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將手里壓著的棉簽丟掉,低頭小聲說:“我知道了。以后有事,我會盡量麻煩紀總......”
“還叫我紀總?”紀凌川騰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纖細的腕部。
舒言忙改口:“凌川。”
紀凌川手心有些燙,下意識將她握得更緊,“其實我更喜歡......你叫我老公......”
舒言心跳加速,總覺得他的手正在她身上點火。
但車依然穩穩地開著,他將車速控制得很好。
似乎,他也在刻意壓制邪念。
“對了,你去醫院干嘛?這棉簽是怎么回事?”
像是在給自己轉移注意,他開始關心舒言剛才在醫院的情況。
舒言把何潔瑩的事說了一遍。
紀凌川沉思了一會,忍不住皺眉,“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可以直接叫我,他要A型血,我可以讓100個A型血的人主動獻。但你不能把自己的獻出去,因為,你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故意針對你。”
舒言覺得沒什么,“不過是獻血而已,而且都還沒開始獻,只是去做個配型。再說就是獻也不要緊,時不時獻血還能刺激自己的造血功能,有利健康。”
“你說配型?”紀凌川忽然注意到重點,“就普通獻個血而已,為什么要做配型?這是要做骨髓移植?”
舒言想了下,“那大叔說他老婆是血液病患者,需要輸血,也沒說要骨髓移植。但即便是骨髓移植我也不怕。”
紀凌川臉色沉了,“但我怕,我不想你有任何風險。”
舒言心里又是一陣復雜,她抬眼再次看向紀凌川,如果,他還是南圩市的那個白修遠,該多好。
此時在醫院。
何潔瑩目送舒言遠去后,又回到先前的處置室。
墨鏡大叔仍在那坐著,看到她進來,他將眼鏡摘下。
“你回去記得跟你家老板說,他要我做的事我做到了,血你也拿了,可一定要提醒他不要再來找我的麻煩!知道嗎?”何潔瑩揪住他的袖子道。
大叔拍開了她的手,“小姐,我左右不了我們老板做任何決定。但是,你剛為他做的事,他已經知道了。”
說完他站起身,拿著那管血朝走廊的某個方向走。
“喂!還有一件事你跟他說!”她叫住他,“言言是我的朋友,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傷害她的事,知道嗎?”
結果回應她的,是男人消失在盡頭的背影。
何潔瑩憤憤地咬唇。
那晚,她被迫向蘇瑾燁交代了她所知道的所有關于舒言的事,包括舒言的第二個身份——夏以言。
回來后她一直非常內疚,覺得自己出賣了舒言。
可是,如果她不說,她就要跟地下的英靈門共度一夜。甚至......她每天都要被帶到那個陰森的地方,這誰受得了啊!
所以,在確定蘇瑾燁不會對舒言有任何危險的舉動后,她選擇了妥協。
甚至,還收了他的謝禮——一輛價值二十來萬的寶馬mini。
這一瞬,她又想起了什么,朝男人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喂,你在哪里?你順便幫我把鑰匙還回去啊!我不要他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