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紀凌川滿意了,低頭再次深深吻上她的唇。
但這一次,比任何一次要溫柔。
舒言感覺他身體的溫度漸漸燙了,呼吸加深,氣息更濃。
她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不是對的,可是,如果現在的他們都不再是舒言和紀凌川,而是一對真正的平凡夫妻,又何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這樣的生活,就是她向往的生活啊!
一個吻大約持續了二十分鐘,眼看一切都要不受控制,忽然紀凌川猛地起身,往浴室走。
舒言終得解放,可心臟還是抑制不住地悸動著,好像隨時會躍出胸膛。
四十分鐘后,紀凌川再次出來,見舒言已經側身在床上睡了。
他俯身輕輕在她臉頰上印下一吻,便打開房門走出去。
走到客廳,他拿起屬于白修遠的手機給何舟撥電話,“想辦法盡快把舒言的死亡證明辦下來,然后通知牛蛙店的季叔,讓他知道他的兒子喪妻了!”
“是。”
他接著又交代了一些事,確定沒有遺漏,這才掛電話。
房內,舒言其實并沒睡著。
她依然不斷在思考她和紀凌川現在的關系,不知道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他們會不會真的突破最后的防線。
她很矛盾。
紀凌川重新回到床上時,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但這一次他沒再吻她,而是伸手輕輕攬著她的腰,將她拉入懷。
再醒來時天已大亮,紀凌川早就不在,卻留了一桌早餐給她。
舒言洗漱干凈,就坐在餐桌上靜靜地吃。
然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夏以言的手機想登錄自己的微信賬號。
可當她輸完密碼后,屏幕卻彈出提示,需要她輸入發送到原來手機上的驗證碼才能登錄。
她失望了。
她忘了還有這一步。
所以,現在的她是徹底失去了舒言的身份了?
此時的六隱山。
警方集合了300余人力,從昨日下午開始就一直在山上搜索。
甚至還有救生員潛入水潭深處去尋,可最終也只撈上來一只手表和一部手機。
“是紀總的表,手機是舒小姐的。”何舟目光沉重。
林嘉寺堅持要親自下潛尋人,被紀錦陽攔住了,“林少爺,這水潭很深啊,你可不能隨便潛,人家潛水員都是帶著氧氣瓶下去的!”
苦尋舒言兩日無果的林嘉寺已經一臉憔悴,但依然不肯放棄任何希望,“我有潛水員證,我不用氧氣瓶也可以潛到底,說不定他們忽略了什么呢?”
何舟同樣制止了他,“林少爺,您的心情我非常理解。我和紀總共事多年,斷然接受不了紀總和舒小姐消失的事。但警方說了,底下是淤泥。人一旦沉入,幾乎不可能生還。就連尸身也......無法撈起!所以,請林少爺還是冷靜一些,我們回去想想后續的事。”
“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林嘉寺幾乎瘋了一樣攥住何舟的衣領,“舒言她那么年輕!她還在實習啊!她明明可以置身事外,是你們紀總非要拉她進來!你們紀總居心不良,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阿才大掌一劈,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