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快速掃了他一眼，又快速低下頭，“對、對不起，紀總......我、我可能把您的床......弄臟了......”
十分鐘后。
玉嫂把臟了的床單和被套都換過了，同時還撿起飄落到地上已經被撕開的杜蕾斯包裝袋，然后抬頭給舒言一個了然的眼神。
“舒老師，您需要洗洗嗎？我可以再去太太那給您拿換洗的衣服。”玉嫂的笑容飽含深意。
舒言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而她在上來時，紀凌川也沒有解釋這床為什么會臟。
她也不想解釋了，因為她現在確實需要洗洗。
只是舉步艱難，感覺每多走一步，地上可能會多滴一滴血。
她甚至不敢轉身背對著眾人，她無法想象后面已經臟成什么樣了。
然而還沒等她點頭，紀凌川已經替她回了玉嫂的話，“她在這里洗就可以了，可以穿我的衣服。下次，你提前準備些適合她穿的尺碼，放我這里。”
這一番話簡直就是把他和她的關系坐實了！
玉嫂笑容更深，甚至是有些欣慰。
“好的！我回頭就辦！”
“還有。”紀凌川又補充了一句，“把晚餐送上來，順便叫上思蕊，我們今晚在露臺吃燭光晚餐。”
“好的！”
玉嫂隨后就抱著需要清洗的東西出去了，待房門重新關上，紀凌川便從自己的衣帽間拿出一件白色的長T恤，朝舒言扔過去。
“進去洗吧！你包里還有干凈的衛生巾嗎？沒有的話，我讓玉嫂現在去買。”
舒言尷尬點頭：“有......”
龍思蕊是在她剛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進來的，看到穿著長T恤的她，還很好奇，“舒老師，你今天怎么帶了兩套衣服來？”
舒言有些不想回答，攥緊了T恤下端的布料，而它剛好能包住大腿。
“舒老師今天月事來了，我把衣服借給她穿。”紀凌川再次替她回道。
“哦！”龍思蕊忽然遺憾地嘆了聲，“那舅舅你今天不是不能吃肉了？”
紀凌川驀地沉了臉，“你從哪學來的這話？”
舒言卻沒聽懂，“為什么我來姨媽，紀總不能吃肉？”
龍思蕊“嘿嘿”了兩聲，“我看漫畫都這么寫的，男的和女的睡在一起，那叫吃肉。”
舒言！！！
場面再度尷尬，舒言感覺自己和紀凌川的關系已經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而紀凌川臉色卻更差，“我看你是久不被你媽打了，那種不良漫畫你也看？回頭我把它們全燒掉！”
“不要呀！”龍思蕊快哭了，“老師都說了，現在性教育要趁早，我不看這些，怎么知道要如何保護自己呀！”
舒言不想繼續聽下去了，好在這時，玉嫂推著餐車從外面走進來，并與廚子一起將做好的晚餐擺在露臺的餐桌上。
龍思蕊看到有個蛋糕，非常開心，第一個跳過去坐在了蛋糕旁。
舒言看了眼時間，糾結著，今晚自己這狀況到底要不要去永夜坊。
紀凌川瞥了她一眼，像是會讀心術似的，一邊拉椅子一邊對她道：“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今天你可以不用去。”
舒言一怔，還沒來得及感謝，就又聽紀凌川開口：“坐下來一起吃吧，當是陪我過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