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川全程閉目養神,沒說任何話,也沒去推開她。
舒言一直將臉轉向窗外,等到車即將要到達江老的住所,她手機忽然亮起,垂眼一看,是蘇瑾燁發來的微信消息:「言言,今晚我和爸媽都會去江宅,聽說紀凌川也帶你去了,你抽空脫一下身,來跟爸媽見個面吧!他們真的很想見你。」
舒言心里一暖,唇角不自覺上揚,然后很快發去回復:「好,我知道了,一會見。」
紀凌川不知是什么時候睜眼的,剛好從車窗的倒影中看到她回信息時嬌俏的笑臉。
眉頭不自覺擰得更深,就連拳頭都不由自主地握緊了。
十分鐘后,車子停在了江宅宴會場的大門口。
下車前,紀凌川將一個盒子交給白偲偲,“你不是說要上億的首飾?這個鐲子,價值上億。你戴戴看。”
白偲偲聽后驟然驚喜,將盒子接過迫不及待地打開。
里面是一個貴妃鐲,從水頭和通透度來判斷,這是個名副其實的玻璃種。
玻璃種雖然是翡翠的天花板,但價值上億就......
紀凌川自然猜到她心中疑慮,補充了一句:“這是我們紀家傳給下一個兒媳的傳家寶,一般只有在結婚的那一天,才會被拿出來佩戴。你說,它價值過億不?”
白偲偲瞬間就明白了,這何止過億,都過萬億了!
想到這她就又眉開眼笑,把手伸向他,略帶撒嬌地道:“那能麻煩凌川幫我戴上嗎?”
紀凌川也笑了,“愿意效勞。”
舒言坐在前面,感覺他們故意在撒狗糧。
心里不免涌來一陣酸楚,她深吸口氣,故作鎮定地將帶來的高跟鞋換上,然后開門走下車,同時還繞到車后,幫白紀凌川打開了他那一邊的車門,等他下車。
白偲偲期待著,將右手遞過去,把手指縮起來,方便他套上。
然而,那貴妃鐲是兩端略扁的橢圓口設計,白偲偲的骨架本來就比一般南方女人要大一些,所以,無論紀凌川用什么方法嘗試,那鐲子都無法給她套進去。
白偲偲有些堅持不下去了,她的手被那鐲子摩擦得生疼,關節突出的地方還隱隱發紅。
紀凌川輕嘆一聲,“奇怪,是不是我方法不對,所以戴不上?夏以言,你把手伸過來給我試試。”
舒言沒多想,真把手伸過去。
紀凌川只稍微用了些力,沒想那鐲子就好像自動被吸進去似的,牢牢地套在舒言的手腕上。
白偲偲:“......”
舒言:“......”
紀凌川無奈一笑,“算了,偲偲,你還是戴這條手鏈吧!這條手鏈是我姐最喜歡的,我見她經常戴去參加宴會。她喜歡,你應該也喜歡。等她旅游回來,我讓她送你。”
白偲偲差點沒吐血!
她戴不上那個鐲子就算了,現在,她還得戴人家二手的!
怎么所有的好處都被那姓夏的撿漏了?
紀凌川究竟是不是故意的?
她越想就越氣,可是,偏偏又不能在這時候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