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燁的話讓資料室里的幾個老員工都很畏懼，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在相互責怪彼此無意給舒言安排了太多東西。
后來是負責接電話的女同事站出來回應：“報告紀總、蘇總，小夏臉上的傷不是在這里弄的。她不久前剛從外面回來，那時她臉上就帶傷了。我還問過她發生了什么事，但她并沒說。然后，我就接到戴秘書撥來的內線電話，知道你們要下來，就......就忘了追問小夏的情況。”
其他人一聽連連點頭，他們頂多會讓新人多做點，但出手傷人的事，他們可不會干。
紀凌川掃了眾人一眼，回頭對何舟道：“去調監控。”
沒想何舟早有準備，將手機里剛收到的監控室拷出的視頻錄像遞過去，“紀總，這是不久前在13樓發生的事。”
紀凌川伸手接過，與此同時，蘇瑾燁也上前一步低頭瞧了眼。
監控拍到舒言去了設計B組的工作區，然后詢問管欣桐關于設計稿的事。
后來，兩人一起消失在茶水間，大約過了五分鐘，管欣桐驚慌失措地沖出來，舒言晚了半分鐘才出現，那時她的臉上就掛了彩。
看完，紀凌川把手機還給何舟，目光睨向舒言。
舒言以為他是要責怪自己以下犯上的無禮，便先一步鞠躬道歉：“對不起，紀總！和管組長起沖突是我不對，但，事出有因。她有她的錯，我也有我的錯。我不會推卸我自己的錯誤，可同樣的，我也不會包庇管組長的錯！不管你們信不信，蘇氏研究中心的那份設計稿，我可以肯定的說，并不是管組長獨立畫的。她甚至都沒動過筆，只負責傳達蘇氏那邊提出的修改意見。證據，在前實習生舒言的平板電腦里。”
說完，她像是在等待紀凌川的回復，并沒有馬上直起身。
紀凌川靜靜地看著她，仿佛他們又回到當初她對他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樣子。
這讓他心里很不舒服，特別是在他們發生了那種關系之后。
她好像從沒有把他當做可以依靠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良久，他淡淡道。
舒言這才將身子重新站直。
然而紀凌川并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轉身往資料室門口的方向走。
“你們好好工作，新人對業務不熟，你們老人要負責多帶帶。”
留下這一句不輕不重的話，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門外的走廊中。
何舟自然也跟著回去了，但蘇瑾燁并沒馬上走，而是停在走廊，似乎在跟誰打電話。
舒言等他掛了電話便直接走上前，“蘇總，能否借一步說話？”
蘇瑾燁看到是她，點頭。
他們來到消防通道的安全出口處，這里少有人經過，與資料室也有一定的距離，適合單獨聊天，還不容易被里面的人聽見。
舒言不想浪費太多時間，而且總覺得在他們身后有很多雙眼睛在偷偷盯著，只要她稍有些不合適的舉動，就很可能被人惡意渲染。
于是，她開門見山道：“謝謝蘇總今天為我說的那些話，我相信蘇總是一個正義又熱心的人。但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實習生，實在不配驚動蘇總這樣的人物為我抱不平。希望以后蘇總對我還是像陌生人一樣，不需要什么特殊照顧，我便感激不盡！”
就像面對紀凌川那樣，說完她同樣朝他鞠了個躬，恭敬又拘謹。
蘇瑾燁先是一愣，片刻后，他笑著上下打量她，“紀總說你是他的女人，我一開始還是相信的，可是看到你這樣，我反而不確定了。是他在追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