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卻很緊張。
雖然是她拜托紀凌川的,但他讓她答應的事,她現在并不想讓季叔知道。
因此,她偷偷在桌下拽住了紀凌川西裝外套的衣角,試圖提醒他不要亂說。
卻不想被他一把反手握住,然后十指交扣在一起。
舒言震驚地想要抽回,他竟加大了力道,握得更緊!
坐在他們斜對角的季叔,整顆心都系在自己的親生兒子能否被尋回的問題上,所以并沒有注意到他們在桌下的小動作。
“舉手之勞罷了,但不保證一定能打聽到。”紀凌川委婉地回。
季叔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煙,抽一根出來,再掏出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
然后,他又把曾經對舒言說過的話,對紀凌川又說了一遍,除了隱藏季明浩悔婚的事情外。
可其實這些話,早在紀凌川第一次與季叔閑談的時候,就聽過了。
基本都是重復的內容,新內容不多。
“高中輟學,然后花錢上了個職高,學的是烹飪,出來做廚師。開店不到兩年就把店丟給老爹,異想天開地想去東南亞撈錢,還真是有眼光。”最后那一句,紀凌川是對著舒言的方向說的。
舒言知道他在嘲諷她嫁人的眼光,可他哪里知道,她在登記前連人家的面都沒見過?
若是知道,怕能把她腦袋戳出個洞來......
季叔卻沒聽出紀凌川的話外之音,以為他只是在諷刺自己的兒子。
“哎,我對那臭小子是真的失望透了!小舒我對不起你啊!”每每吐槽完兒子,季叔總會對舒言表達自己的愧疚之意。
舒言用一只手默默地夾著蛙腿吃,不敢發表自己對那位季先生的言論。
紀凌川瞥了她一眼,終于在桌下松開了她的手。
她一得解放忙把手夾在兩腿間,可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見碗里多了另一只粗壯的蛙腿。
是紀凌川給她夾來的。
“多吃點肉,你太瘦了,摸著都是骨頭。”他還體貼道。
只是這句話在外人聽來就很有歧義,季叔即便心再大,也錯愕地看了他一眼。
舒言臉都綠了,偏偏她還不能忤逆他,只能低頭默默吃完眼前的肉。
但她吃完一個,他就又夾來一個,最后一整鍋蛙腿幾乎都送到了她的碗里。
季叔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倆,連煙灰快掉到手上了都沒有察覺。
舒言干脆放下筷子,“我吃飽了!紀總,您慢吃!”
紀凌川并沒有吃多少,沒多久也放下了碗筷。
季叔忙過去幫收拾好,還把桌子一起也擦干凈了。
“季叔,我送您下樓。”舒言似乎就等著這一刻,有些東西她必須要和他解釋一下。
可季叔朝紀凌川看了看,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繼續加班!工作重要、工作重要!”
說完,他不等舒言再有表示,直接轉身打開了總裁辦的門,走了出去。
沒想紀凌川也在這時拿起了車鑰匙,“走吧,不是要送他嗎?我反正也下班了,我們和他一起下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