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趙蘊儀笑著點頭，“我家經濟條件不好，我沒上大學，初中畢業之后上了一個技術學校。
從技術學校畢業之后，就來夜都打工了。
開始，是給別人打工，后來，打工賺了錢，開始做一些小生意。
再后來，就開了星久咖啡店。”
“那挺好啊，”許連翹說，“你的咖啡店我去過，很高檔，一看就是投資不少錢的，你現在也算混出頭來了，改天要是回老家，也能算是衣錦還鄉了。”
“是，”趙蘊儀笑著點頭，“我對自己現在的生活也很滿意，只是，終歸有遺憾……”
許連翹挑眉：“因為……你初戀？”
“其實……連初戀都不算……”趙蘊儀笑了，笑的悵然若失，“事關個人隱私，我不想說他的名字，我們就叫他……a吧。
我和他是在我上技術學校的時候認識的，他和我初中同學是高中同桌。
我上了技術學校之后，就去了家鄉附近的另外一個城市。
我一個人在那個城市里很孤獨，就和幾位初中的同學保持了通信聯系。
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們那里很落后，十幾年前電腦、手機之類的東西還沒普及，我們那時還寫信……”
她的眼睛看著不知名的地方，唇角浮現一絲笑意：“a和我通信的同學是高中同桌、好友，兩人關系非常好，我同學給我寫信，他覺得有趣，他便也寫，我和他就成了筆友。
學校放假，回到老家，通過我初中同學，我和他見面了。
他很帥，比照片上還要帥，如果有才華、有機遇，他的顏值出道做明星一點問題都沒有。”
許連翹饒有興致的笑：“果然啊，所有的一見鐘情都是見色起意！”
趙蘊儀輕笑：“也談不上見色起意，就是沒有失望而已，之前通信時，我看過他的照片，照片很帥，真人比照片上更帥。
小時候，我是個特別早熟的女孩子，初中時，有很多同學談戀愛，我從來不談，我不乏追求者，但在認識他之前，我從沒談過戀愛。
因為我覺得，我的同學們都很幼稚，當然……”
她笑意更深：“不符合我的審美，我覺得他們長的都不好看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許連翹哈哈笑：“我就說，女人大部分都是顏狗。
要么有好多啥也不是，但就是臉長得好看的男人也能找到女朋友呢，就是因為女人太顏控，顏狗太多。”
“大概吧，”趙蘊儀也笑，“我大概也是顏控，所以，我第一眼見他就很喜歡……就是那種有談戀愛的沖動的那種喜歡。
后來，我們就經常聚。
當時，是暑假嘛，有時間。
開始，我們還會喊著我同學，我們一起聚。
后來，我們就不喊我同學了，我們兩個聚。
再后來，他就會給我買一些飲料、禮物什么的。
當然，那時我們還都是學生，不是什么昂貴的禮物，就是一些學生喜歡的書啊、筆啊什么的……”
許連翹說：“這不就是談戀愛嗎？”
“應該是有那么點意思吧，但都沒捅破窗戶紙，”趙蘊儀說，“后來，暑假結束了，他去上大學了，那一年，我技術學校畢業，學校給安排了工作，工作就在夜都，我就到夜都來了。
我來到了夜都，而他去了另一個城市的大學。
開始的時候，他還經常給我打電話。
后來，我家里給我安排了相親……”
說到這里，她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有時候我想，我真的是個特別理智的人。
我對他真的有好感，他長的是真好看，家庭條件也很好，是許多女孩子心目中非常好的對象。
可是那時，我就直白和他說了，我父母給我安排了相親對象，我準備去見一見。”
許連翹好奇：“為什么？”
趙蘊儀笑笑：“因為我和他不合適呀！
我只是技術學校畢業，還沒二十歲就工作了，而他，去上大學了，還是名牌大學，前途無量。
你覺得，我們合適嗎？”
“這有什么合適不合適的，你喜歡就合適，”許連翹說，“就算你沒上過大學，可即便是上過大學的，能有幾個像你過的這樣好？
你現在的身家，怎么也有幾百萬了吧？
就算是上過名牌大學的，也不一定三十幾歲就有幾百萬的身家吧？”
“我是運氣好而已，”趙蘊儀說，“我也是這幾年才積攢了些收入，當初，我和他認識時，我家很窮，我也很窮，我不知道將來的自己這么棒，還能做老板。”
說著說著，她忍不住笑起來，像是因為自夸而不好意思：“那時……我也談不上自卑吧，就是因為從小家境不好，所以活的特別現實，不是戀愛腦，腦子里裝的不是風花雪月，而是柴米油鹽。
雖然我很喜歡他，但我打從心底里覺得，我和他不合適。
反倒是我爸媽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和我很合適，我沒上過大學，他也沒上過大學，誰也別嫌棄誰。”
“你爸媽給你介紹的相親對象是做什么的？”許連翹問。
“當兵的，”趙蘊儀說，“現在還在當兵，還沒退伍，所以，我們還沒結婚。”
“哇哦！”許連翹驚嘆一聲，“也就是說，你現在還在和你的第一個相親對象談戀愛？”
“是呀，”趙蘊儀輕笑，“他也挺符合我審美的，他不是大眾意義的那種帥，但是，很合我的眼緣，和他在一起感覺很舒服，我又崇拜軍人，聽我爸媽說，他們給我找的相親對象是當兵的，我就同意見面了。
見了面，我們還挺聊的來的，后來又見了幾次面，就確定戀愛關系了。”
“那位a先生呢？”許連翹好奇問，“你和你的男朋友確定戀愛關系，a先生知道嗎？”
“知道呀，”趙蘊儀溫柔的笑，“我和a先生，從來都不是戀愛關系，只是朋友而已，只能說，我曾經欣賞過他，他覺得我也不錯。
但我們相處時間很短，他就去上大學了，我爸媽就給我安排了相親。
相親的事，我沒瞞他，在電話里告訴他了。
他在電話那邊一直笑，我也不知道他的笑是什么意思，他當時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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