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不知道紀凌川是什么時候上的床,又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只是她起床時發現一切和往常一樣,他不在了。
從房間出來,小六已經將早餐準備好。
他打量了舒言一眼,笑得煞有介事,“姐,你這么早就醒了?”
一開始舒言并沒聽出什么,只禮貌性點頭回道:“嗯,早!”
小六把她的早餐端出來,是一碗紅糖水,里面還有兩個雞蛋和麻薯糊,上面還撒了幾顆切開的紅棗,湊近一聞,居然還有當歸的味道。
“這什么?”舒言好奇問。
小六笑道:“這是特地給姐準備的,能補氣血!我平時不會做什么菜,但我媽生了六個孩子,在她備孕的時候,我都見我爸每天早上給她喝這個。”
他說這話時,林嘉寺剛好坐著輪椅從房間里出來。
舒言一聽到“備孕”兩個字,立馬就明白了小六的用意!
她紅著臉將那碗紅糖水推開,“我不用補!這個還是留給嘉寺喝吧!他比我更需要補氣血!”
小六一聽急了,“別呀!先生出門前交代了,要我看著你喝下!而且昨晚你們弄了那么久,不喝點補補,對身體不好的!”
舒言還在奇怪他為什么這么說,忽然就想起他們這房子的隔音又不好,估計小六是誤把人家的聲音當成她和紀凌川的......
“別亂說!我們昨晚什么都沒做!”她急忙否認。
小六明顯是不信的,“好了姐,都是成年人了,我能理解!”
舒言很不想被誤會,特別是在這種事上。
于是她將目光轉向林嘉寺,問他:“你信我嗎?昨晚那聲音不是我和......”
林嘉寺目光從深暗慢慢變柔和,然后點頭道:“嗯,我信你。”
說完,他拿起那碗紅糖水,不顧小六的阻止吃了起來。
舒言欣慰地在他輪椅前微微俯身,“還是你最好,總是這么信任我!”
“總是?”林嘉寺敏銳地聽出了這個詞的含義。
舒言自知說錯話,忙找借口圓回,“我的意思是,你在失憶前和我接觸過幾次,也是相信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
林嘉寺表情淡了下來,“一會能和我說說我當時是怎么跟蹤你的嗎?我說你像的那個人又是誰?”
舒言想著反正他遲早會恢復記憶,所以早說和晚說,他都會知道。
不如由她主動說,還不會顯得她心虛。
便點頭道:“好!等下吃完了早餐,我幫你邊按摩邊說。”
小六一聽她還要幫林嘉寺按摩,就又開始頭疼了。
剛想說他來按,沒想舒言先他一步道:“你不準幫忙!否則我就跟我老公告狀說你把那碗紅糖水給別人喝了!”
小六這下果然不敢插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推林嘉寺回房,又親自攙扶他躺回床上,然后伸出纖纖玉手,在他露在石膏外的腳趾上輕輕地按著,還時不時協助他做高抬腿的被動運動。
這樣的日子,轉眼就過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