,不是他以為的那樣便隨便怎么處置送給大皇子做個通房丫鬟簡簡單單。若是這個春綿真的可能是他的女兒,那就走聯姻這一條路,到時候他想辦法說服大皇子,這樣自己還能同時拿捏住了兩位皇子豈不是美滋滋?
云妙聽到自己這個便宜老爹的話,一雙干凈驚慌的眼眸深處是極度的厭惡。
這個云笙之,明明就看到了她的胎記。
如今居然還準備討好著大皇子竟然不顧她的想法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果然母親離開云府是正確的行為。
就這一大家子的心大部分都已經爛透了。
不過,好像她本身就沒有對云笙之抱什么期望,如今看著他的行為也沒有太多的意外。
“哦?沒想到云丞相如此的識相?哈哈哈哈哈哈,你這樣討好本皇子是不怕咱皇兄會有什么想法?”穆燁亭覺得有些意外。
不過云笙之說的也沒錯,如今敏感時期他不能惹的父皇生厭。
云笙之卻淡定道:“眾位皇子都是天盛國未來的希望,老臣自然不希望因為一點小事惹得皇上的對皇子的誤會。”
“哼!”穆燁亭聽著他虛偽的話,便是不甘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云妙:“春綿姑娘,那到時候見了。”
說完便搖著扇子離開了。
此時二樓的洛夢兒看著這一幕,視線落在春綿的身上是扭曲的嫉妒,若是這個女人真的入了大皇子府跟她爭寵,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官宦之女她斗不過,一個民女沒權沒勢弄死還是簡簡單單的。
穆燁亭離開之后,云笙之的目光便是復雜的看了云妙一眼:“春綿姑娘,老夫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云妙嚇得防備的看著他,目光之中還夾帶些水光:“云……云丞相,您要問民女什么事情……”
“借一步說話?”
云妙輕輕點頭,一副不敢拒絕的姿態。
云笙之讓一眾同僚繼續上去喝酒之后,說自己去去就來便隨著云妙到達旁邊的偏廳去了。
其他人并未覺得奇怪,畢竟剛才云笙之承諾了說服云妙讓她去大皇子府的。現在勢必是去當說客了……
掌柜的已經走到了高臺,緩和氣氛請了之前坐陣的說書先生來笑瞇瞇的道:“大家難得來漾軒茶樓之中做客,一定得聽聽這楊先生的說書,都是異國流傳過來的異事奇聞……”
“那就從上次的隱世異族們說起吧!傳聞,除去咱們凡人之外,其實這個世界上還隱藏著許許多多強大的江湖勢力……”
不過瞬間,整個茶樓的注意力都全部被吸引去了。
房間之中……
桃夭四人守在了門口,云妙抱著琵琶坐在了云笙之的對面,小心拘謹的問道:“云丞相,您是想讓春綿入大皇子府的話,還恕春綿難以從命。”
“非也,老夫想問的是,姑娘背部的胎記……是怎么回事?”云笙之單刀直入。
云妙微微一愣,手也條件反射的附上自己的背部,然后苦澀一笑道:“這是春綿自娘胎便帶出來的,不過春綿的父母應該已經去世,因為從小春綿記事起便沒有見過親生父母的模樣了。”
“這……那姑娘是哪里人士?”云笙之又急切問道。
云妙一臉不解,卻也是乖乖回:“春綿四海為家,沒有定所,并不清楚自己是哪里人士。畢竟春綿從小乞討,跟隨著雜藝團長大,后來雜藝團解散,春綿便自己依靠這些手藝養活自己,無父無母之人哪有所謂的根。”
云笙之也是覺得很疑惑,畢竟若是面前的女子是自己的女兒的話,那府中的又是誰?
他沉默了半響才道:“姑娘身上的胎記如此特別,應該很容易找到家人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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