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坊三樓全是VVIP廂房,且大多被金主私人買斷。
比如這個3618,就是專屬于紀凌川的。
舒言幾乎是被經理推著進去,此時的包廂除了紀凌川和何舟,還有好幾個她沒見過的生面孔。
以及專門為金主服務的包廂公主們。
“紀總,小舒姑娘到了。小舒,快點叫人!”經理提醒地用胳膊肘撞了她幾下。
舒言此時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他現在一定不愿意讓別人知道她是紀氏的實習生,畢竟說出去,他不丟臉,她都覺得丟臉!
“紀、紀總......”
糾結了半天,她最終還是叫了大家都會叫的稱呼,卻低著頭,不敢看他。
經理看多了像她這種第一次放不開的新人,直接在她身后推了一把!
她重心一個不穩,直接撲到了紀凌川身上!
紀凌川則下意識抬手扶住了她的腰。
“對、對不起!”
她羞得滿面通紅,仰頭時額角擦過他的下巴,嘴唇也差點親了上去!
周圍的老板們看得新奇,彼此心照不宣地對望了一眼。
熟悉紀凌川的人都知道,只要他不愿意,很少有女人能近他分毫。
但這個彈琴的小姑娘,不但能接近他,還撞上去了。
更奇怪的是,紀凌川明明帶著能兼職做保鏢的助理,可那助理居然也沒有阻止那小姑娘接近他!
由此得知,紀凌川應該是喜歡這種清純的類型。
舒言很快從男人的身上爬起來,避嫌地坐在距離他足有一米遠的位置。
紀凌川淡淡掃了她一眼,將手里夾著的煙放嘴邊吸了一口。
就在這時,有公主突然提議:“一直喝酒多沒意思,不如我們來玩點游戲吧!”
“就是!我們玩紙牌大冒險怎么樣?”另一公主在旁邊附議著。
大家視線不約而同往紀凌川那邊看了看,見他沒反對,就當是默認了。
可舒言卻站了起來,“很抱歉各位,時間很晚了,我先走了。”
眾人詫異,老板們都急了。
“什么,這不還沒到十二點?”
“你們不是營業到凌晨三點嗎?”
“小姑娘別這么不給面子啊!你好好招待紀總,小費少不了你的!”
舒言緊繃著臉,她本來就不是來陪酒的,她的兼職只是彈琴而已。
于是,她依然朝眾人鞠了個躬,“對不起!我就是來跟紀總道個謝!剛在臺上的時候,多謝紀總出面幫我解決了麻煩。但我真的要回去了,我......”
然而沒等她說完,紀凌川忽然開口:“留下來一起。”
舒言:“......”
怎么辦,他是她上司,是她領導!
他開口讓她留下,她還能拒絕嗎?
她看了眼何舟,見他也沒有要幫自己說話的意思,最終,她還是坐了下來。
就當是加班,陪領導應酬吧!
游戲終于要開始。
“規則是這樣的,我們隨便抽一張牌,誰的點數最大誰就是贏家,點數最小是輸家。贏家可以要求輸家做任意一件事,不愿做的就罰酒!罰滿杯哦!”
這時,包廂公主將茶幾下的撲克牌拿了出來,洗好,背朝上地壓在桌面。
大家都很好奇的去抽牌,結果,一個禿頂老板的點數最大,是K。
舒言的點數最小,是3。
果然人倒霉起來,真的是喝水都塞牙縫!
舒言默默祈禱著這位老板不要提太過分的要求,因為她對酒精過敏,她是寧可大冒險也不能喝酒的。
無奈禿頂老板是個人精,他早就看出紀凌川對舒言的特殊照顧,所以,為了討好紀凌川,他故意對舒言道:“我要求舒小姐你用嘴咬一顆櫻桃送到紀總的嘴里,而且還要等他咬了一半才能松嘴巴。”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大家都期待地看向舒言,同時也在觀察著紀凌川的反應。
何舟擔心地往紀凌川那看去一眼,發現他仍是面色如常,根本猜不出他此時在想什么。
舒言快要瘋了!
要她用嘴去喂紀凌川,稍不注意不就親上了嗎?
而且,他也很反感她這樣做吧!
他不止一次的提醒過自己,不能對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思及此,她忙朝他看過去,希望他能開口制止一下。
沒想紀凌川卻面無表情地擰滅了手中的煙蒂,抬眼平靜地看著她,“做不做,不做就自罰一杯。”
原來在他心里,他已經把她的退路想好了。
可他一定不知道她酒精過敏!
她有些為難地看向自己面前的酒杯,手往前伸了一下,又縮回去。
“除了喝酒,還有沒有別的懲罰?我酒精過敏,喝不得酒。”她求助地朝禿頂老板看過去,希望他再給她多一個選擇。
禿頂老板立馬搖頭,“游戲規則就是這樣,你又是第一個輸的。如果給你破了例,那我們還玩個毛!”
舒言心中絕望,又悄悄看了眼紀凌川,見他仍淡定。
深吸口氣,她只能把手伸向果盤,在里面挑了一個最大的櫻桃。
剛想咬住櫻桃的果柄,又被禿頭老板突然告知:“只能咬果肉哦!不能作弊!”
舒言:“......”
四周在這一刻忽然安靜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舒言的嘴上。
她小心翼翼地咬著差不多一半的果肉,往紀凌川的方向慢慢靠近。
距離從50到20再到5,近得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灼熱。
舒言心跳劇烈,不敢直視他的眼,只死命地盯著他的唇,希望一會兒不要碰到。
終于,櫻桃的另一半果肉觸到了紀凌川的唇瓣上。
只見他微微張嘴,垂眸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她屏住呼吸,期待他快點咬下一口。
但他嘴巴就是不動。
她等了幾秒,憋不住了,一口氣呼出來,全噴在了他臉上。
“小舒姑娘,如果紀總不咬,你也可以咬啊!”有人提醒。
舒言臉更紅了。
此時她和他距離這么近,兩人的唇瓣只剩一根果柄立中間。
而她又是俯身向前,上身的受力全在腰上。
反觀紀凌川,他就異常從容,一直在自己的位置上定定的坐著,似乎一點都不考慮別人的腰好不好,頭都不往前伸一下。
舒言感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剛想伸手撐在他身后沙發的靠背上,忽然后腦被一只大手用力扣住,下一秒,兩人的唇準確無誤地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