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十一不著痕跡的避開了,“這種小事就不勞顧少爺動手了,喜多不喜歡別人喂她。”
說完,他在床邊坐下來,把藥碗放在床頭柜上,然后把江喜多抱起來放在自己床弦邊,“今天的藥有點苦,銜吃一顆話梅。”
他剝了一顆話梅讓江喜多含著。
江喜多看著黑黑的藥汁直皺眉。
“十一哥哥,聞起來就好苦。”
羅十一端起藥碗,自己嘗了一下,神情淡定的道:“是有一點,但也不是想的那樣苦,你看我都喝得下。”
江喜多像是認命一般閉上了眼睛,“把碗給我吧。”
“不用勺子了嗎?”
“不要,一口氣喝完。”
羅十一又小心的吹了吹熱氣,才把碗遞給江喜多。
小姑娘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上刑一樣一口氣喝光了藥汁。
喝完握著自己脖子,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
“好苦。”
羅十一拿來水讓她漱了口,又剝話梅給她,“喜多真乖。”
喝完藥江喜多神情就懨懨的,一直纏著羅十一給她講故事,好像忘記了屋里還有一個顧寒年。
顧寒年看著兩人的互動,心里酸得要命,但又沒有任何辦法。
他突然有些后悔這些年沒有好好陪著這個小姑娘,就這樣讓這個保鏢鉆了空置。
好在沒一會兒,厲梟和曲小夜進來了。
厲梟對羅十一一直臭著臉,羅十一似乎也有些怕他,他在的時候也不太敢靠江喜多很近,這讓顧寒年心里稍微平衡了一點。
他畢竟是顧家繼承人,雖然是小輩,但厲梟和曲小夜對他還算客氣。
坐了一會兒,閑聊了幾天,厲梟便道:“顧家小子沒事的話先回去吧,我們還有一點事要處理,帶我向你爺爺問好。”
顧寒年看向已經在曲小夜懷里睡著的小姑娘,目光有些不舍。
厲梟眉頭微不可蹙的皺了一下,淡淡的道:“中午就不留你吃飯了,最近喜多身體不適,不太適合見外人,你等她好些了再來吧。”
話里話外的意思,已經有些趕人走了。
顧寒年只得起身告辭。
走之前,羅十一把魚缸塞給了他,“喜多說了不要這個。”
顧寒年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但還是還有教養的把魚缸接了過去。
“厲總,少夫人,我先走了,過幾天我爺爺要設家宴,請兩位過去敘舊,還請了其他幾位世交的長輩,到時候請厲總和少夫人一定到。”
這話說得很是得體,滴水不漏,又展示自己與厲家的親厚,又拉踩了羅十一。
厲梟倒是沒說話,曲小夜開口了,“一定到。”
顧寒年這才滿意的走了。
他一走,曲小夜便開口了,“這孩子,看著的確沉得冷靜,是這幾家世家子弟中最得意的一個,可是......”
她看向羅十一,“十一,去把我藥箱取過來。”
“是,少夫人。”
羅十一走后,曲小夜才道:“我還是覺得羅十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