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川看她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有些想笑,自己也隨后走進浴室,開始清洗。
舒言一聽見水聲,忙從床上爬下來。
再塞進一個枕頭,用被子裹好,這才悄悄跑出去。
她沒時間去叫車,只能跑到路邊攔了輛的士,駛向醫院。
紀凌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床上的被子還微微拱起,只是房燈變暗了。
他沒穿浴袍,只在腰間系了一塊浴巾。
躺到床上,他手直接就往被子拱起的方西伸。
可是下一秒,他察覺不對立即將被子整個掀開!
這一看,他突然氣笑了!
她居然敢趁他洗澡的時候溜掉?
舒言剛到醫院,手機里就收到紀凌川發來的信息:「耍我?」
舒言知道自己撒不了謊,只能老實回復:「抱歉,我還沒準備好。我更一下接受不了自己已死的事實,我需要些時間消化。」
發過去后,紀凌川沒再回復。
她和以往一樣按了撤回,然后進到ICU外的等候區,按鈴。
護士開門出來,舒言表明了身份。
“你是來看林嘉寺的?可他在一小時前就轉到普通病房了,你去神經外科看他吧!”護士說完又關上了門。
舒言這才知道林嘉寺轉了科,可明明醫生說會先讓他在ICU觀察的。
沒時間多想,她順著樓層索引找到了神經外科。
林嘉寺被安排在一間單人間,她進去的時候,他已經睡了。
她找了張椅子坐下,看床邊監護儀顯示他的體征正常,她心安了許多。
后來不知不覺間,她倚在他床邊睡著了。
再醒來時,天已微亮。
直起身,一件外套便從她肩上滑落了下來。
她下意識伸手想要撿起,卻看到另一只手比她更快地將它拿起來。
抬頭,撞上紀凌川看著她的眼。
“你怎么......”到這來了?
她記得她并沒有和他說她去哪,而他也沒有問。
紀凌川眼底有些烏青,看樣子是一夜沒睡好。
而他此刻同樣坐在一張椅子上,背靠著墻,與她幾乎并排而坐。
他瞥了她一眼,知道她是要問什么,便有些慵懶地回道:“我有你手機的定位。”
舒言:“......”
“你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個人在醫院里陪另一個男人?”他繼續道。
也是在這時,林嘉寺醒了。
他先是看了眼舒言,然后又看了看紀凌川。
“你們......”他聲音有些啞,嘴唇也很干。
舒言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再放了根吸管進去,遞到他唇邊,“我們來接你出院,醫生說你恢復不錯,今天可以出院了。”
可林嘉寺對他們還是一副警惕的樣子,“但我不認識你們。”
舒言卻笑,“我認識你就夠了,你還給了我名片呢!你看。”
說著,她把他在奶茶店給她的名片遞過去,“你應該還能認識字吧?這上面是你的名字,你一直以為我是你認識的一個人,所以跟蹤了我兩天。后來發現我不是,就很失望。也是在那之后不久你就出車禍了。是我沒有及時拉住你,我也有責任。所以,我和我丈夫商量過了,我們帶你回家照顧,直到你恢復記憶為止。好嗎?”
林嘉寺靜靜地聽她說完,目光卻始終落在她身后的紀凌川身上。
他能明顯感覺到那個男人對他的敵意,但他還是朝舒言點了點頭,“好。那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