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清楚了，走的時候我們都沒有碰面，據說陸先生出車禍之前，他就請假了。”
“當時我們大家還在想，如果高哥不請假，或許就不會發生車禍了。”李叔嘀咕著，又輕嘆一口氣，“只可惜人生吶，沒有如果。”
“為什么這么說？”佟樺提著一顆心，總感覺能打聽到些什么，“不請假就不會發生車禍嗎？”
“至少大家都是這么認為的，因為高哥為人沉穩，每次開車之前，他都會繞車子一圈，檢查周圍的情況，對車子的性能，也是會定期做檢查的。”
“李叔，你說……為什么車禍那天，陸先生沒有再調別的司機啊？他去見客戶，難道只有自己一個人？連助理都沒有帶？”佟樺真的有太多疑惑。
李叔卻仿佛聽出了些什么，他放慢車速，再次轉眸看了她一眼，“佟小姐，您為什么突然提起20年以前的事？”
李叔心想，她當時也不過才幾歲吧？
“沒有，我就是知道了煜川的父親是因為出了車禍才導致這樣的，所以……就有些好奇。”佟樺坦然回答，依然把張立強當成他的父親。
李叔這才點了點頭。
“李叔，關于車禍的事情，您知道的多嗎？”話都到了這個份上，佟樺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李叔卻搖搖頭，記憶也拉回到了那個多事之秋——
“我不了解，說實話，我們同事還是在新聞里才看到的消息，從那以后的大半年時間里，陸總就再也沒有過來上班，老爺子親自掌管公司，整個公司上下，氣氛冷沉得很。”
所以，再次出現在公眾視野里的，是張立強，而這個秘密，大家都不知道。
佟樺的腦海里又突然冒過一個念頭，當時要談的是個什么合作？為什么把命都談沒了？
“煜川他父親……他平時會開車嗎？”佟樺又問。
“陸總會開車。”李叔提及那場車禍，也覺得不可思議，“其實吧……后來有人猜測，是不是車子被動過手腳，因為當時的天氣，以及路況，根本不存在這種慘烈的車禍，發生的概率極低。”
佟樺的嗅覺很敏銳，她轉眸，“李叔，當時有人這么議論，是嗎？那沒有人去查嗎？”
“老總出事嘛，各種說法都有，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李叔說，“也查了吧，只是沒有查出什么東西來。”
佟樺和李叔聊著天，并沒有從他這里獲得太多有用的線索。
車子不知不覺開進了陸家古樸的老宅子，停在了院子里。
爺爺正好不在家，聽管家說，老爺子跟戰友約著下棋去了。
但是韓云芝在家。
“夫人，太太回來了。”有傭人來到后院，把這個消息告訴給韓云芝的時候，她是欣喜的。
連忙停下手中的活兒，抬步而出。
佟樺挺著隆起的腹部，拿著包包往后院走來，“媽！”
“佟樺！是不是有承光的消息了？”韓云芝面帶笑容，加快腳步，她壓低聲音詢問。
哪有這么快哦？
但她能理解婆婆的急切，那是她最深愛最在乎的人吶。
“快，進來坐。”韓云芝將佟樺帶進了客廳，然后支開了所有傭人，只留了元媽。
元媽端來了一壺茶水，切來了一個好看的果盤。
“說吧，樺樺，有什么消息了？”韓云芝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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