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后,紀凌川才拉著舒言重新在宴會中心出現。
白偲偲看到他們時,目光都變得猙獰了。
特別她還注意到舒言那仿若被咬破而變得紅腫的嘴唇,他們居然公然在她面前偷-腥!
拿起酒杯,她再也沉不住氣,直接朝舒言的方向走。
待舒言察覺不對時已經來不及了,白偲偲酒杯一甩,香醇濃烈的高度酒直接往她站的方向撒!
然而,等了差不多一分鐘,那酒好像也沒有真撒到她身上。
倒是周圍忽然起了一陣抽吸聲,卻也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舒言將擋臉的手臂移開,這才發現,紀凌川不知什么時候擋在了她身前,那灑出的酒自然都去眷顧他了。
她忙捂住鼻子,盡量不去吸入過多的酒精。
“紀凌川!我才是你未婚妻!你剛跟她干什么去了?”白偲偲紅了眼,今晚她非要讓他把話說清楚不可!
紀凌川深深擰眉,卻沒回答她。
何舟匆忙趕來,拉了白偲偲一下,“白小姐,今晚是江老壽宴,請不要讓紀總在這里難堪。”
白偲偲火氣已經燃到極點,憋了那么久,他們依然肆無忌憚,也太不把她當一回事了!
“你說是我讓他難堪?你瞎嗎,明明是他......”
“何舟。”紀凌川突然在這時將白偲偲的話打斷,“白小姐醉了,你先送她回去。”
“是。”何舟應著,又去拽白偲偲的胳膊,“白小姐,請吧!我先送您回紀氏公館。”
白偲偲平時都和華婉詩住在紀氏公館,而紀凌川卻幾乎沒怎么回去。
有時她說要去靜園,可她一看到靜園那個啞女,她就害怕。
所以,來江城快兩個月了,她幾乎都沒和紀凌川待一起過過夜!
于是,她瞥了舒言一眼,重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轉頭對何舟道:“我不回紀氏公館,今夜,紀凌川睡哪里,我就睡哪里!”
何舟很為難,又朝紀凌川看了過去。
紀凌川默了默,才又開口道:“送她去清風苑。”
這次,白偲偲倒沒拒絕,扭頭直接走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至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但他們看向舒言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的韻味來。
樓上,蘇正和與章秋月也站在落地窗下,遠遠地觀察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你是說......紀凌川居然和咱們言言歪打正著領證了?”蘇正和剛從兒子口中聽到這個消息時,是萬萬不相信的,當剛剛看到紀凌川和他們家言言走在一起,他又......
章秋月也很震驚,“看來老天爺是有意讓咱女兒跟紀凌川......”
“不行!”蘇正和嚴肅道,“如果紀凌川沒訂婚,那我還可以考慮考慮。但他兩個月前已經和白家小姐訂婚了,即便他和咱言言有一本結婚證,而言言現在也不是當初的舒言,那也是紀凌川他不守夫德,還欺負咱們女兒!我不允許有這樣的女婿嫁到我們蘇家來!那什么死亡證明不撤銷也罷!就當他是個鰥夫吧!”
章秋月疑惑地看著丈夫,“親愛的,什么叫不允許有這樣的女婿嫁到我們蘇家來?我們什么時候要收上門女婿了?”
蘇正和一本正經道:“以前不要,現在要了!難道你舍得我們剛認女兒,都沒接她回蘇家住過幾次,就又讓她嫁出去了?休想!”
蘇瑾燁贊同點頭,“父親大人明智,我同意以后給言言找個愿意上門的丈夫。”
章秋月瞥了他們父子一眼,“就你們父子倆心眼多!還有阿燁,我可沒忘你還單著呢!你什么時候給我帶個女朋友回來?”
蘇瑾燁立馬起身,“我剛想起江老的禮物還沒有送,我先下樓去送禮物了。”
壽宴大約持續到晚上九點,才有賓客陸陸續續離開。
江老沒有請來任何媒體和記者,所以,先前白偲偲和紀凌川發生的那段小插曲,就沒有被廣泛傳播出去。
舒言聯系品牌方給紀凌川重新送了一套西裝外套過來,品牌方剛走,紀凌川也說要走了。