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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5章  耗子尾汁

    趙遠航澀聲道:“任先生,這種躁郁癥的治療,本來就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小姐現在情況太嚴重,在藥物治療的同時,只能先用鎮靜劑來抑制她的狂躁。”

    任長風冷然道:“給我妹妹用了這么長時間的鎮靜劑,造成的副作用怎么說?”

    趙遠航道:“任少,哪兒有沒有副作用的藥品,治病很多時候就是一個權衡利弊的過程。”

    “我不想聽這些。”任正基目光灼灼的盯著趙遠航,“我只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治好我女兒的辦法?”

    他聲音冰冷:“給你地位,給你榮譽,每年花費那么多資金,養著你們這些所謂的專家學者,結果一個小小的躁郁癥,你能拿得出手的辦法,就只有一個鎮靜劑。”

    任正基聲音低沉:“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要是治不好我女兒的病,你們就全都給我卷鋪蓋滾蛋,以后不要再在北都出現。”

    凌厲的氣勢威壓,場中的溫度都似乎降低了好幾度。

    趙遠航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他身后的幾個助手更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

    任家家主的氣勢,實在是太強大了。

    半晌,趙遠航開口道:“任先生,目前倒是有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任長風沒好氣的道:“有辦法你不早說?”

    任正基沉聲道:“什么辦法,你說。”

    趙遠航道:“可以進行手術治療。”

    任正基眉頭一皺:“手術?”

    “立體定向腦內多靶點射頻毀損術,通過遙感微測定位、計算機控制,通過分析腦細胞中的電信號,并輔之于核磁共振、螺旋CT等先進圖像診斷技術,從而確定患者腦內病變的躁郁細胞。”

    趙遠航介紹道:“然后,手術將一根3微米的電極插入大腦,用加熱的方式消除患者大腦中的躁郁細胞,從而達到治愈目的。”

    任正基問道:“你有幾分把握?”

    趙遠航有些尷尬的道:“我經手的這種手術不超過十例,所以只有不到一半把握。”

    看到任正基的臉黑了下去,趙遠航忙道:“不過我有一個好朋友是這方面的專家,由他親自手術的話,成功率可以達到九成。”

    任正基問道:“你那位朋友現在在哪兒?”

    趙遠航道:“他是魅國國會醫院的精神科主任,任先生要是接受這種治療方法,我可以馬上聯系他連夜飛過來。”

    任長風不悅道:“既然有這種治療辦法,你怎么不早說?”

    趙遠航悻悻的道:“但凡是手術,對身體終歸有創傷,所以一般都是先進行藥物治療,手術治療是最后沒辦法的辦法。”

    任長風看向任正基。

    任正基嘆道:“創傷不創傷的先不談,盡早把盈盈治好吧,她現在這個樣子,即便是一點創傷都沒有,又有何生活質量可言?”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我建議任先生還是先確切了解了這種手術的后遺癥,然后再決定是不是選用手術的方式。”

    幾人循聲朝樓梯口看去,就見宋世堯和楚天舒沿著樓梯上來。

    剛剛開口說話的,自然是楚天舒了。


    任長風的眼睛頓時就紅了:“王八蛋,你丫還敢來這兒?”

    他厲叱一聲,就氣勢洶洶朝楚天舒沖了過去,同時向護衛喝道:“把這個狂妄的家伙給我拿下。”

    宋世堯沉聲道:“長風不得無禮,楚先生是我請來給盈盈治病的。”

    任長風不敢在宋世堯面前造次,馬上止住腳步,示意護衛退下,然后咬牙盯著楚天舒。

    路過任長風身邊的時候,楚天舒拍了拍任長風的肩膀,笑呵呵的道:“年輕人不要這么暴躁嘛,小心跟你妹妹一樣得了躁郁癥,你耗子尾汁啊。”

    看到楚某人伸手,任長風就往旁邊躲,可還是沒有躲得開,氣得臉紅脖子粗。

    任正基迎上兩步:“世堯來了。”

    宋世堯點了點頭,向楚天舒道:“你剛剛的意思是,手術療法的后遺癥很嚴重?”

    楚天舒意味深長的看著趙遠航:“還是讓這位先生來解答吧,辦法是他提出來的,他比較有發言權。”

    任正基看向趙遠航。

    趙遠航額上的冷汗又下來了。

    他用袖子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水,開口道:“后遺癥也就是情感淡漠,對身體基本上沒有什么影響,不影響正常生活的。”

    “不影響正常生活?”楚天舒嗤笑道:“人變得沒有任何情感波動,沒有傷心難過,沒有開心快樂,活死人一樣,你竟然說不影響正常生活?”

    趙遠航道:“那只是情緒上的問題,患者身體上不會有任何問題啊……”

    任正基打斷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做了這個手術,盈盈會變得沒有任何感情?”

    趙遠航耷拉著腦袋道:“是。”

    任正基指著外面道:“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這些廢物。”

    趙遠航道:“任先生,假如不想看到小姐繼續承受現在的痛苦,手術治療是目前唯一可以立竿見影的辦法。”

    楚天舒嗤道:“話不要說那么滿,你憑什么代表所有人?你沒辦法能代表所有人都沒辦法嗎?”

    趙遠航眼中閃過一抹怒色:“難道你有辦法?”

    楚天舒道:“當然,不然我為什么要出現在這里。”

    “簡直是大言不慚,年輕人吹牛也不看看場合,作為和諧醫院的精神科主任,我敢說我絕對是華國在精神衛生方面最權威的人之一,我了解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精神治療辦法。”

    趙遠航斜睨著楚天舒:“你黃口小兒一個,又讀過幾本精神衛生方面的權威著作?發表過幾篇相關的文章?我就不信你在精神衛生方面的造詣能勝得過我?”

    楚天舒嗤笑道:“這么能耐,怎么治不好任小姐啊?”

    “你……”

    趙遠航啞口無言。

    他咬著牙道:“那你用什么辦法,能立竿見影的治好任小姐的躁郁癥?”

    楚天舒捻起一根銀針晃了晃:“國粹,針灸。”

    “針灸?”趙遠航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這么嚴重的躁郁癥,你竟然敢說你用針灸就能治得好?恐怕就是針王皇甫端都不敢說這樣的大話。”

    楚天舒道:“他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