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云妙看著夢陀急切的模樣,立馬單手抓過佩奇的豬身,看著它一臉嫌棄的從嘴中吐出了一團稀巴爛的黑色東西到地面。

  “這是什么?好像是小蟲子。”夢陀躲在地上看著碎屑反應過來道。

  云妙立馬反應過來:“夢陀,你別碰。”

  那頭的太叔晟還有無極公兩人也是立馬走了過來。

  他們看著地面帶著翅膀和紫黑色小蟲,頓時瞪大了眼睛,“這……蠱蟲!”

  “紫蠱,奇毒。”云妙表情也是陰沉了下來。

  無極公憤怒無比:“他們在門口釋放紫蠱!不對,剛才小夢陀在門口,她們想對夢陀下手。”

  無極公只覺得自己后背一股涼氣,立馬走到了夢陀的面前開始檢查他的身體:“可是哪里有刺痛的感覺過?”

  無極公極力控制自己的聲音,手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夢陀是他唯一的孫兒,如果夢陀也出了事,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希望活下去。

  “豈有此理,居然對一個小孩童下手。”太叔晟也是氣的胡子都飛了起來。

  邱涵清都覺得殘忍至極:“這群蠱族之人完全沒有底線。”

  而云妙看著一樓的方向,一個中年女子走到了月歌的身后,那個中年女人適才就一直跟隨在月歌的身后的。如今看來,也是蠱族中人。

  “哼,這筆帳,咱們記著,疊加的利息再慢慢跟她們算。”云妙檢查了佩奇的身體,發現它竟然一點事都沒有,心下也是詫異佩奇居然對蠱蟲免疫不說,簡直就是蠱蟲的克星。

  無極公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他擔憂的看著佩奇:“佩奇剛才吞了紫蠱,救了夢陀,可是它居然一點事都沒有,奇了怪了。紫蠱周身都是劇毒,不要說觸碰了,咬破它也相當于吞下劇毒的毒藥一樣效果。”

  “佩奇自幼跟著我制藥,嘗百草,恐怕已經百毒不侵了。”云妙睜眼說瞎話道,不過心里卻是吐槽,這只豬經常在她的靈藥田里暴殄天物,什么藥都咬過幾口,嘗百草確實也不是胡謅的。

  太叔晟和無極公兩人也覺得震驚,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小豬居然如此厲害。

  “哇,是佩奇救了我!佩奇太厲害了。”夢陀更加對佩奇愛不釋手。

  而下方的月歌聽了巫女貼耳小聲的話后,也是露出了冷笑來:“你沒有被人發現吧?”

  “放心祭司,我很謹慎,況且京城之中應該也沒幾個人能認出蠱蟲來,您大可放心不用太過憂慮。”巫女不以為然。

  月歌才點了點頭,她害怕暴露是害怕被云妙立馬找到自己的藏身之處。

  不過又想著,當時她殺云妙時,云妙便是已經昏迷的狀態根本沒有見過她的臉。加上,戰場之中的所有人都已經失憶,所以云妙想要找到她也是大海撈針。

  雖然不會輕易動蠱,可是這有人惡心到她面前了,她什么再不做也不是她的風格了。

  成功解決了一個競爭對手,月歌看著上方的紅蓮,淡淡的道:“四百八十萬黃金!”

  “四百八十一………”誰知道二樓包廂的方向,卻依舊傳來了叫價的聲音。

  這讓月歌百思不得其解,緊鎖凝眉:“這是怎么回事?”

  巫女也是震驚了:“這……不可能……我明明……”

  旁邊的周玉看著兩人的反應,露出了疑惑之色:“美人兒,這二樓的人是不是跟你有仇?這故意加價一兩,明顯就是針對啊!”

  “五百萬兩黃金!”月歌繼續。

  云妙:“五百零一。”

  月歌咬牙:“五百五十萬……”

  “五百五十一……”云妙鍥而不舍。

  月歌怒:“六百萬……”

  “送你了,六六大順。”云妙放棄。

  月歌卻是臉都綠了。

  兩株靈植,加起來一千兩百萬了。

  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看著管事的恭敬的送上紅蓮,月歌肉疼的支付了銀票。

  此時他們的桌面上,擺了兩株天價藥植。

  而旁邊的周玉卻是忍不住好奇的看著這藥植:“美人兒,你要買這么多的草做什么?”

  今天的拍賣會一共會上三株靈植,還有最后一株,月歌都想要拿下。

  可是如今第三株,顯然她已經拿不下。

  二樓還有一個攪屎棍,所以她只能再次寄托希望在周玉的身上。于是柔若無骨的手,落在了周玉的手背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家中親人生了奇病,需要這些藥來解毒,大人幫幫小女子,還有一株靈藥便能救家父了。”

  美人落淚,周玉如何能拒絕?

  可是今日的花銷已經超出他的預計,此時有些為難,但是又順勢的把手摟向月歌的腰間:“那個……只要美人兒今夜能夠陪爺快活,不要說再一株草了,就算這圣寶閣,爺都給你買下來如何?”

  自然只是吹牛的,他知道月歌所需還剩最后一株草。

  月歌恨不得把自己腰間的手還砍了,卻還是任由他上下其手,然后假裝笑意的道:“大人對歌兒如此好,歌兒理當以身相許的。”

  第三株藥植上來之時,周玉打了雞血的一般叫價,直接一口氣叫到了六百萬黃金。

  云妙看著樓下的一幕,挑起眉:“看來,這周玉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啊!這月歌倒是個重口味,葷素不忌。你們說,我們要不要成全這一對璧人呢?”

  看著月歌靠在周玉的懷中,云妙露出了惡劣的笑,若是讓穆蘭笙看到這一幕會如何?

  “這個周玉,惹上蠱族,還以為自己能抱得美人歸,殊不知自己的一條命能不能撿回來都不知道。”邱涵清也是搖頭嘆息。

  “荷夭,你去三王府把穆蘭笙叫來!就說,他的侍女錢財來源不祥,在圣寶居大筆揮霍。”云妙懶洋洋的道。

  無極公詫異:“這三殿下會如此在乎這個蠱女?”

  “他在不在乎我不知道,可是月歌一定在乎。”云妙挑眉。

  月歌最不希望的,自然就是她希望的。

  有時候殺人不一定得用刀,從心理層面慢慢滲透,豈不是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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