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說:“對,我就是壞人!”
顏蘇:“……”
我真的不能說什么!其實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墨九洲卻毫不客氣地說:“是的,你是壞人!”
顏蘇:“???”
這兩個人到底在唱什么大戲?
“哈哈,”那個人開始瘋狂大笑,他的情緒似乎快要崩潰了,又是笑又是流著眼淚,嘴里還喃喃自語,“哈哈,我是壞人,是壞人!”
顏蘇腦袋很大。
她看著那個人,他大概一米八左右,頭發已經蒼白,今天還做了梳理,不怎么凌亂了。
他的濃眉與頭發一樣灰白,不過,灰白的濃眉之下藏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胡子也是灰白,一直垂到了胸前。
這幾十年沒有刮過胡子,沒有長到腳面上,算是長得太慢了!
等等!
顏蘇覺得哪里不對勁!
再仔仔細細瞧瞧,他的臉上是一道道深深的皺紋,整張臉比較消瘦,越發襯出他的眼睛炯炯有神。
眼睛?
對,顏蘇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他的眼睛!
就是他的眼睛……看起來和……
是的,和他老公墨九洲的眼睛很像!
顏蘇甚至忍不住伸手扣住墨九洲的眼睛,確定一下路在外面的會不會和那個人的一樣。
不過,墨九洲沒有給她機會。
“墨向良,你還要裝瘋賣傻到什么時候?”墨九洲突然大喝一聲說。
瞬間,空氣凝固了!
連呼吸聲都聽不見了!
顏蘇與那個人同時懵圈了。
半晌。
顏蘇:“……”
她好像有許多問題要問,卻不知道從哪里開口合適。
半晌。
那個人小心翼翼地開口問墨九洲:“你,剛剛……就是剛剛,喊……喊我什么來著?”
一句話,他表現出很多神情。
不可置信!
難以接受!
痛苦中夾著無奈!
無奈中滿滿的痛苦!
顏蘇:“……”
好吧,我就做一個吃瓜群眾!
墨九洲沒有回答那個人的問話,他雙眼通紅,好似內心也很痛苦,卻是在極力忍受。
顏蘇從來沒有見過墨九洲這個樣子,挺嚇人的,也讓她看了不由心疼。
聽不到墨九洲的回答,那個人只好轉移話題,而且,態度誠懇:“你,叫什么名字?”
他在問墨九洲。
墨九洲依舊沒有回答,只是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個人,好像要在他的身上盯出幾個洞。
然后,他又別過頭去,不去看那個人。
那個人被墨九洲忽視后,卻一點也不氣餒,他扭轉頭,小心翼翼地問顏蘇:“你老公他……叫什么名字!”
他問了墨九洲兩次關于這個問題都沒有得到回答。
顏蘇一時也搞不清楚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只好扭頭看向墨九洲,想知道他的意思。
墨九洲沒有回應她,依舊保持著三分冷漠,三分鄙視,三分憤怒,一分痛心。
顏蘇心中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更多更大了。
那個人目光懇切地看著顏蘇,把她當做他的希望。
唉,誰叫自己是個心腸軟的人!
顏蘇咳嗽一聲,開口:“我老公他叫……”
“我姓墨!”
墨九洲突然開口,搶在了顏蘇的前頭。
顏蘇充滿疑惑地看著他。
而那個人聽了墨九洲的話,瞬間身體晃了又晃,臉雖然被長長的頭發長長的睫毛長長的胡須籠罩著,但是,他臉色瞬間蒼白的過程,顏蘇還是捕捉到了。
顏蘇心中的問號匯集成一句:為什么他們兩個人如此奇怪?
這個問題困擾著她,簡直要她崩潰。
啊,誰能告訴我正確答案啊,別讓我猜猜猜了!
最不喜歡猜謎語!
簡直要瘋了!
不過,眼前的兩個人,明顯不會告訴她她想要知道的,只管讓她自己在這邊猜猜猜!
“姓墨?”那個人最終還是站不住,跌坐在地上,全身顫抖。
顏蘇擔心他的身體出現問題,想要上前去查看,卻被墨九洲阻攔。
墨九洲抓住顏蘇的手,無情又冷酷地說:“不用管他!”
這語氣,好像他與他有仇。
顏蘇:“……”
她想要靜觀這兩個人的互動,從中總結出他們的關系以及他們之間的問題。
這時,墨九洲拉著她的手臂要離開這里。
“為什么?我還沒有救他出去!”顏蘇說。
她是答應第二次見面,她要把他帶出去。
有什么事情,放在陽光下面說清楚道明白,這樣把一個活生生的人關在這里……
現在是法治社會。
就是那個人犯了罪,也是由法律制裁他,而不是這里。
還有一點,顏蘇想到了這個寨子,想到了她的二寶還是皇甫家族新的族長!
綜上所述,她要把這個人帶走!
“讓他待著去吧,喜歡待著就待著,反正出了這里,他也適應不了社會!”墨九洲冷冷地說。
“這個不一定!”顏蘇反駁,“怪人二百五熊大不是很適應這個社會嗎?”
現在,墨九洲給他辦了一個新的身份證,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生存在這個世間。
顏蘇是真的無法理解自己的老公墨九洲了。
不過,她知道,老公墨九洲與地牢里的那個人同姓,難道說,他們是本家。
只是,這兩個人誰也不先認誰,卻還要用這樣的方式對待。
顏蘇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個人:嘿,你就好好珍惜你的低谷吧,你會看到很多真相。
“墨向君是你什么人?”
那個人試探性地問。
而此時,顏蘇真切地聽到了這個名字。
顏蘇:“……”
這不是墨老爺子,墨九洲她家老公的老爸名字嗎?
墨九洲停下了腳步,咬咬牙說:“不認識,不清楚,滿意了嗎?”
可能是因為那個人在這里待久了,磨平了他性格的棱角,他沒有說話,只是乖乖地等著墨九洲繼續說下去。
此刻的他深深明白:時間能渡的都是愿意自渡的人。
這幾十年里,他一直想要救贖自己。
“你姓墨,你怎么會不知道他?”那個人顯然不相信。
墨九洲冷冷地說:“難道你認為什么人都可以對我指手畫腳!”
這是答非所問,招來顏蘇——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墨九洲繼續問:“為什么我和別人不一樣?我只能接受現實,想著努力總有回報!”
這是墨九洲敞開心扉與那個人說話。
那個人沒有說話,目光灼灼地落墨九洲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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