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洞不大,卻足以容納他們兩人,還綽綽有余。
舒言和紀凌川的背包雖然都是防水的布料,但拉鏈的地方多多少少還是有縫隙。
于是,她和他不得不將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晾曬。
紀凌川還拿出一個戶外用的小火爐,里面放了一個酒精蠟塊。
“這個點燃的話,你會過敏嗎?”紀凌川先和她確認一遍。
舒言搖頭,“這是固體酒精,我只要不碰它就沒事。況且它燃燒后立馬就揮發了,我根本聞不到那氣味。”
紀凌川這才放心點燃。
火光亮起的那刻,洞內升溫不少。
紀凌川接著就把自己的衣服和褲子都脫了,就剩最里的一層遮住關鍵部位。
舒言瞬間紅了臉,迅速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你也脫一下,衣服濕濕的粘在身上,不好。”他還友情提醒。
舒言搖頭,“不用,我不要緊。”
紀凌川被她守身如玉的樣子逗笑,拿起斷了一半的登山繩,將兩頭分別系在從巖縫中生長出的植株上。
“衣服掛在這,用火烘一陣就干了。至于你,你覺得你身上還有哪些地方我沒看過?”
這實在是一個讓人無法冷靜回答的問題。
舒言的臉色一時復雜難辨。
紀凌川又笑了,轉身背對著她,“放心,我不看你。我打算好好睡一下,養足精神,等雨停再說。但這雨怕是到晚上也不一定能停。就算停了,我們走夜路也不安全,不如就在這里等到第二天天亮。脫不脫,你自己看著辦吧!”
舒言:“......”
時間又過了兩分鐘,風雨更大了。
舒言終于還是卸下心房,將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一脫掉。
困了,她就側躺在火爐邊,蜷縮著身體,閉眼小憩。
再醒來時,雨已經停了。
但巖洞已是一片黑暗,沒有光,只有連綿不絕的蛙叫和蟲鳴。
她下意識就想去摸手機,可摸半天都不見。
“你手機應該是跌進溶洞的時候掉水里了,我手機也是。這次我們好像比上次更慘一點。”
紀凌川突然說話,嚇了舒言一跳。
“紀總,現在是什么時候?”她看了看洞口外面的天,也很黑。
“估計晚上八九點吧!我也是才醒來沒多久。”
“那火......”舒言想著睡之前火爐都還在燃燒著,現在那酒精蠟是不是燒完了。
可紀凌川卻道:“我熄滅的。”
“啊?”舒言不解了。
好好的,為什么把火吹滅,不是要烘衣服嗎?
“想重新點燃?”輪到紀凌川問她。
舒言點頭,太黑了,總有一種不踏實的感覺,更怕有什么毒蛇猛獸。
有火,它們才不會靠近。
主要也很溫暖。
紀凌川又多問了一聲:“你確定?”
“確定!我餓了,想熱點吃的,我帶了紅薯。”
看她勢必要生火的樣子,紀凌川只好再次將酒精蠟引燃。
明亮的瞬間,兩張臉也清晰地映入對方的眼里。
與此同時,還有彼此干凈、又不著片縷的美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