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在酒店頂樓舉行。
姜離到的時候，里里正百無聊賴的跟在顧宗南后面。
大概是她在新聞發布會上發瘋的舉動，此刻大部分人的視線都在她身上，時不時過來敬酒，試探性的問兩句。
當然了，人家發瘋也是分時候的嘛。
這么悠閑的時候，跟在顧宗南身后認認人就好，別人不招惹她，她為什么要花心思去搞事情。
正被迫營業，視線瞥到兩道熟悉的聲音，她眼睛頓時一亮，“我姐姐來了，我去看看。”
顧宗南正在跟旁邊的人攀談。
聽到這話也下意識看過去，擰眉剛準備說什么，身邊的人已經跑了。
她跟他說這話，不是請示，而是通知......
新聞發布會剛結束的時候，顧宗南被董事會指責了一通，又被老爺子打電話教訓了一通，此刻看到里里頭都大了。
關鍵是她還要亂跑。
生怕她再闖禍，趕緊跟身邊人說了聲失陪，就快步跟上去。
來人只有姜離和陸時晏。
表面還是和和氣氣的跟他打招呼，“顧伯伯。”
顧宗南端著架子點點頭，朝他們身后看了一眼，“就你們過來？”
陸時晏道，“外公不喜歡熱鬧。”
顧宗南，“......”
他明明知道他問的是誰。
他沒繼續追問，陸時晏也沒說，始終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反正大家都知道底細，也沒什么好裝的。
“爸爸，我跟姐姐要聊天，我們先過去了啊。”里里十分不爽他跟著，索性直接說明企圖。
顧宗南不贊同，“還有長輩介紹給你認識，別到處跑！”
里里一邊回答，一邊挽著姜離往旁邊走，“不亂跑不亂跑放心吧，一會兒就回來。”
顧宗南阻止無果，也只能由著她去了。
上午這一出，加上里里不配合，他心里是有怨氣的。
這時候看到陸時晏，忍不住將怨氣都發在了他身上。
“現在這樣，你滿意了？”
“挺滿意的，你對里里很好，陪她一起抵御外界的揣測和猜疑。”
“......”
顧宗南噎了一下。
他并不喜歡這樣的贊同。
頓了一會兒，他又道，“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做到了，那些東西你是不是可以銷毀掉了？”
陸時晏好笑，“顧總這話說的，做過的事，總會留痕跡，怎么可能徹底銷毀？”
顧宗南沉著臉，剛準備開口，就聽見對方繼續，“再說了，你們顧家有些人，也并不想跟過去徹底斷開！”
顧宗南面色一滯，“你什么意思？”
“顧宗平最近那些小動作，里里都察覺了，你沒察覺？”
“......”
顧宗南臉色尷尬。
他最近幾次聯系姜薇安，都被拒之門外。他將消息大肆散布出去了，就是想在今天看到她的出現。
沒想到對方不為所動，一點都不關心女兒。
他這幾天渾渾噩噩的，因為處于被動，有些破罐破摔，也大概是想讓里里獨自面對集團的高層，給她一點教訓。
所以集團的事，根本沒關注。
也是今天聽里里說起，才發現他漏掉了多少重要的事。
陸時晏看著他的表情，輕嗤一聲，“也好，你是真沒察覺，還不算無可救藥。”
要是察覺到了，卻不作為，想著讓里里獨自面對，那就真的是愚蠢了。
“他做了些什么？”
他壓低聲音，認真詢問道。
陸時晏弄清了他的態度，也沒有再跟他廢話的意思，“你們顧家的事，你該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