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白衣黑褲,就將少年襯得干凈又清貴,晨光中剪花的模樣簡直在閃閃發光。
喬安愿此時還不知道什么叫做一見鐘情,只知道這個小哥哥好看得讓她心呯呯直跳。
仿佛是命運牽著她的手,摘下了一朵紅玫瑰,走到少年的身邊,“哥哥,這個給你。”
少年抬頭,便看到小小的少女舉著這世界上最嬌艷最濃烈的紅玫瑰,向他甜笑,笑得如噴薄的朝陽般燦爛。
心仿佛被什么輕輕彈了一下,這個幾乎從不與女生接觸的天才少年正要去接玫瑰,卻不料突然從旁邊沖出一只金色的大狗,猛的將小姑娘撲倒。
大狗很興奮,沖著地上的小喬安愿不停的搖尾巴,甚至還想去舔她。
小姑娘嚇壞了,眼里瞬間盈滿了淚水,想要哭,卻被突如其來的大狗嚇得不敢掉淚。
這時,一個穿著波米風孔雀藍小裙子,發間還系著一條彩色絲帶的少女從旁邊跑了過來。
她手里拉著一條牽狗繩,沖大狗叫道:“潘.壯壯,回來!”
大狗立馬跑了回去,圍著少女不停蹦跳。
厲庭深皺緊了眉頭,看了少女一眼,“潘柔柔,管好你的狗,嚇到客人了。”
說著,上前拉起喬安愿,撣去她裙上的青草,“你沒事嗎?疼不疼?”
聲音清冷動聽,和他的人一樣美好,喬安愿小小的心臟又快速跳了一下,強忍著眼淚,“我沒事,她是柔柔姐姐?”
潘柔柔揚起清秀到極致的小臉,挑眉,瞪著厲庭深,“你小子沒禮貌,叫我嫂子。”
想了一下,又覺得哪里不對:“不對,我和你哥哥還有五年才能結婚,你可以叫我未來的嫂子。”
慕庭深皺了皺眉,“潘柔柔,你一個女孩子怎么這么不矜持,我大哥可沒說要娶你。”
潘柔柔秀氣的眉毛一擰:“反正我是一定要嫁給他的,他要是敢娶誰,我就拿槍崩了誰,這聲嫂子你叫定了!”
說完,腳下的小靴子踢了踢草皮,沖大狗一揮手,“壯壯,咱們去云一哥哥那里,不要和這小氣的小子在一起,真煩人!”
風一樣的卷過來,又風一樣的卷走了。
喬安愿看著潘柔柔的背影,露出羨慕的表情。
她最喜歡這樣灑脫性格的人,可母親總是教育她女孩子要溫柔,要知書達理。
其實她不喜歡那些琴棋書畫,她想騎馬,想玩槍,想開著游艇在海上像海鷗一樣自由的飛。
厲庭深想起她剛才的話,想了一下今天到的客人,又根據這小姑娘驚人的美貌,馬上得出她就是喬迪的女兒喬安愿的結論。
“你是喬叔的女兒喬安愿?”
喬安愿的目光從潘柔柔的背影上扯了回來,看了一眼厲庭深的臉,耳尖突然就紅了,細白細白的小手絞在一起,小聲的道:“是我,哥哥有見過我的照片嗎?”
厲庭深沒回答,看了一眼她胳膊上的擦傷,又注意小姑娘的手指被玫瑰刺給扎了,于是對她道:“你來我屋里,我給你包一下,不然一會喬叔看到了該說我們招呼不周了。”
說完,撿起了地上散落著的玫瑰,也撿起了小姑娘剛才掉的那一支。
多年以后,喬安愿枕在厲庭深的腿上,聽他說艾夜園是當年父親送給母親的禮物,那片紅玫瑰是父親厲梟親自為母親曲小夜種下的,代表永恒的愛,她突然就想起今天這一幕,那時的她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